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关掉屋里的电源,戴上那两个士兵身上的夜视仪,我搜集起所有的电线,包括从天棚上扯出的一段备用电线,足有60多米,足够了。
我悄悄跳出窗户将电线的一头扯出大约7米,然后用特种军刀华破避雷针导线外面的橡胶皮,将电线栓在上面,然后迅速跳进屋里,拿起电线用橡胶皮包住另一端,防止被突然的电流击伤,走进基地。
现在是深夜,大多数研究人员已经入睡,只有几个特种兵在巡逻。由于我穿着和他们相同的衣服,没有人注意我,看到我手中的电线也只是以为我在执行检修任务。来到主电缆前面,同样用特种军刀华破主电缆外面的橡胶皮,然后将电线用橡胶皮包住在把事先用铁丝作成的钩子钩在上面。现在可以撤离了。正在这时,警报响了起来,走廊上传来基地警卫人员的声音:“一级警报,两名护送失败实验品的警卫遇袭,地点在基地正门,速将潜入者击毙。重复一遍,一级警报,两名护送失败实验品的警卫遇袭,地点在基地正门,速将潜入者击毙。”
该死,一定是火化车已经到位,见没有人联络发出的警报。
这时,已经有警卫注意到我,并且正要对我进行包围。没有什么犹豫,我迅速端起M16,对着前面的警卫一顿扫射,撂到了两个,其他的人立刻意识到我就是目标,迅速开枪进行还击,我转身躲到一个柱子后面,开始和他们对射。我希望用突然袭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使短时间内他们发现不了我的机关。
妈的,闪电怎么还不劈下来。都两分钟了,现在只剩下不到20发子弹,正在这时,我突然感到周围一片雪白,好的,终于等到了。
下一刻我感觉似乎自己突然长高了很多,已经可以看到高悬在天棚上的大灯的背面,我下意识的低头一看,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正在下面,这时我的心理只有两个词:“死亡,虫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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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假设光速恒定不变,那么达到光速的物体就会存在时间变化,同时如果物体超越光速,那么就可以通过类似时空隧道的东西穿越时空,距离根据能量大小而定,这个时空隧道就是“虫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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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乖孩子,让爸爸抱抱。”一个国字脸的青年人把我抱了起来,还用他那满脸的短胡子和我贴脸。
“你看你,别扎到楚凌”妈妈不满的对着他说。我也不满的抗议,呀呀的大叫。楚凌是我的名字,是妈妈给取的,因为爸爸叫楚爱民,妈妈叫凌玲,综合了他们的姓氏就有了我的名字。
“凌玲,这孩子还挺认生的。”
“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不在,孩子都百天了也不在,现在都7个多月了你才回来,孩子能不认生吗?”妈妈的语调中透露着哀怨。
轻轻放下了我,爸爸说:“没办法,现在正在进行对越自卫反击战,我是军人,保卫和平是我的天职……”妈妈打断了爸爸的话:“我知道,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没事的,我是营长,亲自上战场的时候很少,放心吧”
“恩,这次你能呆多久?”
“后天晚上就要出发了,我这次回来是为了送伤残的同志们,领导安排我回来也是考虑到我们刚结婚,我就去了前线,现在听说孩子都7个月了,才给我批的假,路上赶上春运高峰,耽误了两天,我不能给领导添麻烦,要提前归队才行。”爸爸温柔的说。
“我明白,我就是舍不得你。”妈妈的语调中略带哭声。
“没事的,没事的,一会我就带你和儿子去照相馆照相,把你们娘俩的照片随身带着,想你们的时候看一眼。”
“好吧”……
照完相回来,爸爸一直逗我玩,由于上辈子没有享受过有亲人的感觉,我非常喜欢和爸爸一块玩,每次他看我笨拙的在床上爬的时候都会哈哈大笑,然后一把把我抱起,用胡子茬扎我,我也不再是大声哭喊,而是噶噶的笑,用小手揪他的鼻子。妈妈每次看到这样的情景都满眼笑意的和爸爸一块逗我,一家人其乐融融……
很快,两天的时间到了,这两天爸爸一直都腻在我们身边,我们一家人也总是欢笑不断。一直到妈妈抱着我送爸爸上火车,在火车站里我第一次喊出了话:“爸爸,妈妈。”听到我说话他们高兴得快要疯了。爸爸说:“一般的孩子要到一岁以后才能说话,我们的儿子才不到8个月就回说话了,真是天才,长大以后肯定是科学家。”妈妈笑的话都不会说了,眼睛眯得象月牙,其实我知道,这都是前世的记忆和那部功法的缘故……一直到火车远去,我看到月牙里流出了泪花……
妈妈的产假修完了,由于爸爸、妈妈的父母都不在了,他们又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妈妈一直把我带在身边。幸好妈妈所在的制药厂女职工很多,单位为了满足她们带孩子的不便,在厂子院里腾出几间屋子作为托儿所。我的幼儿时代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妈妈为了开发我的智力总是喜欢给我讲故事,什么小红帽、司马光,虽然是我早已经熟知的故事,但是因为能够享受母爱,我乐此不疲。偶尔妈妈也会给我讲她和爸爸的往事,从只言片语中,我知道了他们的命也是很苦的。
爷爷解放前在国民党部队作连长,后来参加了地下党,48年率部起义的时候已经有两年的党龄了。后来参加抗美援朝,负伤后回到松江市,在一个集体企业做副厂长。因为发现厂长和会计挪用公款,他举报了那个厂长。当时正好是刘青山、张子善案件公审的时候,那个厂长和会计被判了重刑。66年*开始的时候,那个厂长的儿子带领40几个红卫兵抄了爷爷的家,罪名是爷爷参加过国民党,三个儿子分别叫爱国、爱民、爱党,他们硬说爷爷爱的是“国民党”,又是游街、又是开批斗会,把爷爷定为“右派”,后来爷爷死在“牛棚”里,大伯和三叔找他们评理,结果被造反派打死了。爸爸因为寄养在爷爷战友的家里才幸免遇难,参军后经过不断努力当上了营长。最让我佩服的是爸爸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没有放弃那份对祖国的忠诚。79年爷爷终于得到了平反。
和爸爸比起来,妈妈的经历显得很简单。她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外婆早亡,外公去世时接班到药厂作了工人,没有下过乡。刻苦好学的她从不放弃学习,77年恢复高考时一举考上了白求恩医大,用两年时间修完了5年的学业,回厂作了一名药剂师。79年在一次英模报告会上妈妈结识了爸爸,于是两人坠入爱河,经过一年的恋爱后结婚,之后有了我。
自从重生之后,我始终坚持气功的修炼,可是进展并不乐观。记得前世我只用十几天就能够作到控制肌肉,但是现在我已经练习了快一年了,还只能作到勉强的走两步,连跑都不能。经过对蛋白源中储存的知识分析后,我总结应该是这样的:生物电主要是刺激肌肉组织,只有肌肉组织强悍到一定程度,再加上不断采集外气,气功才能有所进步。而我由于长期处于室内,加上身体发育还没有达到修炼的要求,所以效果不明显,不过我知道,这段时间的修炼还是让我受益非浅,至少我的骨骼的强度和经脉的韧性以及身体的柔韧协调性已经远远超出了同龄的孩子。
在托儿所,我是一个标准的好孩子,大班的孩子上课教拼音和生字,我总是跟着听。当然,这并不是为了学习,我只是希望能够让妈妈高兴,因为当时收音机里常播某某地出了一个神童,3岁识千字,某某地出了一个4岁的大学生之类的新闻,望子成龙的妈妈也会经常流露出“小凌乖,要向那个哥哥一样有出息”之类的话。爸爸每年探亲假的时候也会夸我有进步,看到他们合不拢的嘴,我就会感到很幸福。后来在我两岁生日的时候,我用英语说了一堆祝福他们幸福美满的话,他们惊讶得下巴都掉了,后来问我怎么学会的,我说是看妈妈的英语书自己学的,当时他们高兴得快疯了。那一刻我永生难忘……
84年的春节很冷,不仅仅是天气,因为我和妈妈接到了一封信,那是爸爸的阵亡通知书。
送信的是爸爸所在营的赵教导员,看到妈妈他就“扑通”一下跪到地上痛哭失声:“嫂子,营长是为了救我牺牲的,我欠你和孩子一条命呀?”
“别这样,爱民是你们的兄长,这是他应该作的。”妈妈强忍悲伤说。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嫂子,是我们全营的亲嫂子。你放心,我们全营的兄弟都会象对待家人一样对你和孩子,谁要是敢欺负你们,我们这帮兄弟都会和他拼命。”
“谢谢,你们放心,我会让楚凌成为一个和他爸一样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