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雪泣夜就被慕容祁抱到了马车上。
此时雪泣夜还是睡眼惺忪。‘慕容祁,为什么要今天啊,再过几天不行吗?’手撑着头,斜躺着,霸占了整个软榻。
‘怕你再惹事。’慕容祁耸了耸肩,伸出手顺了顺她的头发。
雪泣夜撇开眼不看他,她又不是惹事精,她很乖的好不好啊。不得不说这慕容祁的马车和他王府一样,五个字—相当的奢侈啊!
慕容祁的马车和古装戏中皇帝的龙辇差不多,更大了一些,马车四周的四个角落都镶着几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门帘与窗帘子是用一颗颗水晶穿在一起,清风拂过水晶敲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马车中什么都有,坐着也不颠簸,这细致的做工,这精致的外表,这辆马车没有个几年是绝对完不成的。
‘王爷,到了。’马车的轮子慢慢的停了下来,风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虽然这马车很舒服,但是她是一个坐不住的人,拉开帘子对风咧嘴一笑,跳下了马车。
‘慢点。’慕容祁关切的声音让风又是一阵惊讶,心中默默想着,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个魔女啊。
雪泣夜跟在慕容祁身后,得意不已,据她所知,这慕容祁是这儿全体夫子的骄傲啊。毕竟这么一个人才他们教过,说出去多么有面子的事!而这慕容祁早就不来着国子监上课了,如今被自己拉来。
慕容祁可不管她这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带着她走进了国子监。
雪泣夜听着这名字心里顿时就不好了,国子监国子监,国家子民的监狱。呵呵,她想象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进去之后,入眼的是茂盛的树丛,处处能见阁楼,凉亭。还有学生读书的声音顺着清风拂面而来。
一路上不管是人多还是人少,都让出了一条路,不少人还纷纷议论猜测着雪泣夜的身份。最好他们一路无阻停在了一座像是现代老师办公室的地方。
一位夫子看到是慕容祁,马上迎了上来。‘三皇子。’
‘给她办一下入学手续。’慕容祁点了点头,让那个夫子去记录一下。
那夫子也不多说了,在书架上找了一本像是记录册一样厚厚的本子,一项一项的问着她。
‘名字?’
‘雪泣夜。’
‘哪个泣?哪个夜?’
‘雪泣夜的泣。雪泣夜的夜。’
夫子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年龄?’
‘五岁。’
夫子合上了又加了一句。‘特长?’
‘问特长干什么?’
‘好知道你会什么。’
雪泣夜听他这样回答,苦思冥想了起来,旁边的慕容祁有些好奇,这丫头会说什么呢?
‘能把人气到吐血算不算特长?’
‘好了,就这样吧。’那夫子满脑袋黑线。
‘刘夫子,让她和我一起就好。’ 慕容祁就这么风轻云淡的坐在那,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天生的优雅高贵。
刘夫子点了点头,开始猜测起眼前这俩人的关系了。
就在此时,一个六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抚着他那山羊胡。‘慕容祁,终于舍得来看我了。’男子和慕容祁的关系似乎很好,话语中的欣喜只要是聪明人一听就能听出来。
‘王祭酒。’慕容祁对他点头一笑,虽与对别人差不多,但明显对这王祭酒要好得多。
‘慕容祁,你小子来肯定不是来看我的,诶。’王祭酒一脸失望的样子。
‘王祭酒,以后天天都会见到,也不急于这一时。’慕容祁不冷不热的话语让王祭酒浑浊的眼瞳闪闪发亮。
王谦,国子监的祭酒,就算是用博学多才,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这些成语来形容他的文才也不容而过。是龙月国学者的代表,只是后来又出了一个慕容祁。
‘哎哟哟。’王祭酒惊呼道,往下一看,雪泣夜小手揪着他的胡子。‘我的胡子啊。’
雪泣夜被他这一叫,吓得不轻,为老不尊,看到个慕容祁把自己晾在一旁,不就几根胡子嘛,叫那么响干什么。再说了,她只是想看看这古代人那些雪白没有一点污垢的胡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罢了。
雪泣夜马上跑到慕容祁的身后,只探出个脑袋。‘学生雪泣夜见过王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