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湄的话句句敲打在白元仁的心扉。
他痛苦的说道:“感情这种事情就是情不自禁的,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喜欢你。”
冠冕堂皇的借口!
白清湄毫不留情的说道:“你没办法控制那是你的事情,我对你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不要因为你无法控制这种感情就来干扰我的生活。”停顿片刻,又说道,“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的纠缠,若你对我还有一丝怜惜,就请你放过我,不要打扰我的平静。”
白元仁想不明白,那个时常对着他撒娇的女子怎么会变得这般的冷酷无情?
他就是喜欢她啊,就是想时时刻刻见到她,就是想和她在一起,他有错吗?
往日种种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白元仁的情绪逐渐崩溃,眼神倏忽变得炽热而茫然。面前女子还是他熟悉的模样,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再也看不到对他的依恋。
不,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
没有她,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白元仁死死的抱住她,就像中了邪!
论武艺,白清湄不是白元仁的对手。
而且她也不想闹出很大的动静,惊动府中的暗卫。
白清湄深吸一口气,刻意放柔自己的声音,说道:“大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很害怕。”
软香在怀,白元仁舍不得放开她:“湄儿,你别害怕,大哥不会伤害你的。”
他只想静静的抱着她。
白清湄微微叹息一声,忽而觉得有些悲凉。
待到白元仁情绪平静,她轻声细语说道:“大哥,你放来我,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温柔的声音让白元仁心神恍惚,他下意识的听她话,松开禁锢她的双手。
白清湄一边打开柜子一边说道:“一个多月前,我染上了风寒,大伯母派春桃给我送来一些补品。”白清湄从柜子里拿出来几根人参,指着粘附在人参上的一层细绒绒的绒毛说道,“我在上面发现了这个,这些细绒绒的绒毛名为灯丝草,有剧毒。大哥,伯母早就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所以她一直想置我于死地。”
白元仁脸色彻底失去血色,苍白如纸张,他颤抖着手接过人参。
白清湄继续说道:“我吞金自杀的那天,屋子里的丫头一早就禀告她了,但是她拖到第二天才请大夫替我医治。而且大夫只看了我一眼就说我没得救了。后来,大伯母派春桃给我收尸,岂料我醒了。”
“春桃对我动了杀心,我为了活命,反而将春桃杀了。随后,去大伯母的院子里解释,可大伯母也对我动了杀心,幸好玄霜降雪护着,我才能逃过一劫。”
“大哥,若你不趁早斩断你对我的感情,我迟早会死在大伯母手中。”
“湄儿,你放心,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大哥,怎么我说的你就是不明白呢?我需要的不是你的保护,而是需要你斩断这种禁忌的感情。哎,你也知道我与燕惊痕有婚约,待到我及笄之后就与他成亲了,你就不要再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大哥,忘记我,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
“湄儿,燕惊痕他不是你的良人,他根本就不爱你。”
“总之比你适合比你好!”
听闻这话,白元仁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心口又酸又涩又嫉又恨又愁,无数种复杂的滋味交织在一起,他只觉得心口闷得慌。
白清湄惴惴不安的看着他,她本以为只要自己对白元仁绝情些,他就会有自知之明。
可她好像低估了白元仁对她那接近病态的爱慕以及偏执之情了。
白元仁看着面前少女小心翼翼的神情,心里颇不是滋味,闷闷的说道:“湄儿,燕惊痕心思重,城府深,他不是你的良人。至于我母亲那,我不会让她有机会伤害你的,你尽管放心。”
白清湄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若真为我好,就断了那不该有的念想。”
白元仁不直接回答她的这番话,而是说道:“不管你是真的利用我还是说那番话故意惹我伤心,我想告诉你我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湄儿,天色已经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白元仁从窗户跳出她闺房。
白清湄站起身,看着白元仁的身影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之中,心头涌起万般滋味。
小狼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屋中,小脑袋在白清湄身上蹭来蹭去的,黑漆漆的眼睛湿哒哒的瞅着她,软糯软糯的声音“啊呜啊呜”的低声叫唤着。
白清湄摸着它的小脑袋,又是好一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