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雨出剑的速度比之颜若轻还要快上一线,娇美的身影像是疾风中的弱柳飘摇展动,黑金长剑随身游走,片刻间刺出五剑,化作道道青色光影。杏春儿整个被剑影笼罩在了其中,剑锋离她似乎在鼻息之间,但令潇湘雨感到奇怪的是刺出的每一剑都落到了空处,就像是幻觉,杏春儿看上去如同一缕飘絮,随着剑锋游动,若即若离。
颜若轻,张光荣也举剑围攻而上,剑影登时扩大了一圈。二楼的桌椅板凳纷纷的化作碎屑激射开去,顷刻空处一大片。酒楼掌柜缩着头蹲到屋子一角,隐隐听到哀嚎的声音。范天,张昊站在旁边也只能空自焦急,他们深知自己修为不济,直到现在也只修习了一套入门剑术,用于防身还有些不足,在杏春儿这样的高手面前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累赘。杏春儿娇小的身影在剑影中穿梭游走如同穿花蝴蝶,显得轻松惬意,竟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咯咯!天灵山号称仙山门派,看来也不过如此!我劝你们还是改投我门下,保你们不出三年胜过师父。”
“你这个妖魔少在这里胡言乱语,看我不把你砍成肉泥!”颜若轻娇喝一声,手中长剑爆出三道剑花,突然刺向杏春儿咽喉。张光荣,潇湘雨两人从旁夹击而上,让得杏春儿避无可避,眼看那黑金长剑就要刺到杏春儿身上。但不知怎么杏春儿身影一闪,忽然就不见了踪影。等到他们抬头看时杏春儿已经和师父陆云生斗在了一起。
陆云生手持寒水冰晶剑,神色凝重,出手沉缓,每一剑刺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剑影,所过之处带起历历风声,像是沉重之物被疾风吹拂。杏春儿游走的比之前也慢了许多,看上去更显得悠然,但她却紧皱了眉头,脸色有些凝重。实际上杏春风的速度比之前少说也要快上三倍不止,可是陆云生的剑气厚重凝实,每一剑都将她后路斩断,让得她不得不生生扭转身形躲避开去,所以看上去一步一顿慢了很多,实则每一剑都性命攸关,危险之极。
“呵呵!华飞已经没救了,你还是将他让给我好了,你这样拼命也是没用的!”杏春风娇声发笑,脸上带着得意之色。“哎呀!你将人家的裙带弄断了,这可如何是好?”话音未落,杏春儿又惊呼一声,脸上却是一幅柔软的嗔怪神情。
陆云生只觉得眼前一花,白生生的出现一个女子裸露身影,不由得一怔。便在此时他感到身上像被蚊虫咬了一下,然后便感到一股无力感蔓延了全身,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他看到杏春儿正悠然自得的整理着身上的霓裳,神色娇媚而动人,想起之前那裸露的身影陆云生心中莫名的出现一阵悸动。
“你……你居然耍这样的手段!”陆云生愤怒的看着,杏春儿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起来,耳中犹自听到杏春儿的声音,“多谢你将华飞送来,这次就留下你们性命当做酬劳了!”
华飞被杏春儿提了腰带竟是动弹不得,就像是一根稻草被她提在手中穿窗出了酒楼,然后飞天而上。酒楼和刀马镇变得越来越小,只见身边云气飘动,丝丝寒冷侵体而来,像是到了雪原浑身冰冷,然后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心里反倒没有了害怕,只想着如何能与她同归于尽得了,可是这样做又谈何容易!
杏春儿脚下踩着一叶绿舟,宽有一丈,长有三丈,看上去站在上面很是平稳。华飞仔细看过发现原来是一片巨大的草叶,如同修者灵器般托着他们飞行。
远远见到一片密林,杏春儿放缓了速度,然后在一处偏僻之处落了下来。这处密林很是幽静,鸟兽绝迹,应该很少人来。杏春儿看到华飞发抖的样子也不将华飞放下,径自踏步入了树林。
“喂!你要带我去哪?”华飞牙齿打颤,生硬的问。“自然是将你放在笼子里,等你修炼出了妖丹再取出来了!”杏春儿斜着眼,毫无表情的说。华飞本来全身发冷,听到她的话感到更加的寒冷,就像是雪原上空旷的小屋被冷风吹着。
“你直接杀了我得了!”华飞愤恨的眼像是充满了火。“咯咯!我本来要杀了你的,可是你这么说我又有些不想杀你了,等我取出了妖丹会慢慢培育那些火虫,他们寄居在你的体内整日转化吸食你的元气,修为进展一定很快,等它们有了灵智再取出来,用不了多久便可幻化出人形,将来可是不错的火甲兵呢!”杏春风停了下来,看着华飞颓废的模样笑得花枝烂漫。
陆云生醒来时看到的是一张雷公般的脸,双眼圆睁,虬髯如浓墨,给人一种泠然之感。他认得这是神斧象山风火鬼使之一的烈如火。烈如火像是被陆云生突然醒来吓了一跳,忙声叫:“醒了!醒了!如风师兄……”说着话已然疾奔出门而去,速度快的惊人。陆云生此时方才看清,这里是一处破庙,很多地方都是重新搭建起来的。上方摆着一座钟馗石像,左手握住小鬼,右手用力去挖小鬼眼睛,神态威猛,雕琢的倒是惟妙惟肖。
“路长老你可醒来了!”从门外进来三个人,走在前的却是天书门的海望虚,跟在后面的是风火鬼使之一的疾如风,后面是雷公般的烈如火。海望虚走到面前执礼而拜,那神色竟是恭敬异常。陆云生对自己到了这里本就充满了疑惑,见到海望虚和风火鬼使更感到意外。“海长老,你们……我……为何会在这里?”陆云生猛然间不知从何问起,说话也显得错乱。
“路长老不必担心,你这是在刀马镇东边的钟馗庙中,你的几个徒弟也相安无事,此时都在外面等候呢!”海望虚呵呵一笑。“我们赶到时你已经中了那女妖的幻灵软筋散了。生怕那女妖再回来加害所以将你带到了这里。”疾如风粗犷的脸上一双明目精光四射,那神色看起来倒有些凝重。
“师父”“师父”颜若轻几人冲进门来,一脸喜色。这段时间几人经历艰险,又承受伤恨别离心性都变得坚毅起来,虽然还有些莽撞,但明显的沉稳了很多。见颜若轻诸人无事陆云生也是放下心来。触景伤情忽又想起华飞,胡云来,不禁神色黯然。忽然想起风火鬼使一直寻找那平顶山猪笼集花妖,或许会知道华飞的下落,急忙问:“不知两位鬼使可知道杏春儿的下落?”风火鬼使一脸茫然,似乎并不知情的样子。潇湘雨鬼灵精怪,忽然插口说道:“我师父问的便是那猪笼集花妖的师父。”
疾如风,烈如火两人豁然明白,疾如风沉声问:“猪笼集花妖的师父?怪不得我们前几日发现猪笼集花妖的气息,一路追随而来,没见到花妖却见到了你们。我还疑惑以那猪笼集花妖的修为又如何伤得了路长老呢?原来如此!”
陆云生也不是好面子之人,疾如风虽然隐隐盖过其被花妖所伤之事但还是感到小小的尴尬,咳嗽一声,“不知两位可知道花妖去了哪里?”“我们已经将它们抓住了。”“是吗?”陆云生登时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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