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斜斜的射入屋子,鸟儿都起的很早,今天却好像于以往不同早已经没了鸟儿的喧嚣,竟安静的有些凄凉。
“大人!”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了原本安静的府衙弄的鸡犬不宁。
还在房间里和他小妾亲热的傅颖被一打断有些生气。
“一大早上吵嚷什么。”他躺在床上显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那人站在门外,声音有些颤抖,“大人……那些……那些……鸟全死了……”
“什么!?”听到自己家的宝贝鸟儿死了傅颖差点没从床榻上摔下来,他赶紧起身连小妾的挽留都没用。
“快带我去看看。”他现在可担心那些鸟儿了,他想赶紧过去看看它们到底怎么样了。
傅颖到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很多人围着了,他推开人群看着笼子里鸟儿早已经没了生气顿时瘫了下来。
“大人!”他旁边的衙役赶紧扶住了他,生怕他就这样一蹶不振了。
“宝贝啊,我的宝贝,啊哈哈哈,呜呜呜。”他先的大笑然后竟然在人群中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为了这几只鸟竟哭的那么伤心。
“大人,这……”那旁边的衙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劝他吧可能他会说自己杀死了鸟不劝吧这样哭着该怎么办啊。
待他哭了很久他命人拿来一块锦布将鸟儿一一从笼子里拿出来,他根本不要别人帮忙只想自己弄,很快鸟儿一只只安详的躺在了桌上的锦布上,看着这些毫无生气的鸟儿傅颖那叫一个生气啊。
“你说这不会是李衙役弄死的吧。”说话的是别的楼里的一个姑娘,其实这话黎画瓷本想说但被她说去也好。
她说话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听到了,傅颖突然盯着她看,她吓的马上闭了嘴巴。
“李四能。”他现在很生气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不知道今昨天本来是他值班但是他都没来然后我值了一夜,今天早上也没看到他。”说话的是那次被青云臭骂一顿的人。
“傅颖大人,昨夜我就听见这鸟舍格外吵闹,本来想出来看看但是上次李衙役说有鬼嘛我们姑娘家的害怕就没出来。”
黎画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她这很明显说这鸟儿是昨天晚上被杀死的嘛,而且那说有鬼的人也是李四。
傅颖虽然有些不相信是李四但是他现在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想都不想就到一帮子人到了他的住处。
“大人里面好像没人。”
“给我踹开!”他发起飙来也挺吓人的嘛,黎画瓷心里默默想着。
她们现在可高兴了,这李四马上就要死定了。
门被踹开了,里面根本什么人都没有,黎画瓷环顾四周有些纳闷了,她记得她给滢滢的药粉刚刚好可以让他睡上一夜怎么比她预想的起的早了?
“大人里面什么都没有。”
李四不在也更好证明他与这件事情有关,这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是如果没将李四正法她还有些遗憾呢。
“可是大人在他房间里发现一些鸟毛。”有人从他房间里找出一件衣服上面确实有鸟毛而且傅颖一下就认出这鸟毛是自己那些宝贝鸟儿的,现在可能更加肯定是李四这个人干的了。
他怒火从眼睛里冒出来,既然找不到李四那就找他妹妹,傅颖一个箭步他走的居然很快,那大肚皮能走那么快也是厉害了。
“碰~~~”门被傅颖踹开了。
里面的李梅正在换衣服,“啊,大人人家还在换衣服呢。”她说了几句感觉不对劲,“大人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她赶紧将衣服穿好。
傅颖根本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用力一揪,李梅瞬间眼冒金星。
“哎呀……大人……大人好疼……”她央求着。
“说,李四呢!”他声音是吼出来的,以前他对她是百依百顺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啊。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她的头发被揪下来好多根那场面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还有好多人看着。
“你不说是吧,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我打,我打……”傅颖托着大肚皮就这样拿着皮鞭一下一下打在李梅的身上。
她是个女子,养尊处优惯了这细皮嫩肉的被这样一打血就出来,但是那傅颖好像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看着这场面黎画瓷觉得这李梅是怪可怜的,她长得那么好看当初怎么不找一个对她好点的。
“大……大人……啊……大人……啊别打了……”李梅在地上滚来滚去早已经受不了了。
傅颖停了下来,“现在可以说了吧。”看着自己的小娇妾面色煞白他竟然没有一丝心疼之意。
“大人,”她仰头说着,泪水将她精致的妆容冲刷的无影无踪,“你我夫妻多年,今天你们能狠心下如此恨手,当年我不同意嫁你,父亲就是被你的谗言蒙蔽了才会让我嫁给你这样一个人,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会打我。”
这是黎画瓷第一次听一个女子说起她的事情,看着李梅绝望的眼神她觉得可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我侍奉你这么多年,虽然你偶尔打我但是根本没有今天这么凶,我哥他到底怎么了你要将事情责怪在我身上!”她那早已经哭的猩红的眼睛瞪的老大。
“啪~”又是一鞭打在李梅的身上,“你还敢跟我闹脾气,我告诉你当初如果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才不会娶你这样的穷丫头,空有皮囊一天就知道哭哭哭,你那个好弟弟将我的鸟儿全部杀了,现在不再见了你说我不找你我找谁。”
“凭什么是我!”她失声竭力的大叫,原来在他心里自己竟是这样的人,早知道当初就该听母亲嫁给隔壁书生。
“凭什么,啪!你还敢对我大声说话!”他一鞭又一鞭好像根本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快说李四去哪了?”
今天不问出李四下落怕是他不会善罢甘休,可能李梅会被打死也说不定。
“啪嗒。”一滴什么东西从头顶上低落下来,落在黎画瓷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