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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守陵人

肇庆则没有想到,马静竟然来找他,那天是下午,马静进来的时候,脸竟然一下就红了。肇庆则反应也是够大的了,他看到马静的时候,一愣,然后“扑愣”一下就站起来,把椅子差点没有撞倒了,马静一哆嗦。

“是你?”

“我……”

“来,坐,坐……”

肇庆则马上就泡茶,他喜欢喝龙井,他的龙井是分几种的,平时自己喝的就是三四百一斤的,他还有两千多块一斤的,那是给自己的好哥们,或者是他认为可以喝的领导喝的,他把那茶拿出来,泡上,端到马静面前说。

“喝茶。”

“谢谢肇总编。”

马静突然客气起来,这让肇庆则很受用,在马静的眼里,估计没有放在眼里的人。马静,县里的县花,这谁都知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

马静脸通红。

“肇老师的那篇《守陵人》的小说真好看,我看了多少遍了,还想看。”

肇庆则一愣,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至于马静的话是真是假,他就不想说了,她看了自己的小说,而且还说他的小说好,这就让他高兴了。

肇庆则高兴之余,他也想到了其它的,马静不会单独跑来,说他的小说好看,肯定是有其它的事情。

“胡写的,胡写的,你……”

马静最终还是把一篇打印的稿子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说。

“肇总编,我写的小说,您看看,我……”

这到是让他很意外,马静写小说,他拿起来看,他看了足足有十分钟。其它,他看了一页后,就知道,这小说真的不怎么样,勉强能算是小说,不过他还是装着认真的在看着,他在想着,怎么回复马静。

他放下稿子说。

“不错,有发展前途,《猫》第二期正需要稿子,这篇我给你排上,不过需要改。”

马静有点兴奋。

“那就辛苦肇总编了,晚上我请您吃饭。”

“算了,这几天挺忙的。”

马静走了,肇庆则对于自己的行为,感觉到有些可耻,这篇小说别说是上杂志了,简直就是一篇小学生作文,可是他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自己脑袋好象打了支架一样。

赵庆则,晚上回了一趟家,另喂猫,和鞭打绣球玩了一会儿后,就回到办公室,在路上,他买了一袋面包,几盒烟,就上楼了。

这一夜,他没有睡,两万字的小说,他几乎是从头写的,而且还保留着马静原本的意思,这个是有难度的,如果改得没有原来的意思,等于给马静一个大嘴巴,这才叫吃力不讨好。

第二天,是星期六,编辑部都在加班,他们干劲十足,多少年来,没有事情做,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

九点多钟的时候,他给马静打了电话,让她过来一趟。

马静十几分钟就到了,穿着白色的裙子,有点透,隐约可以看到内裤,这让肇庆则有些心猿意马。

他把改好的小说递给马静说。

“我给你改了一下,你自己先看着,我到编辑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肇庆则实际上是上厕所,他上完厕所,到编辑部去了一趟,编辑们都在忙着,有一个编辑把两篇稿子递给他说。

“这个作者写得很不错。”

肇庆则看了一眼题目后,拿着稿子就走了。在文联,从来没有人这样尊重过他,拿他当菜,而现在则不同了。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马静把稿子也看完了,有些激动。

“肇老师,真的太感觉您了,辛苦您了。”

“还满意?”

“嗯。”

“你准备几张照片,这期给你做一个专访。”

这是肇庆则突发奇想,临时就来了这么一句,似乎都没有经过大脑。其实,不是这样,肇庆则觉得这句话似乎在大脑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冰川世纪了。

给马静做个专访,以新锐作家推出来,一个她是县花,二是,给马副县长一个礼物,这种礼物不是谁都能送出去的。马副县长拿马静那可是当眼珠子使。

这样一来,宣传搞子,马副县长弄不好,就会下令,厂矿订阅,这销量就能上来一大块。他在想,如果第二期的效果好,他马上就跟局里要人,成立发行部,这是必然的。

肇庆则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九只小猫给他带来的运气,它们看着虽然诡异。但是,确实是能带来运气。

马静把照片送来了,一本子,上百张。

“肇总编,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适合,你就拿着看,全部的照片。”

肇庆则没有想到,马静会把照片都拿来。

“先放在这儿,我有空就看,挑选几张,有空你再写一个创作感言一类的。”

“好,我回去就写。”

马静走后,肇庆则并没有看那厚厚的相册,他在看编辑送上来的稿子。一直到天黑,他回家,喂猫后,和鞭打绣球玩了一会儿,就回到办公室。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他感觉有点累了,在办公室里,活动了一下,想起了马静的相册,他拿出来看。

前面都是旅游的照片,什么上海,杭州,苏州,青海,张家界,几乎是把中国走遍了,他看着是挺享受的。

马静确实是漂亮,身材,脸蛋,都让他很满意。

他在欣赏,确实是欣赏,也是一种享受。

他翻到后面的时候,就是生活照,在家里的,县里永陵的,烟筒山的。

再往后翻,肇庆则就跳了起来,桌子上的玻璃杯掉到地上碎了,竟然是写真照。

肇庆则无法淡定了,这是有意的?还是忘记了?他不知道。

他坐下后,就感觉血在往头上涌,他把窗帘拉上,这原本就是挡阳光的,这窗帘第一次用上这种排场。

他看着,这是在马静房间里的自拍的,绝对是自拍的,穿着透明的纱质的睡袍,乳房隐约可见,下面的草也是隐约着。

一共是十二张,他翻到第二页,就是紧身的白色八分裤,上面是白色的吊带。

紧身的裤子让隐私之处清清楚楚的呈现出来,分成了两个半圆。

肇庆则感觉到太阳血在跳跳的,下面要支了起来。

这也是十二张,再翻就是最后一页,完全是祼着,都是臀部的照片,没有正面,那臀部浑圆,恰到好处,他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臀部,他离婚后,没有找过小姐。但是,他会上那些网站,也会打手枪。

肇庆则神差鬼使的把一张照片拿出来,夹到一本书里。

他不怕马静发现。

那天,他选出了四张照片,然后把相册锁好,回家了。

那天,他和鞭打绣球玩到半夜,让鞭打绣球在自己的被窝里睡的。

第二天,他上班,给马静打电话,告诉他,照片选好了,把相册拿回去。

马静来了,把创作的感言也拿来了,他看了一眼,别看小说写的不行,这感言到是不错。

马静拿过相册,没有翻开看。

“用完了,我把照片还给你。”

“或者您留着也可以。”

马静这话的意思是一个玩笑,不过到底是一种什么意思,这让肇庆则有些摸不着头脑。

马静走后,他把编辑叫来开会。他强调的稿子质量,同时也强调了发行的情况,现在只有靠他们六个人。

四月《猫》上市了,整个市的零售都布上去了,这次他一下就印了一万册,这让编辑部的人都目瞪口呆,一万册?那简单就是在烧钱。

肇庆则拿着五本杂志和马静的四张照片,去了税务局,找马静。

马静看到第一篇小说就是自己的,而且打出了新税作家,这让马静有些眩晕。那激动的样子,让肇庆则有些得意。马静中午非得要请他吃饭,他还是拒绝了,说。

“马上就去市里,看看市场的情况。”

肇庆则没有说假话,他又拿着杂志去了马副县长那儿,马副县长看到马静的小说,愣了一下,再看,竟然笑了。

“我姑娘的小说写得不错,好,好。”

“马县长,《猫》第一期发行得不错,这期我印了一万册……”

“什么?”

肇庆则的话还没有说完,马副县长就跳起来了,他管文化口的,一万册的概念他还是懂的。

“胡闹,你也不想想,全国多少纯文学杂志,发行量多少?你应该清楚,你这是败家,烧钱,那十万块钱,你马上就烧没……”

马副县长发完火了,又看马静的小说,气就没有了。他摇了摇头,说。

“跟我走。”

马副县长开着车,就到现里的铜矿去了。

矿长跑出来迎接马副县长。

马副县长也是开门见山。

“《猫》杂志,你订多少份?”

“我们这儿的工人都是大老粗,认不了几个字,就是认字,一天累死累活的,也没有人看。”

“我不需要理由。”

这显然是强制了。

“那就一百份。”

“一百份?”

马副县长就有点火了,他起身就走,边走边说。

“你买王县长的账,不买我的账,你是看我管不着你吧?谁知道,哪天我会在王县长的位置上。”

矿长就有点蒙了,跟在后面。

“二百份,三百份,四百份,五百份……”

马副县长停下,转过身笑了说。

“五百份,钱马上打开文联账户上,一年的。”

一下五百份出去了,肇庆则还是在担心,那可是一万册,如果这期砸了,下面的十期就不太好拿捏了。

马副长县和肇庆则跑了一天,把全县都跑遍了,订出去两千份,也就这样了。

“其它的你自己想办法。”

肇庆则回到家里,喂猫,他抱着鞭打绣球说。

“你一定要给我运气,不然我就死定了,到时候我就把你送人。”

肇庆则说完,自己都乐了,就是它再诡异,也是一只猫。

派到市里盯着市场的两个编辑打电话回来说,发行量很不错,一天平均能卖出去三百本。这个消息让肇庆则觉得很兴奋,他大概是掐到了市场的这个脉搏。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脉搏,他不知道。

在家的三个编辑准备下一期的稿子。

马静晚上请他吃饭,他本不想去,可是马静说他不去,就去他家找他。他还是去了。

县里沙家店,专门做鱼的店,很地道,这是马静定的,她竟然喜欢吃鱼,甚至她都没有问他,喜欢吃什么。

肇庆则到的时候,马静已经在那儿了,穿着白色的裙子,打扮的简单。马静一笑,肇庆则心里就一紧,那眼睛,就是鞭打绣球的猫的眼睛,他不禁的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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