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礼物的毛灿灿跟着江禹成来到前厅,各式各样的点心水果摆在餐桌上,毛灿灿有点心动,为了造型他饿了一早上啊!
“少吃点,注意形象。”江禹成张头左顾右盼找着人,嘴里嘱咐了一句就走开了。
毛灿灿挥挥手不在乎地表示了一下,拿着托盘转瞬就淹没在了美食之中。
“你还真是面子大。”耳边是张奥雪玩世不恭的声音。
“什么?”毛灿灿含着一块柠檬片,表情扭曲地盯着他。
“喏,那镯子我妈惦记了二十多年,一见面奶奶就给了你。”这是为他妈妈打抱不平来啦?
“嗯,其实我不大喜欢,你妈妈喜欢的话给她也没事。只是,这毕竟是姑奶奶给毛灿灿的,我不好做主。”毛灿灿大意是姑奶奶给妹纸的东西,他替原身受了,但不好做主不能替她随意处置。
但在旁人听来就是挑衅了,歪曲到郑敏敏耳里就变成了江家少夫人放了狠话:要喜欢想拿走,有本事你自己和姑奶奶说去啊!
彼时郑卓然正陪着郑敏敏说话,听见有人来八卦这事,心里更厌恶毛灿灿了,觉得他不识好歹。而郑敏敏却碍于身份不敢多加计较,但私下却是不想轻饶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她暗自嗤笑,不就是江老头子收养的野丫头,那么嚣张。她忘了自己也是郑家奶奶收养的一个野丫头,要不是她嫁了张家长子,生了张家长孙张奥雪,她那地位可不比毛灿灿好多少呢。
“看把你得意的,不过是些小东西,我奶奶多了去了,还真就不稀罕,送你也不心疼。反正小仙儿的回礼啊,比这些都贵重,一般人可受不起!”
“你这话怎么带针带刺的?”突然这么冷嘲热讽的张表哥让毛灿灿很疑惑。
“我这是提醒你,情敌出没,看好你家小仙儿,别上了狐狸精的当!”张奥雪端起一杯香槟,慢慢悠悠地走向不远处的沙发。
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蓬蓬公主裙的姑娘,看那年纪还是未成年,她正一个人缩在那里吃着小碟的抹茶冰淇淋,肥嘟嘟的小脸上是满足的喜悦。那笑容极具感染力,让人一见就想跟着她扬起嘴角。哇,好清纯噢!可惜了,遇到张奥雪这种骚狐狸精。
毛灿灿收拾着托盘里的吃食,也要去妹纸身边坐,不能让张奥雪的小心思得逞啊。这么个美人,要是被张奥雪糟蹋了,多可惜!
看着张奥雪成功和美少女搭上话,俩人聊得正嗨,毛灿灿按捺不住那个激动急切的心情,猛地转身差点扑倒了身后的人。
来人身着一身银灰色修身西服,毛灿灿穿了高跟鞋也只及对方的脖子处,奶油蛋糕上的果酱已经不长眼地粘上了人家胸前的衣襟,抹出了一大条可疑的纹路。
“啊,对不起……”毛灿灿大惊失色,伸手就要给人家擦,也不抬头看看对方是谁。
那爪子伸出去,越擦越脏,红红绿绿模糊一片,他自己看起来都无比嫌弃啊!
可是当毛灿灿抬起头之时,那人微扬起下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让毛灿灿立马像只鹌鹑似的躲开了头,这下他是被自己的怂样气得抬不起头了!
郑卓然现在阴沉着一张俊脸,那对清冷深邃的墨色黑瞳,闪着冷厉嫌恶的光芒。他紧紧盯着胸口处低着头背部挺得老直的女孩,看着她泄气的脸上带着幸灾乐祸,又再看到受害者是他后僵硬了动作默默缩成鸵鸟。
换新招了,想引起自己注意?郑卓然眼神漠然,不想理会她,接过一旁侍应生拿过来的毛巾,转身去了洗手间。
毛灿灿在郑卓然走后大拍胸口,嗷呜,吓死宝宝了!
可是,那姓郑的一脸看破鞋的表情是为哪样啊?毛灿灿妹纸怎么他了啊?以前是郑卓然对不起他啊,他一个小人物惹不起他怕他是应该的,但现在不同了,他们关系平等了,他为啥还要怕他?刚才就应该抬头挺胸怼死他,让他知道厉害!
虽然、可能、大概、也许……毛灿灿妹纸暗恋着他,心理上有自卑什么的,所以刚才他才会条件反射……嗯,一定是这样!
毛灿灿在为刚才自己不够硬气的表现找借口,不然要是以前的自己绝对会回瞪过去,比瞪眼,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周围有好些人都看到了刚才的一幕,神经大条的毛灿灿并没觉得这有啥,而到后来被人指指点点他才醒悟过来。那郑卓然不仅是一碗香饽饽,他毛灿灿只要粘上一点,那就会被形容成毁天灭地的一坨老鼠屎一样的存在,严重影响了男神散发的光芒和臭味!
这不,眼前就站了几个渣男的小迷妹。为首的女孩看起来清清丽丽的,高挑可爱,带着自信和张扬。对比着重生以来见到的妹纸,她不像江佳萱的跋扈,没有江佳嘉的高傲,不是江可馨的诡异,少了江佳茗的做作,给人感觉很友善且高贵!
是那种高攀不起的端庄贵雅!这种迷之属性,还真是头次遇到啊!
本以为几人是来给他难堪的,没想到那女孩一开口,居然是问小仙儿。
“你就是禹成的新婚妻子?”
禹成,这称呼别致、亲昵,看这女娃娃问着话却娇羞着,莫不是和江小屁孩有那么点子暧昧?
“是啊,不过你放心,我和他没关系,你们是真爱就好。”毛灿灿暗自窃喜,原来这小孩已经有对象了啊,那他们离婚的事应该能尽早提上日程了。
江禹成本来是想远远看着毛灿灿出糗的,后来又看到安小冉走过来,他不是怕毛灿灿吃亏,只是想知道安小冉对于他的态度而已。嗯,真的,一开始是这样的。
可是,毛灿灿那个傻女人刚才说什么?什么叫他俩没关系,是真爱就好?昂,他那么没价值,让她随意踢来推去的?虽然这样撇清了关系,在心上人面前说清楚了也挺好,但是那是自己的活儿,要怎么说怎么解释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决定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