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红叶信奉道家,念戊辰信奉佛家,对于西牛贺洲二号世外强者来讲,任何事情不及快意恩仇来个痛快。
徐王马车一路西行西牛贺洲,不但掠去小男孩棺材,而且亲子陪同,李明月算个屁,念戊辰自持西牛贺洲第二号世外强者欲向徐王讨回公道。
夺回棺材,大败东胜神洲二号亲王,他一人足矣,当今天下,除李善忠外,他不将任何人挂于齿间。
念戊辰外形,符合当下强者侠风,除风秀英外,另一个集百家之长侠士。
风秀英一剑最强,一剑过后变为普通人,至于儒王千岁,言过其实,不会给人带来不安,这一路向西,徐长卿未正视过敌人,直到念戊辰自命不凡,他的刀可以吸干人血,散发出摄人心魄之妖,我言佩戴此刀不吉利。
徐长卿命人压低轿门,暗中向风秀英使眼神,怕徐游徒不知天高地厚道:“此人是否可以接下道家一剑。”
风秀英传音道:“倘若道家惊鸿一剑为立道本初,戊辰刀当媲美道家惊鸿一剑。”
“这么讲他只一刀便可结果徒儿。”徐长卿质疑道。
“不然,儒王千岁用剑,你可见过他只用一剑,儒家九剑环环相扣,同理念戊辰结果徐游徒共计三刀。”
天空飘下雪花,戊辰刀可以引动天象,令人不明觉厉,寒气侵袭,徐游徒打个冷战,精神恍惚。
“睡梦斩将。”徐长卿面不改色道。
“看上去是这样,徐游徒意志强大,片刻便会梦中惊醒。”风秀英摇头道。
“我儿岂容人任其宰割,如何破阵。”徐长卿问道。
“梦醒此阵自然破除。”
冰封三尺,念戊辰精神恍惚,李善忠是痴儿,从未睡梦,徐游徒驭剑罡破阵。
念戊辰一刀未中,不急于定夺胜败,在他眼中至少三人可以扛下他这一刀。
“徐王千岁,何不感受一下戊辰刀妖力。”念戊辰目光锁向徐王,风秀英迈出一步阻拦道:“念戊辰,休要放肆。”
风秀英亮出天泉剑,风秀英佩剑越发不值钱,一个月,亮出两次,道家一剑就一点不消损元气吗?
念戊辰冷笑弃刀,一指穿过护卫直奔徐长卿甲胄,徐长卿握紧拳头,一拳击出,指玄连徐长卿衣襟都未戳破。
“徐王好定力。”指玄戳不破徐长卿体罡,证明徐长卿步入高手之列。
指玄指尖发力,风秀英看不过去,徐王何故纵容念戊辰至此,徐长卿摇头严厉道:“念戊辰,把刀给本王拾起来。”
徐王震怒,至今活过三百年的老怪物发威,一对铁拳擒下念戊辰。
戊辰刀落于徐王手中道:“你主子呢?”
念戊辰今生第二次受辱,前一次行刺皇城男子不成,败于李善忠之手,险些丧命,第二次,连命都丢了,再想挣扎,已是往事。
徐长卿将念戊辰赏赐于徐游徒,被徐游徒五指伸开吸干,念戊辰含恨九泉之下。
如此不堪一击,败于年少轻狂,少年时纵横西牛贺洲,不知收,即便女帝将他捧的高高在上,死时不过白骨一堆。
风秀英摇头道:“此人徒有虚表。”
徐长卿补充道:“不仅如此,当年少自负。”
未见女帝,连挫西牛贺洲两位高手,徐长卿始料未及,一口棺材至于以命相搏吗?莫非棺木里有古怪,翻来覆去检验棺木,总认为空棺不吉利,徐长卿躺进棺木,盖上棺盖,这口棺材大小正合适。
徐长卿心道:“菩提树下,佛子之血,西牛贺洲真怪,信奉佛家,以妖为法。”
再度从棺木出来,等同自己死过一次,眼前西贺牛州城下,徐长卿在此休息。
父亲自棺木中出,便精神饱满,不似将死之人,长此以往,本世子无法登上王位。
“国师,父王为何还不死?”徐游徒焦急道。
“很快,只要女帝降临,徐王必死无疑。”风秀英传音于徐游徒道。
徐游徒精于算计,徐长卿必须死,但他不敢明目张胆,西牛贺洲城门开启,一波车马驶来,女帝自车马走出,寒暄过后,女帝面无表情。
徐游徒便要和女帝比武,抬下棺木,女帝道:“空棺不吉,应装一人,徐王认为世子是否适合此棺。”
女帝快人快语,徐长卿道:“放肆。”
女帝道:“世子要杀徐王,放肆之人岂是本帝。”徐长卿审视其子,徐游徒躲避其父目光,徐王连哼道:“便是如此,当为本王家务事。”
女帝再道:“再加一个风秀英当如何。”
风秀英打出道家一剑,徐王防不胜防,一对指玄去接惊鸿一剑,徐游徒冲上来直掐徐王咽喉,三人有备而来,徐游徒欲吸干父亲,女帝道:“我为君,你为臣,东胜神洲当奉西牛贺洲为尊,你即刻登基称王。”
女帝五指伸开,徐长卿道:“我到西牛贺洲,便知大限。”
“要杀徐王不易,袁贺再补一剑。”袁贺挥剑长空道。
四人力战徐长卿,徐长卿未败阵,女王召出干尸,便为晋王,女帝将晋王炼为干尸。
女帝从未想过,徐长卿将死之人力战不竭,道家一剑刺破体罡,体罡之内为金甲。
女帝道:“你不死,天下无法匹敌升龙王朝。”
徐长卿受女帝蛊惑,阴谋造反,徐长卿道:“女帝,你对天宣誓,本王死后你夺天下,复辟大渝王朝。”
女帝道:“你三百年功力可换大渝王朝三百年国运。”
徐长卿叹息道:“也罢,本王一生为臣不忠,为吏不廉,在公不贞,在私不直,忤逆正法,但王应当如王死去。”
四人住手,徐长卿手持戊辰刀吸干血液,睡梦棺木,此行西牛贺洲一路掠夺二物,二物陪葬于己。
“廉贞星落,徐王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