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长乐依旧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好吧,我也相信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是,我很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突然摆脱惧怕男人的状态,一下子就接受了一个男朋友?”
“哦,你怎么知道我惧怕男人?”默苓明显十分震惊。
“呵呵,亲爱的默默,你以为我邝长乐这个情场浪子是作假的吗,我连你是哪种类型的女子都看不出来?”邝长乐顿时以手捂胸,一副大为受伤的样子。
“哦哦,可是我不明白,我看起来真的很怕,男人吗?”默苓有些惶惑地吐了吐舌头说。
“没错,以我和你相处数次的经验,我发现:每次当你面对男人的时候,虽然你力持镇静,可是事实上,你总是有些难免的紧张,甚至还有一点点自卑。”邝长乐平静地掠去额前的一缕银发,目光显得慧黠而又真挚,“我想,你是受过伤,对吗?”
“哦,呵呵。”默苓握着咖啡杯子,只会干笑了。她有一段痴迷沉醉、永难忘怀的初恋,却又被伤得很彻底,以至于她在感情上毫无自信,总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真的爱上她。
“默默,你又何必再逃避?”邝长乐禁不住亲切地拍了拍她的手,“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和我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同一类人,往往表面上笑得越灿烂,其实内心越悲伤——所以我,才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你,你明白吗?”
邝长乐终于目光幽深迫切,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
默苓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也就任由他握住,只因为此刻,她忽然觉得,两人的心是如此贴近。
静默了一会,她唇边的微笑忽然如鲜花一样绽开:“长乐,难怪我总觉得你很接近,却原来,我们俩本应该是知己!”
“不,最起码也应该是情人知己!”邝长乐却坚定地握住她的手道,桃花眼里,深情隐现。
“长乐,我想,情人和情人知己还是有区别的,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轻易混淆这个界限,否则的话,只会是害人害己,得不偿失!”
“默默,别总忙着拒绝,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没有我大哥一再阻挠,你是不是也可能像接受杜悠远那样,慢慢接受我?”
“这,也许吧。我不能否认,你对我来说,也是另一种诱惑!”默苓诚恳地说,毕竟,长乐俊美多金,潇洒风趣,又是那么多情,想对他的追求无动于衷,确实很难。
“所以,默默,既然你没有特别钟情的对象,那么试着接受杜悠远和试着接受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可是,我现在已经接受了杜悠远!”
“已经接受了他?默默,问问你自己的心,现在究竟被那个温吞的男人填满了多少!”邝长乐不知不觉就握疼了她的手,他那迷人的桃花眼似乎能喷出火来。
“长乐,你别逼我!”许默苓感受到内心的怀疑和动摇,禁不住用力想抽回手,“无论如何,我和杜悠远现在已经是男女朋友了,而我在试着开始一段感觉的时候,绝不会再接受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