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不走了?”走得好好的,白敛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杜若摸了摸鼻头,他这里可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住她的东西。
严大美人撅了撅好看的嘴巴,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哎,女人啊。”
转身,一把将低着头的苏卿拉到怀里:“怎么不乖乖回去?”语气颇为责备与不满。
“卿姐。”杜若站在身后帅气地挥了挥手,一旁路过的员工尤其是王美美,眼珠子都惊讶得快掉了下来,她刚才听她们的杜总叫什么……姐,卿姐?
“嗯,来看看杜总有没有阵亡。”凉凉地扫了眼杜若,杜若挥着手顿在了半空。
白敛目光幽幽地驻留在王美美脸上一会儿,后面的严少琛和杜若同时心领神会。将目光牢牢地锁在苏卿的身上,白敛十指扣着她小巧的手走了出去。
“杜、杜总。”王美美胆战心惊地低下了头,眼里满是惶惑。
杜若偏了偏头,严少琛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啧啧,你啊,得罪了谁不好,偏偏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
“还真的是很可惜。”他又得要重新招聘了,找一个美丽又会审时度势的女人,人力资源部的最好别让他心烦。
严大美女优雅漂亮地甩了下秀发,嘴角撅到天上:“我来上班怎么样?”
“……”
苏卿和白敛回家没一会儿,杜若和严少琛也开着车子来到了盛青别墅。凌盛青今天倒是不在,屋子里倒是显得冷清不少。
“老三,过来。”
被点到名的杜若瞪着无辜的眼眸身体僵硬地走到白敛的跟前:“老样子。”
“哥……”杜若低低地唤了白敛一声,但沐静童那丫头,查账户都查到他的户头上去了,她丢的三百万跟苏卿还的钱扯毛关系啊。
无奈,杜若只得乖乖听话地脱下了鞋子,继而除去了袜子,认命地挺尸般地躺在了沙发上,看得苏卿一头雾水。严少琛熟稔地从柜橱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医疗箱,打开,取出了一个钢制的细长管子。
拧开,倒了出来。
苏卿的嘴角抽了抽,居然是一根——狗尾巴草!
奸佞地冲着杜若抛去了一个媚笑,杜若连死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哈哈,哥,我错了。真的错了。哈哈哈哈……”
料是淡定如苏卿,也被这限制级的画面给震撼住了。杜若白净的脸皮上染起红晕,双手抓着抱枕的两角死死不放,眼底却因着脚底板的痒痒而兴奋而喜悦。
“咔——”
白敛双手环着胸,给杜若拍了一张脸部特写,再“咔——”一声,来了个除去脚的全身特写。
“收工。”
严少琛恶作剧地又挠了一会儿才罢手,杜若早已笑得肚子抽疼,弯着腰捂着自己的肚子默默地流泪。
“卿姐,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下身体。”既然来了,还是帮她看一下再回去也不迟。
“出去。”冷硬强制的话早一步打断苏卿的话,白敛挑了下眉毛眼底流转着晦暗不清的光芒。
严少琛被这语气冲得微微一怔,拖着躺在沙发上的杜若打了个招呼:“那,我们走了。”
“你刚才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好。”
想了一个比较好的措词,没想到白敛的声音更寒了:“你关心他?”
“他是指谁?”苏卿困惑。
懒得多加解释,白敛脱下西装扔在沙发上,自顾说道:“以后,我在家,你就必须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
苏卿的脸色白了白,她可不会以为白敛说的是什么开玩笑的话。她可以在机场里直接地拒绝他,可第二次触碰到他世界观里的准则,她竟也感到不安起来。
凌盛青一直没回来,正和她出现的时候那般地没有预兆,又或许,作为他儿子的白敛,心底里是明白的。扒了扒碗里的饭,苏卿实在是没什么食欲,放下手中的筷子:“我吃饱了。”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
白敛优雅地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她的碗里,眼皮子没抬:“吃,不准。”
“白敛,你太霸道了。”
“如果霸道就能让你永远地留在我身边,那也不错。”
压抑、不甘,以及心痛。
她被变相地囚禁在这个豪华的金丝牢笼里面了,以爱的名义被束缚着。
“卿卿,我们是夫妻,日夜在一起才是理所当然。”语气软了软,白敛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溺宠,“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吃东西,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
白敛的唇抿成一条线,窜着薄怒:“我在家的时候,你必须也要在。”
偏偏苏卿也是个犟种,不甘示弱地瞪向眼底里已经冒火的白敛,一字一句地再三重复:“下午,我要出去一趟。”
“男的女的?”
“男的。”
“我认识吗?”
“赵尘。”
“你之前每周中午出门深更半夜地回家,就是为了见你的那个相亲对象?”意识到这一点,白脸的脸彻底地黑了下来。
“嗯。”
应答完,苏卿起身:“今天也是一样。”
“他难道比我还有重要?”幽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苏卿。
苏卿心底叹了口气:“你重要。”
“可我不想失约于他。”
唇角的弧度还来不及上扬,就耷了下来。
“如果我不准呢?”
如果我不准呢?
苏卿咬了咬唇,眼底一片死寂:“哎,那还真的不好办。”
“我明天还要去看看霍晴。”
聚会那晚上,白敛莫名地发疯,欧谦将人送来等了好长时间,他们才姗姗来迟。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苏——卿。”
“我最后要说的一点是,这不是乞求,而是支会。”
“……”
“你就因为这点事情而要和我吵架?”
“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事端。”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苏卿的头脑被怒火点燃,话语冲了些,“对于你的很多事情我不过问,不是我不想问,而是——你的秘密太多。”
“你要的太多,我怕我吃不消。”
白敛双手的关节肘发白:“我说过,你问,我会答的。”
“蓝誉轩为什么那个点来接我?你为什么特地去杜若新开的公司?我最想问的是,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吭地撇下我一个人?”像她这样自私甚至有些自闭的人,正打算将一颗心完全托付出来的时候,人家竟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走了。
空气里的气氛降低到零点,就在苏卿绝望地走人时,白敛幽幽开了口:“容秉在的话,蓝誉轩大抵会在。去杜若公司,因为要签订一份合约,严少琛是合股之一。”
“至于最后的一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回答。”
瞳孔微微刺了一下,这个回答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如果,我说沐静童的三百万被我转到了杜若的银行账户上呢?”
白敛的目光幽幽地望着苏卿,唇抿成一条线。
“事实是,我的确这么做了。”
“……”
依旧固执地走了出来,耳坠上冰冷色的蓝钻竟在这如水的夜色里沁凉起来。故乡初夏的天空,星子比城市繁密了许多,赵尘略显歉疚地扔给苏卿一个橙子:“每次都害大晚上地赶回去,还真是过意不去。”难得展现高中时痞痞地摸了摸鼻头。
苏卿振了振懈怠的脸色,没好气地开玩笑:“那你去我这边不就得了。”
“怎么办呢。我可是打算死在这里的。”
脸上的风轻云淡看得苏卿心头一窒,匆匆地挥了挥手赶上了火车。
“喂,白思涵,你有个弟弟吗?”电话那头不耐烦的声音令苏卿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你……确定你没有个弟弟?”
“废话。要是我有个亲弟我还会留韩洋这个败家爷们在这里……”似想到了什么,白思涵眼眸暗了暗,“你说的那个人,他长什么样?”
“嗯,亚麻色的头发,正太吧。”除了那一头不同于正常人的发色,颜值端正,苏卿费力地回忆了一会儿,一语概括。
“他啊,偶尔来这边。怎么,想换个口味?”
忍住将手里的手机摔出去的冲动,苏卿揉了揉跳跃的青筋:“我被指控盗窃三百万。明天上午继续接受盘查。”
“……”
挂了苏卿的电话,白思涵从韩洋的怀里挣脱开来,赤着身点着脚丫跳过一地的狼藉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干净露肩露大腿的超短裙。欲求不满的某人托着下巴黑着脸郁闷地瞪着她的美背,似乎想将白思涵的背戳出一个洞:“女人,大晚上地又要跑去哪里?”
被窝里,浅存着她曼妙的味道。
很多的一霎,他灰白色世界里的福尔马林竟微微地消弭不见……
“当然是某个野男人家里去。”媚媚地抛去一个秋波,韩洋的身子和头脑瞬间血液直冲,不是欲望,而是愤怒。
“不可以。”霸道地下床,不容抗拒地将白思涵困在自己的铜墙铁壁里。
白思涵捂着嘴咯咯地笑,一点儿也不害怕韩洋铁青的脸,最近的他倒是越来越爱生气了。
这到底是一件好事呢,还是一件坏事呢?
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畔,舌尖似乎都能触碰到敏感的耳背:“男人,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去哪儿,和你无关。”食指轻轻地戳了戳韩洋的肩。
韩洋眯了眯眼,气急反笑,咬着牙道:“今天我就要让你明白我们是什么关系。”脸一沉,拦腰将白思涵直接抱起扔在床上,白思涵冷眉竖起,像只刺猬般竖起全身的刺瞪着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韩洋,“你妈的给老娘听好,你要是敢强上,我铁定一脚踹了你。”
“……”
“再重新找一个比你正常N倍的男人。”
“唔——”
直接封上唇,他迷恋这红唇的主人,此刻却极为光火它现在吐出的话。
要完完全全地吞进肚子里才像话嘛!
“我陪你去。”妖冶地擦了擦唇,白思涵忍不住在心里靠了一声,太妖孽了,害的老娘差点儿没把持得住反攻了!
“去哪里?”
“会会你那个野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