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俊逸和慕容晴帆的婚礼筹备自打他们两个离开就停止了。但是崇俊逸醒过来并且恢复生龙活虎之后,就又开始重新筹备了,这件事情慕容晴帆却还不知道。
崇俊逸的教育还是非常严格的,各家兵法也是熟悉的,只是还没有亲身参与过战争而已,而且,他熟读史书,虽然不是老谋深算老奸巨猾,但是也是聪明绝顶一点就透的。在他的成长经历里,一直都是顺顺利利的,从来不需要他花费什么心思在你争我斗上面,只是潜心学习治国之道。现在,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他决定要将这二十年来的智慧开发利用出来。
而他确实表现了惊人的天赋!
他了解自己的父皇,父皇对慕容晴帆的态度的转变很微妙,对他们的婚事更加是决口不提了。所以,他猜到父皇肯定是了解到了什么。而他是绝对不能去询问父皇的,那样的话他之后的行动都会陷入被动。T
他只是稍加想象,就可以猜到,慕容晴帆的经历绝对不平凡,一个如慕容晴帆一般美貌的女人,肯定会成为很多男人争夺的对象。这一切,他不在乎,他并非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他只是热烈地爱着慕容晴帆,慕容晴帆的美丽和别具一格的魅力,都深深吸引着崇俊逸,让他时刻提醒着自己,如果不能得到这个女人必定会有一生的遗憾。这种遗憾就算自己今后得到了全天下也不能弥补,所以,既然是这样,那他就愿意用全天下俩换得慕容晴帆。
他知道父皇又专门用来搜集情报的情报专员。那天他乔装打扮了,敲开了情报员的门,情报员外出去了,只有他的妻子在家,崇俊逸就谎称自己是情报员的远房亲戚,就坐在他家里等着情报员回家。
情报员工作到很晚,回到家,一眼看见了太子殿下居然在自己家里,吓的不轻。
崇俊逸太子风度翩翩的,摇着公子扇,柔声问道:“听说你前阵子去了一趟隆盛,打探了一些关于我的太子妃的事情,不知道情况如何?”
情报员眼睛滴溜滴溜的转着,这个关于慕容晴帆的事情都已经禀报给皇上知道了呀,难道皇上还想瞒着太子爷不成?既然皇上想瞒着太子爷,那自己是为了皇上做事了,自然也是要瞒着太子爷的。虽然不知道皇上打什么主意,但是永远和皇上保持一致占线,才是明智的。
崇俊逸只是温和地看着他,不咄咄逼人,没有任何的压迫。情报员说道:“太子殿下,关于晴儿姑娘的事情,属下已经全部告知了皇上了,皇上难道不曾对太子爷说起?”
这会子正好是情报员的老婆端上饭菜来,招待这个亲戚,情报员看了只有些咸菜萝卜的,呵斥道:“没眼力劲的,这是我们的太子爷,哪能吃这些呢?快去重新买了好鱼好肉来招待!”
崇俊逸连忙说道:“不必,不必,这样就很好很好了!只是不知道,这个菜里面有没有毒啊!”
情报员的妻子连忙跪下来,说不可能有毒,只是因为不知道是太子爷驾到所以没有好生招待,请太子爷恕罪。
但是崇俊逸却笑道:“这个有毒没毒的,可是说不清的,本来没毒,但是可以有毒,本来有毒,也可以没毒。”
情报员知道这太子爷就是来找茬的,要是不好好把他送出去也就麻烦了。于是就只能把自己打探到的那些信息全部告诉了崇俊逸。
关于慕容晴帆的真名,慕容晴帆的过去,慕容晴帆与隆盛皇帝的周折,等等,他听了眉头皱紧,情报员都有些害怕继续往下说了,但是崇俊逸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飘过来,情报员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告诉了崇俊逸。
崇俊逸问:“还有没有隐瞒的?”
“没有,小的以身家性命担保,再无半点掩瞒!”
“好。”然后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对情报员说:“这件事情,不要让我父皇知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情报员连连点头。毕恭毕敬的将崇俊逸送出了门。关上门擦擦额头上的汗,不禁感叹道:“谁说我们的太子爷是个文弱书生?依我看,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
崇俊逸利用这些信息,再培植自己的情报人员,再次前往各个地方打探,打探到了慕容晴帆之前一次去隆盛是为了救她的哥哥,而她的哥哥与羽烈新皇帝是生死之交,羽烈新皇帝凌子瑜与她的哥哥慕容即夜是生死之交,凌子瑜还放下一堆尚未处理的国事,带着精兵前去隆盛救慕容即夜。凌子瑜又是端靖王朝的新姑爷。端靖王朝的凤仪公主和慕容晴帆是师徒情分。
他还知道了慕容晴帆的舞蹈惊为天人,但是他屡次请慕容晴帆跳给他看,慕容晴帆总是拒绝。慕容晴帆总是看着一个方向出神,那时隆盛所在的方向。
他知道,他最大的阻碍是在凌子楚,慕容晴帆最大的心结也在凌子楚。
凌子楚不除,他是得不到慕容晴帆的心的,连人也得不到。
他运用隆盛、羽烈、端靖三国之间微妙的关系,派遣使者前去商谈。很快就使羽烈和隆盛的关系急剧恶化。崇俊佚熟读史书,谋略也是胸有成竹的。
凌子瑜也在记恨当年凌子楚抢了属于他的皇位,也记恨当年自己不得不为报命而远走他乡,连自己的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无缘得见,也没能送母亲的最后一程。这些事情,不说的时候,也就是冰山脚下的暗礁。但是一旦有人别有用心的利用这些裂缝,再浇上滚烫的开水,这些矛盾就成了不可调的你死我活的了。裂缝也就彻底决裂。
凌子瑜决定要与凌子楚一决高下。他的老丈人端靖王朝自然是站在自己的姑爷一边,而且这样一个由崇光举事的大事业,成功的可能性极大,怎么能不去分一杯羹呢?所以也就积极参与了。
崇光王朝、羽烈王朝和端靖王朝组成联军,一齐攻打隆盛王朝。用的攻打理由是,隆盛皇帝荒淫无道,错杀忠良,委任奸佞,是一个败类,隆盛百姓生不如死,必须要前来拯救,而凌子楚抢了崇光太子的未婚妻,而且拒绝归还,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样的强盗行径,是不允许原谅的。
凌子楚听到这个理由苦笑不得,他想自己都好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怎么就抢了崇光太子妃呢?后来他打探到原来崇俊佚的太子妃名字叫晴儿,他一下就联想到了慕容晴帆,而且再调查就发现,人们对晴儿的描述几乎和慕容晴帆一模一样。等到确信了晴儿就是慕容晴帆的时候,凌子楚已经气血上涌,发誓要和崇光决一死战,把这个女人抢回来。
只是所有战争都是需要道德制高点的。这几年凌子楚一直采取的措施是铁血的严厉的政策,老百姓也会感觉到受到法制的严厉控制,不如以前自由,比如不可以在河里倒垃圾,被发现要罚款,比如不可以在主街上摆摊影响交通,抓到了也是要罚款。这样严厉的法制,老百姓也是有怨言的。而且加上老百姓们对凌子楚处死皇后娘娘还有皇后娘娘的哥哥慕容即夜颇有不满,这边厢三国联军合起来攻打隆盛的时候,这些老百姓们并不是很同仇敌忾。反复这些联军是来帮助他们的。
凌子楚知道这些时,毁之已晚。只能勉力支撑。
这外头局势已经****的人人皆自危了。这场祸乱的始作俑者崇俊逸却在东宫里装作身体还很虚弱,要慕容晴帆整日陪着。慕容晴帆心中有愧疚,虽然知道崇俊逸的病装的成分非常中,还是留了下来。她还真以为崇俊逸有一天会懂的,但是,就在她在东宫里安逸的生活着的时候,因为她,这场战争已经打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
她却丝毫不知道。她只是暗暗计算着,什么时候她就可以抽身离开了。离开之后,她希望去修竹先生那里,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自打她离开的第一天,就在无比的想念。
直到,那天中午,慕容晴帆心情大好,做了两盘点心,想着崇俊逸在书房看书可能饿了,就给他端了一盘过去。而崇俊逸当时临时出去了一会儿,那些汇报军情和战争输赢的信件,就放在桌上,和那些奏折放在了一堆。
慕容晴帆看着那一堆东西也太乱了,就想帮忙整理整理。有一封信是打开的,慕容晴帆一眼就看见了,“隆盛已经腹背受敌,大势已去,全歼隆盛指日可待。”慕容晴帆的手指都颤抖了一下,随后很快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就接着看接下来的内容,上面还写着,如今三国联军正要协议如何瓜分隆盛的财产,来信的人建议,可以趁此良机,将可以联合端靖歼灭根基还未稳的羽烈,最后在乘势将端靖也一齐灭了,统一大陆。
慕容晴帆心惊不已,她一直以为的一个纯良的孩子,其实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已,而自己还傻呵呵的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仁慈用在了这匹狼身上,真是太可笑了。
她收了信,当即决定要离开崇光回到凌子楚的身边,凌子楚现在一定非常非常的需要她!
她一回头,崇俊逸就在她的身后了。崇俊逸还是那副纯良无害的面容,说道:“晴儿,你看到什么了?”
“你发兵攻打了隆盛?”
“不只是我,还有羽烈王朝、端靖王朝,我们三个国家一起!”
“为什么这些情报是直接送到你这里来的,皇上那里呢?皇上是不是不知道?”她不相信,一直都有能力兼并其他三国,却因为仁德的心而让各国百姓都生活在和平中的皇上会突然发兵攻打隆盛!
“晴儿,你就是太聪明了,但是你要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你,你知道当我知道你在隆盛受的那些委屈,我真的很愤怒,很想为你出这口气!父皇已经年纪大了,他现在已经在放权给我了,很少过问,这还是要感谢你,你让我成熟了很多。父皇肯定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他不会责怪我的,反而他会嘉奖我,因为我终于能够努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而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书生了。”
慕容晴帆不说话了,她用一个不屑的眼神来鄙视崇俊逸这些日子对她的欺骗。
崇俊逸还想解释,慕容晴帆捂住了他的嘴,慕容晴帆说:“你不要再解释,我不想听,我不管你是要歼灭隆盛,还是连着连其他两个国家全部兼并,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告诉你,我要离开这里。”
“不可以,你不可以走。”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会离开你,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但是我不允许。”
“那你就试试看,你能不能拦住我!”慕容晴帆倔强无比。
崇俊逸高声叫道:“来人!”于是就有一群带刀侍卫冲进了书房。“把她铐起来!”崇俊逸指着慕容晴帆说。
这些侍卫很快就将慕容晴帆团团围住。
慕容晴帆冷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整个皇权家族的异数,谁成想,你也是如此的自私和狭隘。但是我告诉你,你对我的了解还太浅了一点。我要么离开这里,要么我今天就会死在这里。”说完就抢过一个侍卫的刀,和侍卫们交手。慕容晴帆的武艺已经是非常高的,她只是经常掩藏实力而已。
崇俊逸是真的不会武功,打斗一开始,就有侍卫将崇俊逸团团保护起来。崇俊逸只是从人群的缝隙中看慕容晴帆将一个又一个侍卫放倒。
慕容晴帆无心恋战,撕开了一个口子之后,踩着一个侍卫的肩膀飞上了屋檐,崇俊逸着急上火,大叫:“快追快追!”
侍卫们急急忙忙追了出去,但是慕容晴帆的轻功是极好的,很快就消失在皇宫层层叠叠的黄色屋檐中。
崇俊逸紧急吩咐道:“传令下去,封锁城门,不要让太子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