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星期六的晚自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呢,是因为第二天早上没上课,我们只有星期日不上课。(逻辑推理能力不要太强)
最后一节课下课前,U弟问我:“晚上到你们宿舍睡行不,有地方睡吗?”我很惊讶:“你晚上不回去你家里人不说?”他笑笑回道:“我妈不在这儿,回老家了,周一过来,你就说行不行。”
那我还能惯着他?直接对他不客气道:“来吧,要不要搞点小酒,整点气氛起来?”我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也没真想喝酒,故意挑逗一下他而已。没想到他淫笑一声,两眼眯起还放着光:“可以啊,还这么有调调?不错不错。”说实话,我估摸着他也没多想喝,单纯的不想弱了气势罢了。
晚自习下课,我让他跟壮士一起先回宿舍,我独自一人出去买酒。一路小跑到学校外的一家超市,时间珍贵,而钱更珍贵,一路上我都在做一个艰难的取舍——拿钱买酒就意味着这周上不了网,上不了网就意味着无法变得更强,而且网费都是从饭钱里、从牙缝里抠出来的(看我这用词,估计他们仨能把当年的酒吐出来)。
但是没办法,事已至此,怂了不就是孙子?我是孙子吗?明显不是。买了两瓶玻璃瓶的啤酒,还有几听易拉罐装的,看着还剩些零钱,又拿了一些鸡爪、一袋花生,搭配之熟练令人叹服,毕竟我也是见过猪跑的(我爸看到这用词,估计不会太开心)。
顺着汹涌的人群去,逆着三两稀拉的人星回来。不是我动作慢,实在是放学的同学归心太过似箭。回到宿舍,他们仨聊得挺嗨,而我,强行挂上痛苦的微笑,毕竟袋子里装的是我的无敌前途啊。把袋子放下,东西拿出来随便摆好,招呼他们坐过来,酝酿下情绪,当前戏随便聊点什么就可以开喝了。
那时啥也不懂,学着大人劝酒,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所以也没法吹,就吹自己知道的或者听说过的某些能喝的——毕竟见识广博也是本事嘛。可能是发现我比较起劲,U弟红着脸就对我说:“你这样的不算能喝,真正能喝的我见过,人家一般都是不怎么吃东西,主要就是喝酒,一粒花生米能喝一瓶酒。”我听着有点意思,转念一想,是不是嫌我太能吃了?花生米都快被我一个人吃完了。不管怎样,还是低调点吧,不能太丢人了呀。
最终的战果是酒都喝完了,亚军喝了一瓶听装啤酒就上床睡觉去了,基本是不醒人事。壮士(就是之前把我放生的那位)基本无碍,毕竟身体素质在那,没看出任何不妥。我倒有些兴奋,还在可以把持的范围里兴奋。U弟已经跟吸了毒差不多嗨了,本来已经躺在我旁边一起聊天呢,壮士在我们仨调侃亚军喝多了时随口说了句:“你(U弟)也差不多了。”他立马从床内侧一个翻滚跳下床,拍着自己的屁股就说:“我哪喝多了?开什么玩笑?”我跟壮士赶紧哄他,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就要脱裤子。
总算是安静下来准备睡觉了,U弟还是耐不住寂寞,不得不说酒确实是创造力的源泉啊。他淡定的问了我们俩一句:“你们打过飞机没有?”我跟壮士都不知如何回答,正尴尬着呢,U弟自问自答主动解围:“没事,很正常的,那有什么?都是男的嘛。”听到这我松了一口气准备附和一下,结果他只给了我再吸一口气的时间没让我吐出来:“来,咱们一起来,比比谁先弄出来。”我滴个乖乖,这么会玩的吗?
我跟壮士还没答应,就已经感觉到旁边的震动了,还听见他慢悠悠的说道:“我已经开始了,你们抓紧啊,输了的就是弱鸡。”万般无奈,实在不忍心看他一个人扮演智障,我也开始了行动。但是旁边有个人,怎么也没办法进入状态,我正难受着纠结着呢,又感觉到旁边一阵剧烈的抽搐和抖动,他,应该是大功告成了。
似乎是感觉到我还在动,仅剩的一点良知让他安静了一会儿,片刻后,他终于还是没忍住:“你们好了没?怎么这么弱?”壮士不甘认怂的回道:“我早就搞完咯,怕打扰你们没说话。”
他俩聊完我就醉了,感觉空气已经尴尬的快滴出血了,弱鸡似乎已经成为历史事实。U弟见我不说话,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他手肘轻微碰了下我:“还没好?行不行啊你,不行我帮你?”说罢手还朝我那儿伸了过去,我一身冷汗飙出,很干脆很直接的萎了,一只手赶紧拦住他,忙说道:“不用不用,马上就好,你急个屁。”他不情愿的收回手,静静的等待。
片刻,我其实已经完全没心思去干那事,为了逃脱魔掌,计上心头,于是模仿他之前抽搐的节奏抖了几下,假装成功发射。然后疲惫(是真累,心累)地说了声睡觉吧,也不早了。他善解人意的答应了。
真的是相当的紧张且刺激啊,差点就身败名裂了。第二天早上U弟起的最早,简单的洗漱完就等我们起来,然后对我尴尬一笑,打声招呼就走了。我估计晚上他是真的嗨,早上他也是真的尴尬,就是苦了我这个陪喝陪睡。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挺好玩的。
后来齐静那事闹得我与U弟有些尴尬,关系也是慢慢淡了。彼此并没有说过这事,心照不宣吧。(其实是脸皮还没厚到那份上,什么?你说我够厚了?瞎说,那是现在,当年还是很纯的好不好。)对于我跟他的关系,一丝遗憾,更多的是……无所谓吧,毕竟他又不是漂亮姑娘,没什么舍不得的,安心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