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军戒备,准备迎战!”
帝天胥一声号令,便回去准备装束了。临走前也只是给了小奴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汇。
小奴也只是点头回应,她知道帝天胥会赢。
至于维娅……依旧与他父亲僵持不下。
不到一炷香功夫的时间,队伍便整装出发了。五万兵马对抗刘少的十万,他也很清楚,刘少要的不过是跟他的单打独斗而已。若是拼谋略,早就已经定了胜负。就算五万对十万也是不会输的。
果不其然,刘少早已到了城门口,可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在等,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因为私人恩怨而让两军交战,死伤无数。不过他也明白,若是没有前面的两战,也是断然不可能有今天这种局面的。
皇帝看似信任他,实则多疑的很。当然,皇帝应该也不会想到他来这里只是为了与帝天胥一战,他在乎的应该是他的10万大军,他没办法保证他不会中途叛变,毕竟是幽都国一半的兵力,若是他带着这些兵士在新的地方另起炉灶,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安插了些平时与他不合的一些人在他身边,实则就是为了牵制他。而前两战就是做给皇帝看的,他需要在决定决战之日前在皇帝那儿获得绝对的信任。至于把何卓群拘禁的事,原先并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他也不得不把日程提前。
想起那个丫头,心底不免又是一紧,他知道送回给帝天胥一定不会有错。只是,这辈子他们恐怕再不会有之前那样的时光了,想及此,心口又像是被紧紧揪起。
小奴没有跟去,此刻正看着小丫头,准备要她招供来着。
“说说,怎么认得父亲?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小丫头明显心不在焉的,对小奴的问题也是置若罔闻。
“帝挚芯!”
“嗯?”听到老爹取的大名这才回过了神,“什么?”
小奴难得耐性的又把刚才的问题复述了一遍。
“大哥哥。”小丫头只说了那么三个字,随后打断了小奴的追问,接着道,“父亲他……他会不会杀了大哥哥?或者大哥哥会不会伤害到父亲?”
这一问却叫小奴愣了愣,才短短几个月,她对刘少竟是依赖到这份上了?帝天胥竟然还排在他后头?
“娘亲,是不是他们一定要有一方胜才罢休?为什么一定要有输赢?为什么要受伤?”小丫头一连串的问题也让小奴有些答不上来,她的眼眶竟是有了些泪花。
是,她不想再理他了,一看到他就想到那天的绝望与痛苦。可是现在……只要想到他们任何一方会受伤她都没办法接受。
小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管多早熟,不管多聪明。说到底,帝挚芯还是个孩子,她也许知道他们的世界很复杂,可她无法理解,或许等她再大一些的时候能明白,但现在,她说得再多,这孩子也不会懂。
小奴摸了摸帝挚芯的小脑袋,声音是少有的柔和,“这一场战斗是免不了的,你只需要记得,他们都会活得好好的,足矣。”
“娘亲,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小丫头拭去了眼泪,瞬时多了抹坚定的锋芒,这模样看着有些眼熟。
像帝天胥,也像她。
“好,只要你答应我不吵不闹,只在一边看着。”
小奴知道,这样的场面其实不适合她,但她私心也希望她能记住那一刻,有时候世事就是那么难以预料,就算两个互相欣赏的人也免不了要一战。
“嗯!”小丫头用力地点了点头。
而城外,两军僵持着。
“帝天胥,你果然来了!”
帝天胥也没啰嗦,骑在马上,只道,“刘少,单打独斗,唯一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