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前脚刚走,后脚跟进了白木。
清凉殿内,一身明黄衣袍的冷行天正埋头苦干。
突然一个小太监慌张的跑了进来,对着龙椅上的男人行了一礼道:“皇上,殿外,白大人求见。”
龙椅上的男人随即放了手中的狼嚎,皱了皱眉头,不是下朝了吗?这白木怎么还来找他来了。
一旁边,恭恭敬敬的张公公低着头颅,时刻观察着龙椅上男人的表情,看见那沧桑的脸庞上一抹倦意,于心不忍,固了固手里的佛尘,迈着步子走上前,轻轻的把手放在男人太阳穴上,轻柔的按压着男人的太阳穴,柔声劝慰道,“皇上,倦了,休息一下吧?”
冷行天一个斜眼扫视着张公公,磕着目,任由后者轻轻的为自己疏散那倦意,一脸疲倦,几分道尽沧桑的语气在大殿上显得那么空旷,“你说,白木现在找上门来,为的什么。”
张公公环视了一眼四周,最后那目光落在了还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听了冷行天的话,了然般咯咯一笑,“皇上,白大人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他儿子而来的。”
这些天一直没动静的人,公主一醒来,就风风火火的进宫前来面圣,要说这白木不为公主这一事,别说他不信,任谁知道都不信。
冷行天冷嗤一声,冷冷道:“他打的注意倒是不错啊?”
周围气温徒然一凉,轻轻按压的双手主人也是一惊,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了一贯平静。
“宣进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空旷的大殿每一个角落。
随着一声命令传入耳朵,小太监领命的爬起来,但还是始终低着头颅,迈着小碎步跑到了大殿门口,站在平时站的位置上,扯着那一口独特尖锐的嗓音,那嗓音响彻天际:“有请白丞相。”
白木像是了然一切,两只手,扫了扫衣袖上的不存在的灰尘,一脸倨傲的扫视一眼那宣传的小太监一眼,双手一甩,背立身后,大步凌然进了那富丽堂皇的宫殿内,宣传的小太监被白木那凌厉的眼神一看,脸色一白,自然一抖,不过白木也没有必要去为难一个宦人,还没进十步,拱手行礼,不卑不亢道:“臣参见皇上。”
噗嗤一声,冷行天阻拦了张公公的手,用着自己的手揉了揉太阳穴。
“白爱卿起吧,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空竟然跑进宫里面来看朕来了。”
白木低着头颅,暗暗咒骂着龙椅上那只老狐狸,明知道他来意,竟然还跟他装糊涂。
不过,今天他白木能来,就一定要为他那个傻儿子讨一个公道,不然,哼哼,他有的是时间耗下去。
龙椅上的人看着那决然之人,显然有了几分头疼。
张公公连忙上前,担忧的问道,“皇上,你没事吧?”
“退下。”
张公公闻言也只好退下,一双浑浊的双眼担忧般看着冷行天。
白木从进了这宫殿后,全身上下散发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这气势说实话,也着实让冷行天心惊了一下,这白木认定的事情,九头牛拉都拉不回来,说白了就是倔的很。
白木看了看冷行天,直言道明了来此的意义,“回皇上,我儿前不久受伤昏迷不醒,想必皇上也知道我儿受伤的经过,老臣为国,为民不求功劳,也要求个苦劳,老臣从不奢求什么,今天来也为此只有一件事情求皇上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