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复醒来,已是深夜。耳边响起呼哧哈那的咀嚼声音,鼻下臭味依旧臭不可闻。他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因为他知道恶鬼般的瘦小修士就在傍边,所以他时刻提高警惕,丝毫不敢大意!
过了半刻,那修士自顾自的打了一个饱嗝,吃饱后晃晃悠悠的到床上躺下。而季子复就趴在地上等待修士真的熟睡,寻求合适的最佳时机逃出这腐烂不堪的地狱。
草庐之外,夜莺在黑夜里发出孤独的咕咕叫声,此时的季子复从未造此大罪。全身寒意贯体,冰凉异常,星月之光惨淡冷漠的照射在冰凉的地面上。季子复颤抖的身体轻轻的挪动,强行咬住牙齿,尽量不发出多余的声音。就这么半寸半寸的朝门口移去。
数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门口,季子复知道只要迈出门去,自己的小命就有一半是自由的,只要不要命的狂奔,登上百鸟阁,那么自己就安全了!他伸出苍白的小手想要扶住门槛,一道金色符文出现在眼中,也同时照亮了草庐,把他反弹到了半空,他的啊字还没有说出口来,他就感觉自己身后像是落在一团棉花之上,一股元气将他缓缓放在地上。
季子复回首望去,床上邋遢修士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过在他眼中充满猥琐,他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护在自己的胸口,一句话直接脱口而出“不,不要,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会,会喊的的。”邋遢修士收起猥琐的笑容,白着眼睛大骂道“小王八蛋,你想走就直接说得了,你在自讨苦吃,又再三羞辱百鸟阁和老夫,我这才出手解气,怎么,你还不服”
“服,服,我服,我一定服。前辈,我是一个惹人厌的人,您老人家看见我就心情不好,不如放我离开!日后我一定带着厚礼孝敬你老人家的。”季子复一脸恭维道,说的邋遢修士的胡须由钢针变成温顺的流水。口中说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又问道“你来百鸟阁做什么?”季子复连忙回答“小人季子复,大楚南山季氏后人,此来南山特来拜山,想入得百鸟阁学艺!”修士一听季子复的自报家门,便正色问道,“季氏乃大楚望族,你要学艺也不用特意前往百鸟阁,百鸟阁同季氏颇有渊源,只要季氏家主送点薄礼,百鸟阁自然会派门中高人去教导于你,你又何必自己前来拜山。”
“季氏在晚辈手中已经没落,,晚辈的父母过早离世,,祖父也在戍边之时被晋国大将屈老用计杀害,晚辈就是当代季家家主,晚辈继承爵位以后,不知朝堂之上的人心险恶,在朝上心为大楚,大骂楚王昏庸无道,不思进取。大骂丰氏把持朝政,妄为人臣,大骂朝臣不敢进言,辅佐楚王,励精图治。妄为大楚之基石。楚王大怒,要斩杀我,朝中大夫伍举出言相救,楚王才念及季氏为大楚的前功而放过我,不过丰家家主丰硕却不依不饶,进言威逼楚王夺我爵位,楚王准,晚辈才离开汉江,回归封地南山城,不过晚辈一直在想如今的大楚,貌似强大,却已千疮百孔,楚王如此,大楚亡矣!”季子复边说,边抬起头来,严肃的看着邋遢修士,斩钉截铁的说出“前辈,如果晚辈救季氏,我只需在家中多养些丽人便可开枝散叶,。晚辈只想享乐,在家多养些歌姬便可天天思乐。晚辈心中只有大楚,大楚的民众啊。百鸟阁,大楚最后的保护者,晚辈现在一心在南山之中修炼,以修士身份入朝辅佐楚王,强我大楚,希望前辈为了大楚,放过晚辈!”说完季子复便朝邋遢修士行了一个大礼,邋遢修士看着弯腰行礼的季子复,半刻之后说了一句“百鸟阁不答应你修炼,那你如何是好?”季子复抬起身来,对着邋遢修士缓缓说道“百鸟阁不答应,我就直接找苏从要百鸟阁这几百年欠我季家的地租!百鸟阁负大楚,我季家就负百鸟阁。”邋遢修士大笑道“有个性,我喜欢。那楚王已经负你,你怎么还是维护大楚王室熊氏一族?”“楚王负我,可大楚楚民没有负我,我历代族人入族之前都在民间生活,知道民间之疾苦。而且季氏为的不光是维护王室,也是在维护楚民的安定,富足!”
邋遢修士叹道“大楚有季氏,乃是大楚之福”说完便起床走到门前,望着南山夜景,摸着胡须,问季子复“你可有当年百鸟阁给与季家的信物?”季子复从脖子拿出一条项链,上面镶着一枚绿色石头,邋遢修士眼中精光四射,但转瞬即逝,又笑着说道“你的确是季氏后人,也是季家家主,不过你骂了百鸟阁,又骂老夫两次是鬼,老夫不能放你走!你得赔偿。我不管你是何人,在这南山,得罪了我,就得服苦役三年!”季子复看着这腐臭不堪的草庐,不顾屁股上的疼痛,瘫坐在地上。邋遢修士哈哈大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