暖暖在想:她或者苏辞这五年多来都没有在苏氏别墅住过,也不知道马大姐胖叔陈司机他们还在不在?也不知道这座别墅还属不属于她,抑或是已经充公了?
这都是她的想象。
按捺住激动异常的心情,暖暖试探性的按了门铃。她希望有人来为她开门,最好是她熟悉的人。
并没让她等太久,有人来开门了。门还没开,人就先问,“谁呀,请问要找谁?”
这熟悉的声音,略去那嗓音里带着的苍老,暖暖不难猜测这大概就是胖叔了。她嘴角浮起一抹微笑,大声的回答,“胖叔,是我,我是暖暖,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果然是胖叔开的门。
五六年不见,胖叔老了很多,头发都添了几许白丝。他看到眼前的人真的是暖暖,激动莫名,“小,小姐,真的是你吗?我没有看错?”
“没看错,真的是我。”这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亲人,暖暖露出一抹小女儿的娇憨来,“我回来了,胖叔,我回来看你们了。你们都好吗?马大姐,陈司机他们还在吗?”
“在,在,我们都在。”胖叔忙不迭的点头。他用手拭去眼角无缘无故涌来的泪水,连忙请暖暖进去,“小姐,你快进来,外面多冷。马大姐在烧饭呢,我跟老陈在看电视。小姐,他们看到你回来了,肯定很高兴。”
暖暖眼圈也红了。她挽住胖叔的手,无比的怀念,“胖叔,我们一起进去,好多年了我都没吃过马大姐做的菜,这回我肯定吃个够。胖叔,这几年你们过的还好吗?”
“我们都好,就是你和苏先生不在,这个家里太冷清了。”胖叔感慨万千,“小姐,苏先生前段时间回来过一次,可只住了一晚天都没亮就走了,我们都还不知道。小姐,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家终于要热闹热闹了。”
“嗯。”暖暖都不忍心说她只在这里住几天。
算了,反正苏辞明天就会带着宝宝过来,干脆多住几天好了。
这是她的家。
家,回来了就不想再走了。
就像胖叔说的,马大姐和陈司机见到她的那一刻,马大姐当场就哭了,陈司机也是热泪盈眶,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到他们这幅模样,暖暖的眼泪止也止不住,汩汩的往下流,相互诉说着这逝去的五年多的生活经历。
胖叔他们这几年的生活倒是单调,无非就守着别墅等待苏辞或暖暖的归来,几句话就说完了。暖暖却是不一样,这几年的经历丰富的很。暖暖也不吝啬,每一件趣事都跟他们分享。
当听到暖暖已经生了一个小宝宝,胖叔马大姐陈司机第一反应是震惊,而后马上就变得兴奋。原以为安家会渐渐的凋零,可是小姐都已经生了一位小少爷了,要是小姐带了小少爷来玩,那这个家会更热闹了。
说着说着,他们就猜测着小少爷的父亲是不是苏先生,还是另有其人?但,不管是哪一位,只要是小姐喜欢的,他们都会接受,都会尊重。
叙旧谈心再吃饭,这么一折腾,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昨晚坐了一晚的火车,上午遇到小爱也没来得及休息,见到胖叔他们心情又激荡,坚持到现在,暖暖真的有点负荷不了,跟胖叔打了一声招呼,她就往二楼她的卧室而去。
在这个当口,陈司机忽然叫住暖暖,就说,“小姐,有一件事不晓得要不要跟你说?”
“怎么了?”暖暖立在原地,看着陈司机就道,“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陈司机挠挠头,“大概在苏先生离开家里的第二天,一个自称是关秦的先生他到家里来问你有没有回来?”
“关秦?”这倒让暖暖有点奇怪了,“他问这个做什么?”她问陈司机,“那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就说小姐你还没有回来。”陈司机如实回答,“然后就问他找你做什么?”
“他怎么说?”
“他倒是没详说。”陈司机回忆,“但是我听到他自言自语说的话。”
“什么?”
“他好像在说,‘小爱你在哪儿?暖暖离开了,你也要跟她一样离开我吗?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淘淘怎么办?小爱,你回来!’”
这一下,就是暖暖也彻底的糊涂了。
关秦,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下,苏辞就接到了暖暖打来的第二通电话。
一接到暖暖的电话,听说了事情的原委,只是略微思索苏辞就让暖暖暂时什么都别管,好好休息,等他到了泉城再说。
这一次去泉城,不再是为了寻找暖暖,而是为了消除和暖暖之间的隔阂,找到暖暖的哥哥,与她重归于好。
而这一切,都系在关秦的身上。关秦的身份,成为了关键。
若还是以前担当盟焰堂的少主,查探关秦的身份,或许就要偷偷摸摸。毕竟关家是泉城名门,他是黑帮少主,黑白不两立,就算有关系,也不能光明正大。现在,却是大大的不同。他拥有军方上校的头衔,查探一个地方豪门的资料,实在是轻而易举。
而且,这是他亲自下的命令,底下的人可不敢耽搁,积极的为他办理。苏辞为了能尽快找到关秦与安家能联系在一起的关键,甚至把安家也查了一个清清楚楚。在一系列资料之后,终于找到了那个关键点。
为了确定这个关键点没有错误,苏辞打了电话询问暖暖。暖暖并没有隐瞒,如实告知。至此,苏辞完全明了此事,对关秦的身份有了底。
让手下买了最早一班前往泉城的机票,凌晨6点的时候,小回回还在睡眠当中,苏辞也没叫醒他,亲自抱着他就上了飞机,开往泉城。
这一天一夜,不管去哪儿,苏辞都将小回回带在身边。小回回的样子简直是与苏辞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谁见了都不难想象小回回与苏辞之间真正的关系,即使苏辞并没有明确的宣布出来,但是大家都有眼睛,心里也都跟明镜似的。
在苏辞的面前他们不敢说什么,可苏辞一走,背后的议论就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