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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蔡瑞虹忍辱报仇(3)

又想道:“我看胡悦这人,一味花言巧语,若专靠在他身上,此仇安能得报?

他今明明受过这举人之聘,送我到此;何不将计就计,就跟着他,这冤仇或者倒有报雪之期。”左思右想,疑惑不定。朱源又道:“小娘子请睡罢。”瑞虹故意又不答应;朱源依然将书观看。看看三鼓将绝,瑞虹主意已定。朱源又催他去睡,瑞虹才道:“我如今方才是你家的人了。”朱源笑道:“难道起初还是别家的人么?”瑞虹道:“相公哪知就里,我本是胡悦之妾,只因流落京师,与一班光棍生出这计,哄你银子。少顷即打入来,抢我回去,告你强占良人妻女。你怕干碍前程,还要买静求安。”

朱源闻言大惊,道:“有恁般异事!若非小娘子说出,险些落在套中。

但你既是胡悦之妾,如何又泄漏与我?”瑞虹哭道:“妾有大仇未报,观君盛德长者,必能为妾伸雪,故愿以此身相托。”朱源道:“小娘子有何冤抑,可细细说来,定当竭力为你图之。”瑞虹乃将前后事泣诉,连朱源亦自惨然下泪。

正说之间,已打四更。瑞虹道:“那一班光棍,不久便到,相公若不早避,必受其累。”朱源道:“不要着忙!有同年寓所,离此不远,他房屋尽自深邃,且到那边暂避过一夜,明日另寻所在,远远搬去,有何患哉!”当下开门,悄地唤家人点起灯火,径到同年寓所,敲开门户。

那同年见半夜而来,又带着个丽人,只道是来历不明的,甚以为怪。

朱源一一道出,那同年即移到外边去睡,让朱源住于内厢。一面教家人们相帮,把行李等件,尽皆搬来,止存两间空房。不在话下。且说众光棍一等瑞虹上轿,便逼胡悦将出银两分开。买些酒肉,吃到五更天气,一齐赶至朱源寓所,发声喊,打将人去。但见两间空屋,那有一个人影。胡悦倒吃了一惊,说道:“他如何晓得,预先走了?”对众光棍道:“一定是你们倒勾结来捉弄我的,快快把银两还了便罢!”众光棍大怒,也翻转脸皮,说道:

“你把妻子卖了,又要来打抢,反说我们有甚勾当,须与你干休不得!”将胡悦攒盘打勾臭死。

恰好五城兵马经过,结扭到官,审出骗局实情,一概三十,银两追出入官。胡悦短递回籍。有诗为证:

牢笼巧设美人局,美人原不是心腹。

赔了夫人又打臀,手中依旧光陆秃。

且说朱源自娶了瑞虹,彼此相敬相爱,如鱼似水。半年之后,即怀六甲,到得十月满足,生下一个孩子,朱源好不喜欢,写书报知妻子。光阴迅速,那孩子早又周岁。其年又值会试,瑞虹日夜向天祷告,愿得丈夫黄榜题名,早报蔡门之仇。场后开榜,朱源果中了六十五名进士,殿试三甲,该选知县。恰好武昌县缺了县官,朱源就讨了这个缺,对瑞虹道:“此去仇人不远,只怕他先死了,便出不得你的气。若还在时,一个个拿来沥血祭献你的父母,不怕他走上天去。”瑞虹道:“若得相公如此用心,奴家死亦瞑目。”朱源一面先差人回家,接取家小在扬州伺候,一同赴任,一面候吏部领凭。

不一日,领了凭限,辞朝出京。原来大凡吴、楚之地作官的,都在临清张家湾雇船,从水路而行,或径赴任所,或从家乡而转,但从其便。那一路都是下水,又快又稳;况带着家小,若没有勘合脚力,陆路一发不便了。每常有下路粮船,运粮到京,交纳过后,那空船回去,就揽这行生意,假充座船,请得个官员坐舱,那船头便去包揽他人货物,图个免税之利,这也是个旧规。

却说朱源同了小奶奶到临清雇船,看了几个舱口,都不称怀,只有一只整齐,中了朱源之意。船头递了姓名手本,磕头相见。管家搬行李安顿舱内,请老爷奶奶下船。烧了神福,船头指挥众人开船。瑞虹在舱中,听得船头说话,是淮安声音,与贼头陈小四一般无二。问丈夫什么名字,朱源查那手本写着:船头吴金叩首,姓名都不相同。可知没相干了;再听他声口,越听越像。转展生疑,放心不下,对丈夫说了。假托分付说话,唤他近舱。瑞虹闪于背后厮认其面貌,又与陈小四无异。只是姓名不同,好生奇怪。欲待盘问,又没个因由。偶然这一日,朱源的座师船到,过船去拜访。那船头的婆娘进舱来拜见奶奶,送茶为敬,瑞虹看那妇人虽无十分颜色,也有一段风流。

瑞虹有心问那妇人道:“你几岁了?”那妇人答道:“二十九岁了。”又问:“哪里人氏?”答道:“池阳人氏。”瑞虹道:“你丈夫不像个池阳人。”那妇人道:“这是小妇人的后夫。”瑞虹道:“你几岁死过丈夫的?”那妇人道:“小妇人夫妇为运粮到此,拙夫一病身亡。如今这拙夫是武昌人氏,原在船上做帮手,丧事中亏他一力相助。小妇人孤身无倚,只得就从了他,顶着前夫名字,完这场差使。”瑞虹问在肚里,暗暗点头,将香帕赏他。那妇人千恩万谢的去了。

瑞虹等朱源上船,将这话述与他听了。眼见吴金即是陈小四,正是贼头。朱源道:“路途之间不可造次,且忍耐他到地方上施行,还要在他身上追究余党。”瑞虹道:“相公所见极明。只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睁,这几日如何好过!”恨不得借滕王阁的顺风,一阵吹到武昌。

饮恨亲冤已数年,枕戈思报叹无缘。

同舟敌国今相遇,又隔江山路几千。

却说朱源舟至扬州,那接取大夫人的还未曾到,只得停泊马头等候。瑞虹心上一发气闷。等到第三日,忽听得岸上鼎沸起来。朱源教人问时,却是船头与岸上两个汉子扭做一团厮打,只听得口口声声说道:“你干得好事!”朱源见小奶奶气闷,正没奈何,今番且借这个机会,敲那贼头几个板子,权发利市,当下喝教水手:“与我都拿过来!”原来这班水手,与船头面和意不和,也有个缘故。当初陈小四缢死了瑞虹,弃船而逃,没处投奔,流落到池阳地面。偶值吴金这只粮船起运,少个帮手,陈小四就上了他的船。见吴金老婆像个爱吃枣儿汤的,岂不正中下怀,一路行奸卖俏搭识上了。两个如胶似漆,反多那老公碍眼。船过黄河,吴金害了个寒症,陈小四假意殷勤,赎药调理。那药不按君臣,一服见效,吴金死了。妇人身边取出私财,把与陈小四,只说借他的东西,断送老公。过了一两个七,又推说欠债无偿,就将身子白白里嫁了他。虽然备些酒食,暖住了众人,却也中心不伏,为这缘故,所以面和意不和。听得舱里叫一声:“都拿过来!”蜂拥的上岸,将三个人一齐扣下船来,跪于将军柱边。

朱源问道:“为何厮打?”船头禀道:“这两个人原是小人合本撑船伙计,因盗了资本,背地逃走,两三年不见面。今日天遣相逢,小人与他取讨,他倒图赖小人,两个来打一个。望老爷与个人做主。”朱源道:“你二人怎么说?”那两个汉子道:“小人并没此事,都是一派胡言。”朱源道:“难道一些影儿也没有,平地就厮打起来?”那两个汉子道:“有个缘故:当初小的们,虽曾与他合本撑船,只为他迷恋了个妇女,小的们恐误了生意,把自己本钱收起,各自营运,并不曾欠他分毫。”朱源道:“你两个叫什么名字?”那两个汉子不曾开口,倒是陈小四先说道:“一个叫沈铁甏,一个叫秦小元。”

朱源却待再问,只见背后有人扯拽。回头看时,却是丫鬟,悄悄传言,说道:“小奶奶请老爷说话。”朱源走进后舱,见瑞虹双行流泪,扯住丈夫衣袖,低声说道:“那两个汉子的名字,正是那贼头一伙,同谋打劫的人,不可放他走了。”朱源道:“原来如此。事到如今,等不得到武昌了。”慌忙写了名帖,分付打轿,喝教地方,将三人一串儿缚了,自去拜扬州太守,告诉其事。太守问了备细,且教把三个贼徒收监,次日面审。朱源回到船中,众水手已知陈小四是个强盗,也把谋害吴金的情节,细细禀知。朱源又把这些缘由,备写一封书帖,送与太守,并求究问余党。太守看了,忙出飞签,差人拘那妇人,一并听审。

扬州城里传遍了这出新闻,又是强盗,又是奸淫事情,有妇人在内,哪一个不来观看?临审之时,府前好不热闹。正是: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却说太守坐堂,吊出三个贼徒,那妇人也提到了,跪于阶了。陈小四看见那婆娘也到,好生惊怪,道:“这厮打小事,如何连累家属?”只见太守却不叫吴金名字,竟叫陈小四。吃这一惊非小,凡事逃那实不过,叫一声不应,再叫一声不得不答应了。太守相公冷笑一声道:“你可记得三年前蔡指挥的事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有何理说!”三个人面面相觑,却似鱼胶粘口,一字难开。太守又问:“那时同谋还有李癞子、白满、胡蛮二、凌歪嘴、余蛤虫巴,如今在哪里?”陈小四道:“小的其时虽在那里,一些财帛也不曾分受,都是他这几个席卷而去。只问他两个便知。”沈铁甏、秦小元道:“小的虽然分得些金帛,不像陈小四强奸了他家小姐。”

太守已知就里,恐失了朱源体面,便喝住道:“不许闲话!只问你那几个贼徒,现在何处?”秦小元道:“当初分了金帛,四散去了。闻得李癞子、自满随着山西客人,贩买绒货;胡蛮二、凌歪嘴、余蛤虫巴三人,逃在黄州撑船过活。小的们也不曾相会。”太守相公又叫妇人上前问道:“你与陈小四奸密,毒杀亲夫,遂为夫妇,这也是没得说了。”妇人方欲抵赖,只见阶下一班水手都上前禀话,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得那妇人顿口无言。太守相公大怒,喝教选上号毛板,不论男妇,每人且打四十,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进流。当下录了口词,三个强盗通问斩罪,那妇人问了凌迟。齐上刑具,发下死囚牢里。一面出广捕,挨获自满、李癞子等。

太守问了这件公事,亲到船上答拜朱源,就送审词与看,朱源感谢不尽。瑞虹闻说,也把愁颜放下七分。

又过几日,大奶奶已是接到。瑞虹相见,一妻一妾,甚是和睦。大奶奶又见儿子生得清秀,愈加欢喜。不一日,朱源于武昌上任,管事三日,便差的当捕役缉访贼党胡蛮二等。果然胡蛮二、凌歪嘴在黄州江口撑船,手到拿来。招称:“余蛤虫巴一年前病死,白满、李癞子见跟陕西客人,在省城开铺。”朱源权且收监,待拿到余党,一并问罪。省城与武昌县相去不远,捕役去不多日,把白满、李癞子二人一索子捆来,解到武昌县。朱源取了口词,每人也打四十。备了文书,差的当公人,解往扬州府里,以结前卷。

朱源做了三年县宰,治得那武昌县道不拾遗,犬不夜吠。行取御史,就出差淮扬地方。瑞虹嘱咐道:“这班强盗,在扬州狱中,连岁停刑,想未曾决。相公到彼,可了此一事,就与奴家沥血祭奠父亲并两个兄弟。一以表奴家之诚,二以全相公之信。还有一事,我父亲当初曾收用一婢,名唤碧莲,曾有六月孕。因母亲不容,就嫁出与本处一个朱裁为妻。后来闻得碧莲所生是个男儿。相公可与奴家用心访问。若这个儿子还在,可主张他复姓,以续蔡门宗祀,此乃相公万代阴功。”说罢,放声大哭,拜倒在地。

朱源慌忙扶起道:“你方才所说二件,都是我的心事。我若到彼,定然不负所托,就写书信报你得知。”瑞虹再拜称谢。

再说朱源赴任淮、扬,这是代天子巡狩,又与知县到任不同。真个“号令出时霜雪凛,威风到处鬼神惊”。其时七月中旬,未是决囚之际。朱源先出巡淮安,就托本处府县访缉朱裁及碧莲消息,果然访着。那儿子已八岁了,生得堂堂一貌。府县奉了御史之命,好不奉承,即日香汤沐浴,换了衣履,送在军卫供给,申文报知察院。朱源取名蔡续,特为起奏一本,将蔡武被祸事情,备细达于圣聪:

蔡氏当先有汗马功劳,不可令其无后。今有幼子蔡续,合当归宗,俟其出幼承袭。其凶徒陈小四等,秋后处决。

圣旨准奏了。其年冬月,朱源亲自按临扬州,监中取出陈小四与吴金的老婆,共是八个,一齐绑赴法场,剐的剐,斩的斩,干干净净。正是: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还不报,时辰未到。

朱源分付刽子手,将那几个贼徒之首,用漆盘盛了,就在城隍庙里设下蔡指挥一门的灵位,香花灯烛,三牲祭礼,把几颗人头一字儿摆开。朱源亲制祭文拜奠。又于本处选高僧做七七功德,超度亡魂。又替蔡续整顿个家事,嘱咐府县青目。其母碧莲一同居住,以奉蔡指挥岁时香火。朱裁另给银两别娶。诸事俱已停妥,备细写下一封家书,差个得力承舍,赍回家中,报知瑞虹。瑞虹见了书中之事,已知蔡氏有后,诸盗尽已受刑,沥血奠祭,举手加额,感谢天地不尽。是夜,瑞虹沐浴更衣,写下一纸书信,寄谢丈夫。又去拜谢了大奶奶,回房把门拴上,将剪刀自刺其喉而死。其书贱妾瑞虹百拜相公台下:虹身出武家,心娴闺训。男德在义,女德在节。女而不节,与禽何别!虹父韬韫不成,曲蘖迷神。海盗亡身,祸及母弟,一时并命。妾心胆俱裂,浴泪弥年。然而隐忍不死者,以为一人之廉耻小,合门之仇怨大。昔李将军忍耻降虏,欲得当以报汉;妾虽女流,志窃类此。不幸历遭强暴,衷怀未中。幸遇相公,拔我于风波之中,谐我以琴瑟之好。识荆之日,便许复仇。皇天见怜,宦游早遂。诸奸贯满,相次就缚;而且明正典刑,沥血设享。蔡氏已绝之宗,复蒙披根见本,世禄复延。相公之为德于衰宗者,天高地厚,何以喻兹。妾之仇已雪而志已遂矣。失节贪生,贻玷阀阅,妾且就死,以谢蔡氏之宗于地下。儿子年已六岁,嫡母怜爱,必能成立。妾虽死之日,犹生之年。姻缘有限,不获面别,聊寄一笺,以表衷曲。

大奶奶知得瑞虹死了,痛惜不已,殡殓悉从其厚,将他遗笔封固,付承舍寄往任上。朱源看了,哭倒在地,昏迷半晌方醒。自此患病,闭门者数日,府县都来候问。朱源哭诉情由,人人堕泪,俱夸瑞虹节孝,今古无比,不在话下。后来朱源差满回京,历官至三边总制。瑞虹所生之子,名日朱懋,少年登第,上疏表陈生母蔡瑞虹一生之苦,乞赐旌表。圣旨准奏,特建节孝坊,至今犹在。有诗赞云:

报仇雪耻是男儿,谁道裙钗有执持。

堪笑真小谅,不成一事枉嗟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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