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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为何物

“寒拾寺的大和尚也收起假道学的面孔和魔教中人同流合污了?”上官飞看到了空相背后的人,竟是有刹那的失神。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

“阿弥陀佛。贫僧与风施主不过是在半路上偶遇,又谈何同流合污呢?”空相和尚摆摆头道,他那洁净的光头上烫着少许戒疤,倒映着庙门外射进的月光。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显得十分滑稽。

“我风某人的确不与大和尚同路。不过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我跟他来这里的目的应该是相同的。”空相和尚身后的人。随即往里看了看,目光停留在坐在两个与众不同的人身上。

林凡和他的妻子怀抱着孩子,背对着众人。镖师们在刚刚二虎与上官飞争斗之际便禁不住的站了起来只有他们两个还坐着。

“风陵。你什么意思。”上官飞怒目道,“我们元一门内部的事,岂容你们魔教插手?”

“怎么,关不关我们神教的事你还不清楚吗?”风陵上前,背对着上官飞手背到背后。

“一年前,我教圣女叶雪怡与元一门大弟子林凡同时失踪。江湖传言二人因争斗跌下山崖。为此我神教右使上元青峰向元一门讨个说法,可最终以无目击,无凭无据为由不了了之。”

魔教的教主向来不理教务,神龙见首不见尾。几百年了,也没有出过江湖。座下的左右使便坐拥这魔教的生杀大权。右使上元青山,没有引起正魔大战已是万幸。

“可是我风某人前些日子收到一封神秘的来信,说是看见有面貌与林凡相似的人在淇州出现便搜寻自此。便是要来查一查一年前的悬案。”

风陵在说话时,林凡的妻子便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显得很不安。林凡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她,像是给她安慰。

没错,林凡便是一年前失踪地元一门大弟子,而他身边的女人自然是魔教的圣女叶雪怡。如今二人非但不是生死仇敌反而成为夫妻,生下两子。不由得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贫僧也是收到信件,才与风施主巧遇的。”

上官飞不禁一惊,元一门自也是收到了信件。可如今元一门,寒拾寺,魔教的人都到了。那么寄件人是谁?难道是烟雨楼?为何寄信?是想渔翁得利还是另有图谋?

“魔教的人来找我那荒唐的大师兄倒还情有可原,不知空智和尚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上官飞知寒拾寺不可能与魔教联手,空智此行必有图谋。

“呵呵,听说昔日林师兄偶得一书。似与我佛门有缘。恐怕是我门先辈遗物,流落在外实为不美。便来碰碰运气。”空智看着林凡夫妇二人道。

“哈哈,你呢风陵。讨个说法是假,要书是真吧。”

“非也,非也。”风陵摇摇头道“我神教星辰仙决举世无双,我才不会觊觎其他功法。只是昔日圣女抢书不成,还把自己搭了进去,孩子都有了两个。今天不我不仅要书,我还要杀林凡,把叶雪怡这个失贞得圣女捉会神教,投入万蛇窟受万蛇撕咬以示惩戒。”

“就凭你吗?”林凡缓缓地站了起来,按下了也想站起的叶雪怡。把孩子交到了她手上,转过身淡淡地说:“书我没有,人你也别想带走。”

“哟哟哟。”上官飞拍着手向林凡走去,“师兄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聋作哑呢!看来为了那个魔教妖女,你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听着上官飞阴阳怪气的话,林凡心中闪过一丝不耐。自小自己便与这个师弟是对头,想必来此也不会是路过那么简单。

“你呢?你是要人,还是要书。”

“我既不要书也要这个魔教妖女,我要你!”

林凡惊愕道:“要我?”

上官飞拔剑:“如若你还活着我这元一门大弟子的位置可坐不安稳。”

“好!好!好!”林凡仰天长笑,笑声从庙内传到庙外,划过寂静的夜空。竟是包含了深厚的功力,山林间的走兽尽皆逃窜。飞鸟也是打开翅膀使劲的飞。在树上挂着的冰渣也一阵阵地掉了下来。

“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当然是一起。。。。。。”风陵的声音忽然止住了,只见上官飞背上的剑不见了,插在了风陵的背后。“你,你。”

风陵万万没料到敌人的敌人有时候并不一定就是朋友。他指着上官飞,眼睛瞪得大大的。

上官飞面无表情地将剑一拔,风陵倒在地上。背后地血从身上漫延出来,浸湿了荒庙的地板。断气之际,还张着口想要说些什么。

“看来此书与我无缘,贫僧也不强求了。”空相见状立刻向门外走去,还留下一些莫名其妙地话:“好大一个土馒头,土馒头不好吃。”

上官飞看向林凡,用手抹了抹剑上的鲜血,说道:“你欠我一杯喜酒。”

“师弟。”

“你已经不是我的师兄了。”言罢,转身便走,“掌门亲自下山,估计稍后便到。你自求多福吧。”

林凡就看着他,一人一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留下一群茫然的镖师,一对为世俗所不容的夫妇和一头死去的鹰。

“青松真人要亲自来拿你。”叶雪怡抱着两个孩子,对林凡说:“怎么办?”

林凡接过一个孩子,看了看早已呆住的镖师们,看看地上的两口大箱子一时间有了主意。。。。。。

青松真人一个人走在雪夜中,飞雪近不了他的身子。所有飞雪在他身旁都会轻轻的划落。月光照着他银色的眉须,加之以玄青的道袍,勾勒出这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道士的仙风道骨。

“刚刚听到那个小子的声音了。”青松心想着,“这一年他的进步倒也不小,乾坤决应该修到跃渊境上品了。只是上官飞为何没有把他带过来。”

山路本也不长,何况青松“缩地成寸”之功已到化境。转眼见便到了荒庙外。

青松一踏进荒庙,便看到地上的一滩鲜血。一帮镖师,围着火堆烤火。旁边放着三个箱子。

他一进门,镖师都盯着他看。他感觉到他们的眼神有仇视的,害怕的,有镇定的,还有强装镇定的。

任何一个人想要在一个活了几百岁的老怪物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青松问道。

“一个和尚一个剑客和一个书生打架,书生打不过就逃了。剑客和和尚就去追他。”回答的正是王振威。

“真的?”

“真。。的!”

青松四下细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便转身欲走,去别处找找他们。

就在青松即将走出庙门之际,箱子里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出来吧!”青松头也不会的说道。

“弟子林凡叩见师尊。”

“叶雪怡拜见青松真人。”

林凡和叶雪怡分别从一个箱子中站了出来,叶雪怡手上抱着一个孩子。

当时他们从上官飞口中得知青松已离此间不远,便知逃走无望。突生一计,躲入镖师的大箱子中,把箱子中的黄白之物埋在小树林里,兴许可以瞒天过海。不料小孩哭闹,功亏一篑。

“你。”青松没有看林凡,反而看向叶雪怡。“你叫叶雪怡?”

“是的?”

“魔教的那个?”

“是的。”

青松看了看她看了看林凡,一脸的不可置信。指着叶雪怡的手指向林凡。竟有些许颤抖。

“你跟魔教的女人有瓜葛,还有了孩子!”

“师傅我跟雪怡是真心相爱。”说罢含情脉脉的看着雪怡。

叶雪怡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用手轻轻地安扶着孩子。

“孽障,你与谁结婚与谁生子师傅管不着。”

“但是你与她就是不行!”

“师傅我爱极了她,没有了她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突然间青松出掌击向林凡,林凡也如同上官飞一样支起了一个青色的光罩。不过光罩的颜色要比上官飞深很多。

“恍档。”一阵光罩破碎的声音传了出来,林凡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被青松击飞到墙上。

叶雪怡把孩子放到一边,上前搀扶林凡。

林凡吐了口鲜血,看着自己美丽的妻子问道:“爱我你后悔了吗?”

“后悔。”叶雪怡抚摸着林凡的脸庞,深情的凝视着他:“后悔我们不能长相厮守。”

“有着一刻就足够了。。。。。。”

“唉!”青松看着门外微亮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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