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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寒冷的清晨

天还没亮头头就开始有点蠢蠢欲动了,因为有些冷,但头头还能继续睡,还不至于冷醒来,这是幸亏怀里抱着女友相互在取暖,咦,不对啊!上个月已经和女友分手了,难道是她后悔了,昨晚偷偷钻进被窝里要和我重归于好吗?不像,不像她的性格,她做事从不后悔。头头摸了一下手感也不对,好像不是个人,头头费力地睁开眼往被窝里看,可什么也没看到,漆黑一片,打开灯再看,哇!是条狗哎,头头几乎叫了出来,这条狗头头认得,是整天在外面瞎溜达的流浪狗,瘦小的跟只猫一样,晚上太冷了它趁房门没关上便溜达到床上来了,头头也不赶它走,因为怪冷的,就将就着抱着它睡吧,没女友,单身狗头头只能找这条还单着的狗来取暖,可悲啊!

这时,头头在被窝里放了个屁,这个屁厉害,把狗熏得像一支箭嗖地窜出了被窝,头头顿时就火冒三丈了,“我*你妈,老子不嫌你脏抱着你睡,你他妈的竟然还嫌我臭。”

头头什么话都敢说,狗它妈都敢操,但就是不知道头头能不能说到做到。

睡了一个多小时头头醒来,天亮了,穿衣服时发现内裤在床角,不在胯部,昨晚睡得时候明明穿着,那条狗对自己做了什么,头头惊骇极了,紧张的不得了。渐渐地头头冷静了下来,脸上还浮现出了笑容,那是条公狗,没事了没事了。

下床后头头没去洗漱,水全是凉的,在厕所小便时看到腾起的阵阵热气,感觉好温暖,这是头头初次觉得尿水真好,尿了一半不尿了,这么暖呼呼的液体直接尿掉太可惜了,正好自己身上冷得发抖,可以把它留在体内取取暖,在房间蹦蹦跳跳个不停,想让尿洒向体内各处,这样整个身体才能暖和,头头的想法真够奇葩的,身体最终有没有暖和且不说,先是把头头憋得难受,最后还是忍痛割爱地给尿了。

头头洗漱完毕出了门,远远就看见那狗在溜达,头头顺手抄起一根棍子,得好好暴揍一顿方解心头之气,一路快跑来到它跟前时头头却变了主意,丢掉了棍子,看它从口中喷出的热气,头头好想把它的脑袋抓住,让它的嘴对着自己的脸喷气,天实在太冷了,能把人活生生地冻坏,最后头头回去换了件更厚的棉衣。头头戴着口罩,好像昨晚太冷有点小感冒,鼻涕流个不停,虽然不停地把它往上吸着,但不一会儿口罩就被弄得黏糊糊的,于是头头把纸巾搓成条状,堵住了鼻子,然后再戴上口罩。路人开始纷纷关注起头头来,认为他是个有缺陷的人,从口罩上看头头的鼻子好长,比猪的还长,,等头头取掉口罩擤鼻涕时路人都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觉得很好玩,便给自己制作起长鼻子来,有的人甚至想做一个比大象还长的鼻子。

这么冷的天大家把自己都捂得严严实实,但有两个人的着装很惊人,一个是中年男子,穿了件衬衣,另个是女子,穿着短裙,在这种天气下敢穿成这样真是勇气可嘉,路人纷纷对他俩行注目礼,你看,躺在天桥下的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子身上穿得都是不知从哪捡来的破旧棉衣,傻子都知道冷,可这俩人却不知道,穿成了这样,莫非他俩比傻子还傻?

头头对此非常困惑,便来到男子跟前问:“大哥,你好身子骨啊!”

“你好眼力,我二十三岁时在少林寺习过一年武,现在我都快五十的人了,没想到这你都能看出来,好眼力啊!”

“哦,那我该叫叔,叔,我说的意思是你穿件衬衫不冷吗?”

“我出来买了盒烟,出来的太急了,忘了穿棉袄,我就在那工厂工作,快到了。”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穿这么单是因为活累,容易出汗?”

“不是,我烧锅炉的,在锅炉房穿厚点就容易出汗。”

噢,原来如此,那头头还是有点困惑,这穿短裙的女子是干嘛的。

“姑娘,你是干什么工作的,穿这么单,你不会也是烧锅炉的吧?”

“滚。”

头头好奇心很重,便一直跟在女子后面,尾随了一路,就想知道她是干嘛的,最后女子走进了一家夜总会。

广场上空荡荡的,寒冷迫使老人们放弃了晨练,但没有迫使孩子们放弃上学,一位家长骑着电动车送孩子去上学,那孩子被包裹的看不见人样,风再怎么强劲也碰不了孩子的肉身。电动车顶风前进特耗电,现在已经把一半电耗掉了,但坚持到学校是没问题的,可家长还是下了车,把电动车推着顶风前进,这是因为孩子身上披着电热毯,它是在电瓶上取的电,到了学校将孩子抱进有暖气的教室,家长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铃声响了,是上早操的铃声,孩子跑出教室向寒风凛冽的操场奔去。

天冷的头头不停地在搓手,虽然戴着手套,走路时脚不是落下去的,而是重重地砸下去的,这是在边走边跺脚。有几个男子心肠特好,看头头冷得便邀一起烤火,他们把枯叶弄了一堆,想点着烤火。

“来来来,哥们,一起烤个火。”

“在路边烤火不好吧,风这么大,万一把什么引燃了咋办。”

“只要你和我们一起,肯定不会发生意外。”

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冻得直哆嗦,想过来烤个火,但被拒绝了,他们执意邀请块头比较大的头头,头头一时还不明白为何非要邀请自己,又和他们素不相识,既然他们再三邀请,那头头也不能不给面子,几个人围成一圈,火点了起来,好几双手往出一伸几乎快把火盖灭了,每个人都感到了温暖,头头现在感到浑身都是暖和的,真要好好谢谢这哥几个,枯叶快烧完了,火慢慢小了,头头见此赶紧起身去找树叶,几个人围成的圈立马出现了个缺口,寒风吹进了圈里,火苗蹿飞了起来,烧得那几个男子大声叫唤。

“你他妈的走也不说一声,你存心害我们,看我们衣服上到处是窟窿。”

“你过来,你看我的刘海还在吗,眉毛还在吗,就连胡子都不大性感了。”

大家买早餐已经不看是否营养而是看是否有温度,那么最卖不动的就是面包了,这种低温天气要持续一礼拜,面包就像夏季的西瓜遇上连阴雨而滞销了,卖稀饭的只舀半碗,再倒半碗开水,稀不要紧,要紧的一定要烫。

有一家店摸准了大家的心理,最新推出一款饮品是白糖开水,就是给滚烫的白开水里添点糖,但有人买。头头看有家店卖姜汁可乐,不巧已经卖完了,可是头头特想喝,便给老板说自己可以加点钱,让想想办法弄一杯,结果老板还真动了脑子整出了一杯,有钱就是好。头头还买了几个包子,是鸡蛋韭菜馅的,边走边吃,竟然吃出鸡毛,如果吃出鸡蛋壳还想得通,真想不通鸡毛是怎么来的,越想越恶心。插上吸管喝姜汁可乐,喝了一口就吐掉了,妈的,这是醋啊!老板这动的是什么脑子,太坑爹了,看来钱也不是万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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