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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一部 男婚女嫁 双亲西行(中)

日子一晃又近冬至,东洲习俗,冬至这天要吃一种糯米做的食品,冬至前一天,云珠没去绣庄,她同月娇在天井中磨米浆,月娇磨,她加泡过的糯米,凤英坐一旁纳鞋底,阳光融融,仨女人一边忙着一边闲嗑。日头偏西时,邮差送来小丽的信。小丽生了双胞胎儿子,大的取名张怀东;小的公爹作主取名安怀民以延续安家香火。三人瞅着孩子相片眉开眼笑,“哟,一模一样。”“这眼睛象父亲。”“这嘴巴、鼻子象小丽……”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门外传来敲门声,云珠开了门,是秀英。

自从发生掳走小丽那件事后,秀英再没有来过,直到来富去世出殡那天她来了,在灵柩前干嚎了几声,而后又说腿痛走路不便不去送葬,在家陪凤英。众人走后她跟凤英搭讪,凤英“哼,嗯”敷衍着,她自感没趣上厨房自己动手煮了一大碗面条享受起来。吃得惬意精神又来了,“大姐,这李云珠就是扫帚星,颧骨高,一看便知是克夫相。她自个儿命硬,克死一个不够又克死了姐夫。姐夫没了,听我的话赶快打发她走,少一个人少一份开销,何况是两张嘴。明理嘛是姐夫的骨肉,你心肠好那就留下他,不要再念什么书,去饭店当伙计好了。”

凤英嫌恶地斜一眼说:“快点吃,吃了给我出去,你姐夫没走远听着呢。”说罢往后一靠合上眼。秀英气得翻白眼,示威地一扬下巴,当然这不影响她的食欲,还是美美地吃完了事,抹抹嘴巴不屑地瞪一眼往外走。凤英背后说:“把门带上。”秀英恼怒地把门重重一甩。凤英以为这回再不会登门了,可初秋的一天又看到她。

那天刚吃完早饭后不久,孩子们上学去了,其他人在瞎聊。对小鹏父子而言,早饭后是最轻松悠闲的,一到九点又要忙起来,可一见到秀英,小鹏反感地皱起眉头扫兴地带着庆林走了。秀英不理会小鹏的冷淡,拖过椅子坐下。云珠不知姐妹口角之事,依礼数给她倒了一杯茶。秀英满面含笑说:“云珠,以前我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搁在心里。”云珠还诧异,月娇已搭腔:“小姨,这话从你嘴里说出真是稀罕,受了什么刺激转了性?”

“月娇,人都有糊涂的时候,我已赔了不是,今天我是诚心诚意来跟你们结个亲家。”

凤英打断秀英的话:“你,你要跟谁结亲家?”

“当然是跟你们。金生娶了小丽,我们不就是亲家了。金生非常喜欢小丽,为了他,我只能厚着脸皮来了。金生这孩子做事勤快,人又老实,邻里没有不夸他的,上回我错了,今天我特地上门正式提亲。本来打算请个媒人来,但姐妹至亲何必劳驾他人,什么嫁妆、聘礼,我看就免了,送过来抬过去也麻烦。过门后,金生疼小丽是不用说,我也一定好好待小丽,俩家亲上加亲。你们怎样……不会不赞成吗?大姐,你是一家之主,你说句话,这个外甥,你不会还看不上眼吗?”

凤英嘴角浮起一撇讥讽,“金生这孩子是不错,可惜小丽没这个福气,她已出嫁了。”

“嫁了?嫁给谁?”

“南洋客。”月娇抢先说,“白家白老爷做的大媒,白老爷能出面,可见对方是何等人家。小丽现在是少奶奶,日子过得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哦,我拿照片给你看。”月娇进屋拿来婚照。秀英一看又羡慕又嫉妒,她以为对方非老即丑,没想到是位翩翩男子,小丽更是月里嫦娥。她呆若木鸡,肚里骂道瞎了眼,娶了个哑巴。事已至此只能干笑两声说:“恭喜恭喜,攀上门好亲家,聘礼很多吗?”

“那是当然了,单是绫罗绸缎就好大一箱子,以后庆林、书林娶亲都用不着再买了,还有很多吃的,金华火腿孩子都吃怕了,还有……”月娇说得天花乱坠,秀英直咽口水。

秀英走后,凤英呵呵大笑,云珠说,“月娇,何必呢。”“气气她,痛快。”一个月后九月九登高节那天,秀英又来了,这一回是送喜柬来,金生要成亲了。

“大哥作的主,当铺老伙计的闺女,嫁妆很丰盛。”秀英得意洋洋说,“姑娘岁数不小了,所以上礼拜订亲,下礼拜就拜堂,我总算熬到头了。大姐,当婆婆比丈母娘风光多了……”秀英叽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似乎天下只有她要当婆婆了。

年纪不大便守寡,说可怜也可怜。凤英想到这一点起了怜悯之心,冰释前嫌好言叮咛她对媳妇要包容点才能和睦相处,家和万事兴。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云珠头一回见到秀英顺从地点着头。

从来富过世算起,秀英已是第四趟登门了。可今天神色跟往日不同,她无精打彩自个儿进屋拿了张小板凳挨着凤英坐下,呆呆地不出声。天井里显得很安静,只有磨盘转动的声音,凤英颇奇怪地打量着,“干嘛摆着一张苦瓜脸装可怜?”话音未落,秀英便抽抽噎噎哭起来。

“姐,我命苦啊,哪里是娶媳妇,娶了一位太岁爷。我本来就猜疑金生他大哥那么好心出钱给弟弟娶媳妇,原来‘黄鼠狼给鸡拜年’找个人来气我,姐,我苦啊。”秀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凤英惊诧:“金生媳妇敢给你气受?日头从西边出来了。你不会寻死觅活的,以前你一使招,金生他爹不就服软了。”

“她不是人,问我上吊还是跳河,上吊就找一根结实的麻绳;跳河的话她带我去水深的地方,姐,你说这是人话吗?”

云珠掩口而笑,凤英母女则无顾忌地大笑起来。

“金生媳妇真有胆量敢如此放肆,才过门没几天,为啥如此嫌恶你?”

“准是金生的两位哥哥在她跟前搬弄是非,且给她撑腰,她才敢目无尊长。我说腰酸背痛要她给我捶捶背,她说忙着呢没空,还说又没做事痛什么痛,我骂她几句,她嗓门比我还高,指着鼻子说我不是,这还不够,索性跑回娘家去。金生的两位嫂子还来数落我,说什么新媳妇就被逼得回娘家,婆婆怎么当的。这下她更威风了,指使我干这干那,哪有点孝心。她同街坊邻里有说有笑,可对我拉着脸,上辈了我跟她准是冤家对头。姐,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让金生劝劝她。”

“金生也变了,老婆最亲。我一开口,他便不耐烦说知道了知道了,还说她脾气大,叫我让着她,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真后悔……”

秀英喋喋不休诉着苦,直到孩子们放学回来才起身告辞。凤英留她吃饭,她说不行,媳妇煮了她的饭,若留下来吃饭,那剩饭还是要自己明天吃下去,说罢急急忙忙走了。秀英像变了个人似的,月娇很是感慨:“一物降一物,金生带着媳妇到我们家,你们不也是见到了,外表过得去,嘴巴也顶甜的,没想到那么厉害,把小姨降得服服帖帖。”

凤英说:“这是一报还一报,大家都让着她,她反而不知好歹,现在有媳妇能压住她,我看倒是好事,不然她不懂怎么做人。”

“美林,脸色这么难看,那儿不舒服?”月娇转身见闺女一副蔫样,关切地问。

“头有点晕,老师在课上解剖了一只青蛙,开肠破肚,好可怕。”

“你不会闭上眼不看。”

“我是闭着眼,可还是闻到那血腥味道,现在还恶心。”

“来,喝一口热茶。”云珠递给美林一杯茶。

原来美林有一种病态,见到血便犯晕。最初发现她有这种病态是在念小学二年级时,小鹏的弟弟送来一头活鸭,吃过午饭,月娇同云珠一起宰鸭,美林站在背后看着。当鲜红的血从刀口汩汩流入碗中,云珠听到身后“嘭”一声,回头一看,见美林倒在地上,脸色煞白不省人事。俩人“哦”一声急忙蹲下喊着“美林,美林……”月娇惊慌失措地直掐着闺女的人中。云珠说别掐了,快请你干爹去,月娇如梦初醒急匆匆往郑家跑,到了郑家,郑平和听了月娇慌慌张张的诉说后,一点也不着急,说没事,这是晕血,就像有人会晕车晕船一样,过会儿就会醒过来,以后注意点,别让她看见血就可避免。真的没事,干爹不骗你。月娇将信将疑走回家,果真美林已坐起来,月娇才松了一口气。

“你呀,吓死娘了,怎么啦?”

“看到红红的血,我好怕,眼前发黑,两脚发软,然后就不知道了。”美林一脸发怵地说,一边用手摸着因倒地后脑勺隆起的一肿块。

云珠端出一碗红糖水让美林喝下,月娇给她搓着肿块,说“你这孩子,真多事。”

从那天起,家中宰鸡杀鸭美林都远远地躲开,明理笑她吃时怎么不晕,吃得比谁都多,美林辩说:“吃时又没有红红的血,晕什么。”今天是在学校里,上课躲不掉,还好一杯热茶下肚后,脸色恢复了。

腊月初五,郑平和走了。郑平和不仅医道精湛,而且医德高尚,那天送葬队伍中有近百位是郑平和医治过的病人,街坊说雁过留声,人走留名,郑大夫这一世值得了,郑大妈听见甚感慰藉。而郑济民却脸带愁容,父亲临终前要他对儿子可凡严加管教,“‘子不教,父之过。’不能由着他性子。”这是为什么呢?济民两儿子中,小儿子可翔才三岁多;大儿子可凡在上小学三年级,人很聪明,口齿伶俐,深得爷爷钟爱,可偏偏对于祖传行医不感兴趣,还说要当就当西医大夫,“穿着白大褂,挂着听诊器,好神气。”郑平和和郑济民一位唱白脸,一位唱红脸,可凡就是执迷不悟。父亲走了,济民觉得自己教子无方愧对父亲。素兰劝丈夫别太着急,再大几岁,自然就明白事理了。退一步说即使可凡坚持学西医,还有可翔,家里有一西医一中医也是件好事不是吗?济民想了想,若实在说服不了,也只能如此。

过年了。这是来富不在的第一年,月娇牢记父亲说的要撑起这个家。过年的一切都如往年一样,不因父亲不在而逊色。云珠还买了金桔、腊梅、山茶花放在天井中,招展的花枝增添了喜庆气氛。年夜饭上,给来富留着位,也摆着碗筷、调羹,酒盅里还斟满酒。大人们鼻子全有点酸酸的,孩子们并没在意这些细节,欢欢喜喜地吃喝着。

不觉中来富过世两年了,民国二十五年盛夏,学校已放了暑假,吃过午饭,孩子们各自溜走了。因天热云珠下午便呆在家里,她在厅堂角落处搁了张竹榻,躺在上面午睡,一柱香工夫就醒了,闭着双眼思量着。她考虑的是儿子明年初中毕业,接着上高中,中学毕业后还要念大学,这可是一大笔开销,来富留给她的钱加上小丽塞给她的钱够不够撑到儿子大学毕业,她睁开眼掐指细细算了一番。嗯,撑到大学毕业应该够,可娶媳妇就没什么钱了。想到娶媳妇,她哑然失笑,明理才多大,自己考虑太远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只要儿子能出人头地,不愁娶不到好姑娘进门,想到儿子学习成绩优异,她脸上浮起欣慰笑容。一会儿又皱起眉头,用手摁着腹部。“该死的,又疼了,”入夏后觉得腹部不适有所加重,原先只是胀,以为是消化不良,吃了不少通气的药,最近反而疼起来,也许是天热缘故,天凉便会好起来,云珠宽慰自己。这当儿她见门被轻轻推开,美林探进头来,瞧了瞧后蹑手蹑脚朝后厅走去,接着听到轻微的铿一声。又一声铿后,美林像做贼似的仍然蹑手蹑脚出来,右手抓着一纸包。从纸包形状看应是一板米粉,左瞧右望了几眼,小心翼翼地带上门走了。云珠窃笑,这丫头准又是上那位同学家煮米粉吃。有一个礼拜日,几位同学来家做作业,每个人都带了一板面来,作业完成后,便嘻嘻哈哈到厨房七手八脚煮起来,还硬不要月娇帮忙。现在女孩子真幸福,云珠感叹着,耳边响起月娇的声音:

“珠姨,醒了嘛,我看你眼皮在动。”

云珠张开眼:“嗯,我早醒了。”

“那换件衣服,走吧。”

“走?去哪儿?”

“你忘了,吃饭时我不是跟你讲小桃上午来过,二少奶叫我们下午去搓麻将。”

“哎,忘了。我上楼换件衣服就来。”云珠起来把竹榻竖起靠在墙角,然后上楼去了。

云珠和月娇到白家时,慧芬、素兰已在等候,四个人在后院的树荫下搓起麻将。

“二少爷什么时候回来?”月娇问。

“大概要入冬才能回来。”

“长久呆在南洋,身边没个女人,你不担心他去花街柳巷?”素兰说。

“我问过,他讲那儿的姑娘一个个全是猪八戒的姐妹。”大家笑,慧芬自己也笑,“现在还有个秋儿帮我盯着他,谅他也不敢。”

“索性把秋儿收了房,”月娇说,“秋儿你也信得过。”

“秋儿,我可舍不得,论岁数,他可当秋儿的父亲了。”

“秋儿遇到你这样的主子,是她的福分。”云珠赞许道。

慧芬一笑说:“也许是命吧,我跟她投缘。咳,我和了。”

“咦,方才在厅堂没听见木鱼声,白太太不诵经了?”素兰问道。

“现在只诵半天,毕竟上了年纪,精力有限,她已七十六了。”慧芬回答。

“真看不出这么大岁数,”月娇说,“有你这样能干媳妇,一切全不用她操心,没有烦恼就显得年轻,像我们小户人家老得快。”

“你哪儿老?”素兰说:“和你一块去扯布,伙计不是认为我是姐姐。”

“伙计是随口说说,真的老的话,那是补药吃多了。你娘家隔三岔五送补药来,药再补也是苦的,皱着眉头吃,皱纹便皱出来了。”

月娇是玩笑话,素兰常吃补药邻里皆知,但直接讲出来,素兰脸上可挂不住了。云珠见状打圆场:“年轻或年老也只不过跟岁数相差一二岁而已。五十的人不会看成四十;六十的人也不会看成七十,再说各人的眼光不一样,伙计的话那能当真。”

这话素兰听得顺耳。是啊,各人眼光不同,那伙计是瞎了眼了,娘家的人不是全讲她年轻。自己比月娇过得舒服,至少不用天不亮就得起来烧饭,日子过得舒服就显得年轻,就像白太太、二少奶一样。她的心情好了起来,停下手中的牌说:“知道吗,前晚我隔壁家父子大吵一场,张明甩手走了。上午,三保婶对我婆婆攀谈起父子不和,张明喜欢一女孩子,三保叔看中另一位女孩子,父子俩谁也不肯迁就,张明发下狠话‘宁打光棍,也不要那女孩子。’我婆婆劝三保婶顺了儿子,三保婶讲父子俩都很倔,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一讲这话题,女人热烈地聊起来,男女婚姻永远是热门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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