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渗进她的发鬓，滚烫得就像他的手掌。
夙九一把扯下她最后一缕衣衫的时候，颜笑猛然使出全力抡掌扇了他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把他的脸扇到了一边。
夙九停下了动作，视线终于聚焦的瞬间，他深深地凝望着她，漆黑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
然而，又被一片赤红所覆盖……
“夙九，你会后悔的……”颜笑喊着。
可是很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皮肤袒露在空气中，失去了最后一丝遮盖。
夙九欺身压在她身上，俯下身疯狂地啃吻着她的身体，嘴唇，颈项，手臂，然后胸口，像要在她身上留下永不消散的烙印。
手掌紧贴上她胸前的柔软，毫不留情地蹂躏着。
当夙九分开她的双腿，猛力撞进颜笑身体里的瞬间，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的那些东西，全碎裂了。
夙九忽然停下动作，温柔的看着她，摸着她的面颊，语调轻柔却残忍：“笑儿，你不能嫁给云玥，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身体被撞得剧烈摇晃，痛苦到仿佛连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压得吐出来。颜笑手指痉挛着抓向他的肩膀，濒死般喘息着，眼泪滑下脸庞。
身体紧贴着厮磨，涌起疯狂的欢愉。
两人抵死缠绵，沉沦不休。
……
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穿过门窗，洒进她的眼睛里，白茫茫的光，照得意识有那么一瞬间空白。
颜笑微微侧头，迎上一双凝望自己的眼眸，里面如幽深无底的潭水，沉静得好似那一场情事里，激狂邪戾的光芒，并非闪耀在同一双眼中。
她想要坐起来，可是全身是被揉碎后的酸软痛楚，根本使不出力气。
身体连床板都没能离开半寸，只能仰躺着，看着他的脸。
没由来的，颜笑心中出奇的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
要说有，那也在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时，全都泯灭耗尽。
夙九真的很好看，可以说，颜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耀眼的一个人。
“其实我很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后来一想，我觉得已经不重要了。”颜笑开口说话的嗓音，嘶哑干涩，喉咙仿佛有团火在烧，却无法阻止我说下去，“夙九，我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我。可是，这个问题，我也不想问了。”
“七年的时间，足够你向我解释的当年的事情。可是，你没有，却又要让我杀云玥。为何我们要走到这一步，其实我想过，就这么相信你一次，当年的事情，你的确不知情，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堵在心间上。”颜笑淡淡的说着，眼里干干的，胀得她难受。
“弯月是你错杀的，那个无辜的说书人，也是你杀的。为何你会这样？变得这般可怕。”
心口不再像那时那种撕裂般的疼，只是空，好像曾经充盈其间的一些东西碎了，没有了。
夙九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颜笑对他苍白地笑了一笑：“就这样算了吧，我嫁不成云玥。如今我也废人一个，可是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你是我仇人这件事情。”
夙九身子紧绷着拥住她，许久后，手臂放开了些，低声道：“笑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我时间，我会对你讲清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