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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护首行动

头头睡得正香时闹钟像被谁踩住了尾巴大叫起来,闹声大得把楼下鸡市场的公鸡都吵醒了,它们不得不提前打鸣。闹声本想从耳朵进入告诉头头该起床了,不料里面耳屎多得让无孔不入的闹声无孔可入,便转身又从鼻孔进入,谁料那像胶水黏糊糊的鼻涕随着气息一进一出,像警惕的卫兵在巡察入侵分子,最后,准备从微微张开的口腔进入,岂料鼾声如雷声,直接把闹声轰了出来。

头头也意识到该起床了,该起床晨练了,但还迷迷糊糊的想睡,怎么办?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好使的脑子瞬间就想到了,就是在床上做翻身运动,头头认为我们在睡眠中经常会不经意地翻身,这和睡眠不冲突。头头开始翻身,朝右翻了一下,两下,三下,在单人床上就这样奇怪地一直朝右不停地翻着,头头在睡眠中没有将这种奇怪觉察到。这是在房间里不是在马路上,头头注定不能永远地翻身下去。

很快,一张桌子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由此产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桌子顺势把墙面撞了一下,墙面上的钟表掉下来把桌上的水果刀砸得跳了起来,落地时麻利地给了头头右眼皮一刀,把单眼皮没能割成双的,而是顺着那条缝分毫不差地把闭在一起的上下眼皮割开了,苏醒的右眼先是看到散落一地的睫毛,然后才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为了尽快弄懂这种感觉头头把左眼在水果刀上也给割苏醒了,难怪自己翻滚了这么久,原来是在地上。

头头赶紧站起来把被子裹在冰凉的身上,在想为何自己掉下来会浑然不觉?好使的脑子思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为何,这时头头在立镜上发现额头有伤,好使的脑子立即茅塞顿开,断定自己从床上掉下来因额头受到重摔而直接晕了过去,醒过来时天还没亮,瞌睡还萦绕着自己,于是紧接着又睡了过去,所以才会浑然不觉,即便浑然不觉但还是被头头经过推断给觉察到了,头头暗喜自己的脑子简直太好使了。

头头爱护好使的脑子就像女人爱护自己的美胸一样,女人为了丰满经常丰胸,头头为了脑子好使经常博览群书,女人套胸罩而头头一年四季都要戴顶帽子,昨晚睡觉时有枕头的呵护便没有戴,不料枕头很不尽心,当脑袋从床上掉下去竟然没有追随,要是戴着帽子哪怕粉身碎骨它也会纵身一跃,头头看到安然躺在床头上的枕头顿时怒火中烧,打开窗户把它扔了出去,头头记起自己是在一楼住,便把它捡回来直奔楼顶。头头站在楼顶的边缘只要一松手便可,但怒火难平的头头使了一股牛劲,狠狠地将枕头往下抛去,但牛劲使得太大了,头头一头栽了下去,一般人此时肯定会涕泪俱下地念叨“完了完了”,但头头没有,很乐观地认为自己是后下去的,落地时可以一屁股坐在枕头上保住一命,不得不说头头这么乐观是因为物理没学好,头头率先一屁股摔在地上,把一晚上积攒在**处的粪便给撞回到了胃里,接着开始反胃,枕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头头的怀里。

其实仔细想想,戴上帽子只能减少脑袋受伤,为了达到百分百不受伤的效果头头花巨资买了个军用的钢盔,为了把钢盔的性能体现出来,头头都不枕枕头了,枕得是石头。几日后从缅北飞来的炮弹落在我国境内,造成边民死伤数名,过了一段时间后炮弹又飞来了,最终头头按捺不住了,打算捐资捐物支援边防军,捐物时头头在钢盔上留下了自己的心声,愤笔疾书在上面写了大大的“抗议”两字,通过快递送往边防了。

没了钢盔头头只能通过别的途径来护脑袋,思来想去决定将手脚绑在床上,只要把整个人紧紧地缚在床上,脑袋自然就会安然无恙。头头取来绳子先将两脚绑住,再用左手把右手绑住,绑到最后头头犯了难,谁来绑左手呢?头头坚信自己的脑子是好使的,这难不住自己,只要给时间总能想出法子来,其实左手绑不绑已无关紧要,人绝对掉不下去的,但头头非要做到万无一失,看着自由活动的左手头头心里很不安稳,睡觉根本就不踏实。思来想去了约一个小时,头头想到了一个固定左手的法子,把左手死死地压在身子下了,左手像是被压死了似的,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头头面露满意的笑容。

面露笑容的还有蚊子,贴在头头的脸庞上毫无忌惮地饕餮起来,头头的四肢是动弹不了的,所以除蚊的重任自然不会落在它们身上。有时候不得不说头头确实有个好使的脑子,因为头头瞬间想了个别出心裁的除蚊法子,就是用赘肉来除,头头面部赘肉很多,只要稍有表情赘肉就挤到一块去了,蚊子必会被夹死。头头快如闪电地做了个夸张式的傻笑,出乎意料的是蚊子竟然不为所动,头头接连做出痴笑、疯笑、苦笑,但那蚊子还在那儿,头头开始噘嘴给脸庞吹气,吹得脑子都缺氧了,蚊子还在那儿。床是靠墙的,头头准备将脸贴到墙上去把蚊子夹死,由于头头一心想让蚊子去死,用力过猛,快成了撞墙,结果撞得鼻子出了血,蚊子仍在那儿。头头的四肢开始挣揣,先是两脚挣开了,再是右手,当整个人起来后左手才自由了,头头先止血,在立镜前止血时才清楚地看到原来蚊子早死了,它怎么死的?可能是傻笑时被夹死的,头头不由得傻笑了一声,笑自己好傻。

已经有三天没洗头了,头头先把指甲修剪了,怕洗头时把头皮挠烂了,头头护脑袋已经达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把洗发膏在头上抹了半天就是不见出泡沫,会不会是无沫洗发膏?从没听说过啊!在疑惑中洗完头,头头才看起洗发膏来,不出泡沫的原因竟然是过期了,这问题很严重啊!头头赶紧用清水冲洗脑袋,但感觉脑袋凉凉的湿漉漉的,很不舒服,不知智商会不会受到影响,准备做几道数学题看看,为了力证智商没问题头头写答案时都要思索再三,结果很幸运,几道题都做对了,但头头还是放心不下,平时做题是不假思索的,今天却要思索再三,看来脑袋可能受损了。

头头接连数日变得寝食难安,焦虑不已,以致开始脱发,头头赶紧去就医,医生给惶恐的头头说不打紧,掉几根头发要不了命的,检查头发时头头一直让医生先检查自己的脑子,看脑子有没有坏掉,经过了解医生发现头头已经好几天没睡过觉,也不吃不喝,当然也没拉撒,最后和头头有了一致的看法——脑子可能坏掉了,叫精神科的医生把头头接走了。

医生都说自己的脑子有问题,还把精神科的医生叫来了,看来病情已经发展到自己的精神都有了问题,头头心灰意冷,比癌症患者还绝望,还不如一死了之,头头是个麻利人,说死便死,给老妈发了条短信:妈,让你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我先走了。

头头选择上吊,即便脑袋受损,但头头对它还是疼爱有加,不忍对它下手,便用绳子把双脚捆住,把自己吊起来,这种上吊法真是古今一绝。老妈收到短信后火急火燎往家赶,碰巧交通堵得一塌糊涂,这样一来,给头头吊死的时间非常充裕,四五个小时后老妈回到家,救儿心切地先冲到厨房抄起菜刀,再冲进房间把菜刀飞了过去,绳子切断后头头的脑袋应声撞击在地板上,血如泉涌。

头头悲痛地喊:“为什么不直插我的心脏,让我一刀毙命?为什么要弄得我脑袋出血,你知不知道我的脑袋本来就受损了,呜呜呜,你还站在那干嘛?赶紧送我去医院缝伤口啊!我绝不会带着一颗残缺的脑袋去阴间的,不然我怎能斗得过那些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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