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着女人吐出丁香小舌,夏侯傲桀轻哼:“从不知皇后脸上的表情如此多姿多彩。”鲜少见一个人能将全部情绪写在脸上,自怀中掏出一颗蜜饯强行塞进了其小嘴中。
柳南湘理所当然的吃下,不忘教育:“这就叫性情中人,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面瘫,那多没意思?”
“面瘫?”夏侯傲桀将花生摆好,剥了一颗放到了女人身边,俊脸上有着不解。
某女捡起花生抛向上空,后张嘴不偏不倚地接住,外带将二郎腿跷起:“就是不管喜怒哀乐都一个表情,夏侯傲桀,你有痛痛快快笑过一场吗?就是笑到肠子抽筋,浑身酸痛。”
夏侯傲桀依旧一副谁欠了他东西的模样,硬朗俊逸的脸上找不出任何情绪,过度严谨:“你见过哪个皇帝终日嬉皮笑脸?且世上哪有那么好笑的事?”
“你就是太悲观了,凡事看开点,别搞得自己像个饱经风霜的糟老头子,累不累?”拿起酒壶给男人也倒了一杯:“看在你为我剥花生的份上,原谅你今天的卑鄙行为了。”
“哦?这么容易满足?”夏侯傲桀哭笑不得地接过,仰头一饮而尽,若有所思地看向双手,不知不觉就做起了下人才会做的事呢。
柳南湘见不少狱卒将犯人押走,没有多问,应该是夏侯傲桀吩咐的,原来他也知道很吵?
“现在知道我没说谎了吧?真的很吵,整夜整夜的打呼噜,烦死了。”皱眉抱怨。
夏侯傲桀将一粒花生米狠狠塞进满怀怨恨的嘴儿里:“以后不会了。”
什么意思?他还真把那些人请走了?柳南湘用极为怪异的眼光打量,想到白日他冲自己怪笑,还有亲自给她剥花生,更怕她被吵把犯人都押走……想到某种可能,心跳油然加速,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暗恋她吧?
否则如何解释?一想到古代一位风度翩翩、俊美无俦的君王倾心自己,任谁都会虚荣心高涨。
可怎么办呢?她并不喜欢他的身份,对于古代人来说,当皇帝的女人无比荣誉,可在许多现代女人心里,当皇后就好比坐牢,且规矩繁多,每天做的事都千遍一律。
更不能接受的是夏侯傲桀的性子,无趣,闷骚,死板。
她喜欢那种幽默风趣的男人,笑容满面,开得起玩笑,最重要一点,会尊重她,会考虑她的感受,才不是这种禁锢型,自以为是:“那个……其实我这人吧,毛病特别多,脾气很不好,就像炮仗,随时都会炸开,我……”
“你想说什么?”夏侯傲桀冷冷斜睨:“觉得朕喜欢你?”
“如果不是的话,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柳南湘反问。
男人鄙夷地笑笑:“皇后帮了朕,朕当然要对你好。”垂眸沉默了一瞬,将一杯酒液咽下,云淡风地问:“老二当真有那么好?”
嗯?老二?哦,夏侯傲天,这跟夏侯傲天有什么关系:“他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