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过她的养父覃刚吗?”石逸忽然想起,覃可儿说她的养父在泰国。
“覃刚是绿城人,一流的跆拳道高手,在圈内极为有名,曾经是太明集团总裁许巍的私人保镖,后来因为患有家族病儿隐退江湖,但许巍并没有辞退他,而是让他打理自己鳄鱼养殖场的生意,覃刚尽职尽责,深得许巍的信任,但遗憾的是半年前,他因为罹患家族的性的心脏病已经去世了。”李亚明解说道。
石逸静静的望着窗外,若有所思,英俊的脸上毫无表情。偌大的办公室里寂然无声,莫小凡跟李亚明相视无言。
“石总。”莫小凡一旁小心翼翼的提示着,石逸这才反应过来。
“谢谢,小凡,把咨询费给他。”石逸微微颤抖,若有所思。
豪华的办公室位于第六十八层高楼,从落地大窗望去,大有俾睨天下之意。
石逸站在透明的玻璃后面,从透蓝如大水晶般的苍穹往下看去,积木般的建筑,甲虫般的车在带状的灰色高速路上流淌,蚂蚁一般的的人在钢筋水泥中穿行,何其渺小。
人是什么,情感是什么,覃可儿此刻你在哪里?
可儿离开了,是老天对自己不信守承诺的惩罚吗?如果能回到过去,自己一定要对覃可儿说嫁给我吧。
可是一切已经太晚了,覃可儿已经走了,你究竟去了哪里,你是谁,你在哪里,你在想我吗?
石逸英俊的脸上微微颤动着,什么东西从眼中滑落,是什么,清淡的咸味,是两行清泪。
靓丽的红色的宝马在春雾迷离的半山公路上盘旋迂回,二级公路两边,血色的木棉花艳如骄阳,夹路的梧桐花满树清淡的乳白色花正在盛放,浓郁的清香,混合着春天特有的清香在雾气弥漫的路上弥漫着,即使开关上车窗,浓郁的春天气息依然扑面里来。
开车的是一个俏丽的女孩,带着一副红色的墨镜,虽然窗外春景无限美好,但女孩无心欣赏,不时用手背去擦拭眼角泪痕。
今天的离开,在自己策划相遇的时候已经埋下了伏笔,为什么,心依旧疼痛如被千斤巨石压迫,为什么,那个英俊的面庞如此清晰!
女孩擦擦眼角的泪水,也许自己的想法一开始就错了,自己就不应该再次接近他。
接近他不过为了找寻五年前的那份痴迷的单相思,现在发现,自己又陷进去了,原来要拨出来如此艰难。
女孩把墨镜摘下来,是覃可儿,她双眼通红,面上毫无表情,从半山出来,她如丢了魂一般。
覃可儿握着方向盘,眼睛茫然的盯着雾霭沉沉的前路,这些天来她小心的把心绪掩藏好,仔细观察石逸的一举一动,但她失望了,石逸忘了要给自己一个答复。
石逸的遗忘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使真心相爱,他们中间横亘着的障碍是难以逾越的,他是富家公子,自己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孩。他怎会舍弃家族的利益真爱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
想到这里,覃可儿心绪静了下来,石逸俊朗的面容似乎不那么清晰了,脑海中令一张白皙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那是许诺言——
红色的宝马在如菱锦般的盘山公路上迂回而上,峰回路转,不知道拐过几道山梁。
覃可儿的目的地叫做香林街,那是许诺言长大的地方,此次前往,是她跟许诺言半年前约定好的。
想到许诺言,覃可儿心中涌起一阵阵涟漪,往事如流水般从覃可儿心底涌出。
五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
从游轮上被那个叫做王建的男人推下来,她拼命的向岸边游去,她再清楚不过,自己掉到鳄鱼潭里,一旦被鳄鱼袭击便将尸骨无存。
危险毫无悬念的降临了,就在自己刚刚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凶厉的鳄鱼已然游到自己身边,猛然而来,她挣扎着,拼命的呼救着,就在看到鳄鱼向着自己张开血盆大口,白森森的鳄鱼牙齿向自己脸上袭来的时候,她失去了知觉。
盘山公路愈发窄小,公路边淡淡的雾气缓缓散去,芬芳馥郁的花香沁鼻而来,让人不禁心旷神怡。
覃可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中略微安定下来,记忆的流水在心间缓缓流淌。一桩桩一件件,如电视剧般在眼前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