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深夜头头坐着出租车往家里赶,头头是个话唠,一路上叽喳个不停。之前吃得有点多,放了个屁,幸好是哑屁,头头的嗅觉不太好,闻着不怎么臭,便接连放了好几个,司机忍无可忍了,“你能不能别放屁了。”
因为头头一路上叽喳个不停嘛!所以把司机这句话给理解复杂了,一时分不清司机到底是嫌自己话多呢还是放屁,如果是嫌放屁那就算了,要是嫌话多那那句话就是在骂人。
为了证明司机到底指的是哪个,头头把一只手放到屁股下用手指堵住了屁的通道,司机看到头头所做的努力便也没再说什么。
头头然后继续没完没了地说话,吃得多了肚子不舒服头头便打了个嗝,司机把这个简单的嗝给理解复杂了,认为把屁逼得从口中放了出来。
“你赶紧把车窗打开,嘴巴朝外面。”
在头头的理解中,司机说这话显然就是嫌自己话多,头头顿时怒了,把屁股下的手拿出来塞进司机的嘴里,说是要把他的嘴撕烂,司机恶心的快要吐了,一脚将头头踹了出去,头头在路上滚了好几圈,边滚边骂,等起身后发现情况不对,此地黑灯瞎火,连个鬼影都见不到,顿时态度大转,追着出租车大喊:“哎,等等,我还没给车钱啊!钱,给你车钱,等等我,别丢下我啊!”
公路的两边是荒地,有路灯但没亮,让人感觉瘆的慌,幸好天上有点星辰,头头把路灯看了看,想了又想,认为它没有不亮的道理,应该是声控的,便跺了跺脚,不见亮,奋力喊了一声后还是不亮,但听到了狗叫声,头头刚开始没在意,当狗声越来越近时才觉得狗冲自己来了,一阵慌神后发现荒地里有个大土堆,躲在其后,三条狗跑来发现什么都没有,在路上转了几圈便走了,头头暗自发笑觉得狗真傻,也不扩大范围找找。
头头的肚子闹得越来越凶,得拉屎缓解一下,一时间臭味可以说是熏天啊!当然狗也必然不能幸免,很快,三条狗又折了回来,靠着嗅觉把蹲着的头头围住了。
头头现在是插翅难逃了,想和它们周旋可又不懂狗语,不敢贸然发“汪”声,因为好像只要人发“汪”都会把狗惹怒。一般人此刻一定在想早死早投胎,但头头却不这么想,因为天地间生灵众多,投胎很可能会成为其中一物,今生头头命好,投胎做了个人,所以头头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的。
一直在想脱身的法子,给它们一顿饭会不会放过自己一马,头头抬起屁股,它们在后面狼吞虎咽起来,只要把它们喂饱就应该不会伤自己。它们吃完似乎是为了以示感谢,帮头头把屁股舔干净了,头头正好也没带纸。
它们还是把头头围着,不肯离开,可能没吃饱吧,无奈,头头只得呕吐,它们又在前面吃起来,希望这次能吃饱,头头再没东西可喂了,吃完后它们似乎又是为了以示感谢,舔起头头的嘴巴来,头头忙推它们,并叫道:“这个不用了,我自己来,我有舌头。”
看着它们大摇大摆离开时,头头意识到了一件严重的事情,自己把一件东西给丢了,悲伤之情难抑地哭泣:“我的……,我的……,我的初吻,初吻丢了”
很快头头又把情绪调整了过来,幸好刚才没撒尿,不然要么是身,要么被它们咬一口身残。
头头有解完手看屎的习惯,虽然已被狗吃光了,但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习惯嘛!头头来到公路上看三条狗并没有走远,正绕着一个老人转圈,好像是它们的主人,这荒郊野外的突然冒出一个人怪害怕的。
头头问:“你干嘛的?”
“我守墓的。”
顿时,一阵阴森的感觉围绕着头头,“守墓?这哪有墓地?”
“在前面,你看,这个大土堆就是新坟。”
那正是头头刚才解手的地方,“这三条狗是你的?”
“你什么眼神,这哪是三条,明明是一大群。”
头头瞪大眼怎么看都是三条,难道自己撞见鬼了?受到惊吓的头头开始后退,准备逃命。“你好好看看,看看它们的肚子,都怀崽了,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一大群啊!”
头头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又不是帝王陵墓还让你在这守墓。”
“你有所不知啊!这里的人都崇尚厚葬。”
“噢,你守一年能挣多钱?”
“挣不了多少,不过万。”
头头把声音压低附在老人的耳旁说:“何必挣这辛苦钱呢?把墓一掘远走高飞啊!”
“你有所不知啊!这里埋得都是百姓,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他们的陪葬品就是一些日常用品,值不了几个钱的。”
“哈哈,那这也叫厚葬?”
“现在可能称不上,等过个千百年那些日常用品就成文物了,到那时这自然就成了厚葬。”
头头好像从中得到了些启发,思考了一阵把墓地的坐标赶紧记住,将来要把这告诉自己的子孙,让他们一代接一代当做秘密传下去,传上个千百年这就成了宝藏的秘密,顿时头头觉得自己伟大极了,年纪轻轻就给后代留了这么一笔丰厚的宝藏,可以预见千百年后他们过的优渥生活,不过,让头头心凉的是千百年前自己的祖先怎么不为现在的自己着想呢?
“一年就挣那点钱,为何不另找个工作?”
“你有所不知啊!我之前那个守墓人工资挺高的,我为了应聘这个岗位,自动降薪把他挤走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导演。”
“导演?导演会来守墓?”
“你有所不知,我是个拍恐怖片的导演,来这工作是为了找灵感。”
听了这话头头醍醐灌顶,紧握他的双手激动万分地说:“你就是我的导师啊!是我人生中的一盏灯啊!”
守墓人一脸茫然,不知所云。
“说实话,我有个梦想,想当导演,想当一个拍***的导演,听了你的话我现在明白自己该找什么样的工作了,以前我抱着小电影殚精竭虑、精力透支地苦学,现在想想其实那应该是演员要学的,导演就应该去色qing场所找灵感,不过看了也不要紧,技不压身嘛!以后拍的时候我就自导自演。”
守墓人震惊地看了头头,过了半天自语道:“后生可畏啊!”
守墓人带着狗去了墓地,头头准备拦车回家,等了好久,约半个小时才来了一辆车,头头就像平常拦出租车那样在路边摇手,那车像一阵风刮了过去。
等第二辆车过来时头头不再空手摇了,拿着一沓钱使劲地摇,它还是像风刮了过去,然后头头追在后面喊:“哎,看,你的钱掉了,钱掉了。”
最后,头头躺在路中央,不信它能从自己身上碾过去,这样肯定能把车逼停。过了好久来了一辆车,这车跑得比风还快,因为它后面有辆警车在追它,警察在后面连续鸣枪它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头头一时傻了眼,拼尽全力向路边滚去才逃过一劫,吓得精神有些失常。
头头不再拦车了,打电话给朋友,让他过来把自己接一下,朋友先开口问是不是约他出去喝酒,听了头头所说的情况后停顿了一下,说他为头头的处境十分着急,但他人在外地,爱莫能助啊!
头头接着给同学打电话,同学也是爱莫能助,因为他人在本地,但车在外地,十分地不巧。
接着给老爸打电话,但关机,看来是睡了,他睡觉老喜欢关机,他说手机和人一样,是需要休息的。
给表哥打,打了三遍,不知什么原因就是打不通。
然后给堂哥打,一次就打通了,可是他没车啊!打通也没用。
头头在想还可以给谁打,好像认识有车的人都打遍了,咦,还有个号码可以打,电话通了,头头清了清嗓子说:“110吗?我在302国道中段,就是有墓地这块,一个歹徒已被我擒获,你们赶紧来拷他。”
等警察来了头头就说歹徒挣脱了,为了让警察确信自己确实把歹徒擒住过,头头决定制造些擒歹徒时搏斗的痕迹,一般人会把痕迹往身上制造,但头头用石子在路面上横七竖八画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