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查到啦？”
见陆离一脸激动，五色鹿用神识问。
“是的，此物叫地皇果！”
陆离点头，并将其功效大略告之，凝重道：“今日倒多亏了你，否则我们可能白白错失一桩宝物。”
得陆离夸奖，五色鹿兴高采烈，欢快跳跃几下，有些得意，用神识道：“能为主人寻到宝物，真是开心。嘻嘻！我就说，我们这一族对灵草宝物特别敏感。”
陆离拍了拍它的脑袋，以示嘉许，道：“不错，希望凭你这方面的天赋，今后为我们寻来更多宝贝，哈哈！”
“那是自然。”五色鹿颇有傲色道。
接下来，陆离找来一石质器皿，将大小两个地皇果去皮后放入，捣碎成白乳状的汁液。
既然地皇果有这般神效，陆离便迫不及待，很想立刻尝试一番，是否真的逆天。
依照书中所述的用法，地皇果异于其他灵果，并不能直接口服食用，而是要捣碎后涂抹遍全身，方能发挥效力。
陆离感叹，一般来说，见到不知名的草药，特别是汁液丰富，肉质凝厚的果实类，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品尝，直接吃掉。
很少有人能意识到其还会有异于常理的用法。
就像地皇果，倘若不识，便很难洞察其功效，由于口感极差，又不含精纯灵气，多数人往往认为它无用，弃之如敝履，白白错失机缘。
即便那个卖给陆离地皇果的采药老者，数十年对药性的经验，也没能洞悉真相，捉摸出所以然。
陆离裸露上半身，乳白色的汁液涂遍所有肌肤，有一种沁凉的感觉，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草液清新。
器鸣中的药汁还有剩余，陆离看向五色鹿，道：“你也来涂吧！”
片刻后，一人一鹿置身聚灵阵中，陆离激活法阵，一缕缕磅礴浓郁的灵气自地下的灵脉冒出，聚拢向他们周围。
陆离盘坐，稍一吐纳，就露出惊容。
效果好得离谱。
以前吸纳灵气，是一道道涓涓细流，此刻则突然如山溪爆发，飞流直泄冲向体内。
这是一种特别新颖却又令人无比兴奋的体验，他多少感受到一点所谓的灵气贯体之美妙。
灵气贯体，在修炼界一直是一个令人无比神往，梦寐以求，常令人津津乐道，并比拟仙道般的手段。传说有超绝大能者以无上法力施展秘术，撷取天地灵气，灌注于人体内，如同花蕊绽放，在极短时间内便可造就出一位登临绝颠的不世高手来。
这是神一般的手笔，也如神一般飘渺，难求真假，传说一直存在，却从未有人亲眼目睹。
也许，这种灵气贯体的手段只是人们臆想的美好愿景，毕竟修炼之途茫茫，步履维艰，每有寸进，都异常困难，有人便梦想一位无上大能提携自己，一步登天。
地皇果神奇的药液象是拓展打通了肌体与外界灵气交融的渠道，如同没有任何限制，有多少灵气都可被身体迅速吞噬干尽。
陆离深呼吸，压下波澜起伏的心绪，双目微垂，观心净神，开始继续吐纳。
可以看见，聚灵阵中的能量翻滚，在疯狂冲入陆离与五色鹿的体内，没一阵功夫，阵中聚拢的灵气竟无以为继，慢慢虚淡。
地下不断有一缕缕灵气冒出，可丝毫无法补充消耗。
此前陆离修炼，阵中的灵气往往会越来越浓郁，供过于求，现在完全变了，彻底供不应求。
地皇果之逆天，由此可见端倪。
一夜下来，聚灵阵疯狂运转，收拢来的灵气完全被一人一鹿吸收，没有一点浪费，效率高得惊人。
翌日清晨，暖暖的日光自窗中泄入，金色的光芒照耀在陆离肌体上，一片片薄如蝉翼的透明皮层龟裂。
地皇果的汁液干涸，失去效力，不断从陆离体表脱落下来。
陆离睁目，从入定中醒来，神清气爽，眼角眉梢带着喜悦。
这一夜，他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吞吐天地灵气，鲸吞牛饮，大碗吃肉的感觉实在太爽。
“同样在这里修炼一夜，有聚灵阵加持后，吸纳灵气的效率翻了一番，现在有地皇果之助，更是翻了数倍，嗯，仔细衡量下来，效率足足提升十倍。”
陆离自语，眼眸中露出兴奋的光芒。
效率提升十倍，换言之就是修炼速度提高了十倍，如今修炼一日抵得上以往十日，若持续一年的话，那就相当于十年之功。
也意味着自己的修炼速度会远快于别人，将来可以不断超越境界高深的老辈人物。
这太过惊人了，陆离如同在梦中，美梦！
但美梦很快就被五色鹿打破，它的神识传来，道：“主人啊，真是难以置信，如果照此修炼下去，我很快又能突破，只可惜啊，地皇果没有了。”
地皇果没有了！
陆离的美梦破碎，被无情拉回现实，没有地皇果，一切皆虚无。
一人一鹿，彼此相视，发呆中皆是沮丧与无奈。
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什么，几乎异口同声：“对了，去找卖药老头。”
像是看到希望，陆离风风火火，满怀激动，带着五色鹿很快赶到皇城中的那处地摊区。
遗憾的是，寻遍整片区域，竟找不到那个买药的老者。
陆离耐着性子，四处打听，很久后方有个知道的人，道：“公子是找葛老头吧？他昨晚连夜便进山采药了。”
这是个相貌颇丑陋的中年汉子，看衣饰打扮及地摊上出售的物品，也是个采药人，陆离问：“今晚能回来吗？”
丑汉道：“公子真是说笑，我们采药人一入紫云山，少则月余，多则两三月方能回归，怎可能这般快？如今珍惜的药草越来越少，不风餐露宿，冒险深入山中，很难采得有价值的东西，唉，实在太辛苦。”
丑汉大吐苦水，很想陆离光顾自己的药摊，道：“不知公子找葛老头买什么，或许小人这里也有，不妨看看？”
陆离摇头，这丑汉那来地皇果，全是些聚精期修士用的寻常草药。
他原本打算跟葛老头约定长期交易，对方专采地皇果，他来收购，眼下看来要泡汤了，一两个月的时间他可不想浪费，白白等候。
略一沉思，他有了决定，既然等不了，那就亲自进山寻葛老头，让其带路，指引地皇果生长所在。
“你可有紫云山的地图？我愿高价收买！”陆离道。
“这个，有倒是有……”丑汉道。
“拿出来！”陆离急切道。
丑汉不太情愿地拿出一卷羊皮，心想这东西也不值钱啊，就算出高价，又能给几个钱。
陆离二话不说，展开羊皮卷粗略一观，点头道：“我买了！”随后丢给他五十灵晶。
真是抢来的“银子”不心疼，不过既然要入山，地图当然不可或缺，对陆离而言，还是值得。
丑汉简直不敢相信，捧着亮闪闪的晶石双手颤抖，心中直叫撞大运了。
那份地图，流传很广，采药人几乎人手一份，早不是什么秘密，压根就不值钱，他原本认为哪怕一枚晶石卖出，也算是超高价的。
离开地摊，陆离向五色鹿道：“小鹿，不如我们亲自入山去采地皇果吧！”
五色鹿欢快道：“好呀主人，正好可以发挥我的天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