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何其的短,不过短短几十载,遇见一个喜欢的人那般的难;人这一生又这般的长,几十载的光阴,若无喜欢人相伴,该是如何寂寥。
所以,无论如何,就算那一条路再难走,但是能跟他在一起,都要努力的走下去不是么……
司徒游羽也捏紧了安凌春的手,那一刻,胸腔中被一种莫名的感觉充斥着,神色温柔无比,二人站在一起,在这样简陋的地方,一对璧人却如玉生辉,纵然是那位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婆婆都不由得看呆了。
等老婆婆回神的时候,却见一锭金子稳稳的放在了铺子上,而那一对璧人十指相扣,已经走远了。
那一天的晚风分外的轻柔、那一天的灯火分外的温柔,只是在那一刻,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牢牢的扣在司徒游羽的手中的时候,司徒游羽的心中生出了一种叫做恐惧的感觉。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一个满身罪孽的人,得到了苦苦追求的东西,势必是要被毁去的……而且,他从来都不是被上天宽厚的一个人……
那一刻司徒游羽心中的挣扎安凌春一概不知,对手上的珊瑚手串惜若珍宝,右手扣在司徒游羽的怀中,不时的抬手看着手中的红色珊瑚手串,确定它的存在,生怕是大梦一场……
“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
“悠韵,你抓疼我了……”小女软糯的声音将他从几乎陷入了癫狂的幻觉中拉回,见着少女白皙若雪的柔夷有一道红印,司徒游羽歉意的笑了笑。
二人方才回到秦王府,急忙忙的从外面回来,对司徒游羽行礼:“主子。”说着,在司徒游羽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司徒游羽的脸色也微变,顾不得跟安凌春交代什么,连忙吩咐道:“备车!”
说着,快步转身就往外走,安凌春恍恍惚惚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指尖仿佛还留恋着司徒游羽的体温。
司徒游羽没了影子,安凌春才收起脸上那一抹惆怅的表情,无奈的笑了笑。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王子烨,见着安凌春在那边,便对安凌春笑了笑,招呼她过去。
安凌春过去之后,王子烨塞了一块豌豆黄给傅安凌春,一面说道:“这别馆的小厨房别的点心做的一般,但是这豌豆黄着实不错。”
说着又眼尖的看到了安凌春伸手拿豌豆黄的时候,手腕上那珊瑚手串,“这手串倒是精致的很,不过你平日里不是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吗?”
安凌春笑了笑,笑容中颇有几分羞涩的味道,王子烨是何其的聪明,眼珠子一转,促狭的笑了笑道:“这该不会是司徒游羽送你的吧。”
安凌春“嗯”了一声,将今日司徒游羽难得一见竟然开窍、陪她去街上玩还亲手做了珊瑚手串的事情跟王子烨说了一遍。
有一种喜悦之情满满的在心间,总想跟一个人分享自己的这种快乐。
王子烨见着安凌春一脸开心的模样,嗤笑了一声,点着安凌春的额头说道:“你就这点出息,司徒游羽堂堂一个秦王爷,纵然是不算富可敌国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区区一串珊瑚手串你就满足了?要我,必定要他十件八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安凌春拨动着珊瑚手串,一面小声说道:“这是他一片心意,就算是拿十件百件的珍宝我都不换的。”难得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孩子气。
王子烨笑了笑,语气中又有几分无奈的说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纵容他了一点,他再好,心思太深沉了点,你年纪又小他许多,哪里斗的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