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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孤男欲念(3)

又过片刻,直到郑女把手上的菜洗干净,返身放入菜篮,她才在徐老三面前站起来,抬手将徐老三的钱挡了回去,说:你倒大方,还是揣回去吧!我不要你的。

徐老三无比吃惊了,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大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郑女,企图从她脸上读出什么答案来。

但见郑女既没有笑,也没有生气,倒是很认真的样子。徐老三仿佛喃喃自语一般说道:你怎么不要?

郑女说:你还是留着吧!你有多少钱难道我还不知道么?你的工资大部分交你妈了,还剩百来元,吃点烟,包里恐怕就这些了。

徐老三立刻打断她,说不止,还有,说着便又要伸手去掏。郑女止住了他,说别掏了,再掏我也不会要。我是为你好。你那一点钱,就是全给我,又能买个什么好东西呢?而你留着,用处就多了。你家的情况谁不清楚。算了算了,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说钱,除非你也像志武一样当了老板。说着,便提起菜篮来,往坡路上走去。这一次,她没有回头,只是慢腾腾地攀上了石堆顶部。

站在水凼边的徐老三,望着她的影子渐渐映上云天,影子翻过石堆,又一点一点矮下去,最后完全消失。两张50元的票子,在他手里拿着,他的心中好似堆满了冰块。冰块开始融化,吸收着他心上残存的热能,使他身体里越来越冷,枉费了这么多心思,甚至还付出了30元的丝巾钱啊。

当然,他并非是为30元懊悔,他是全身心地跌入一个深渊。他无法想象,郑女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再也没有心思和能力去深究了。总之,她已经明确拒绝了他,完完全全地拒绝了。他无力挽回,因为郑女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挽回的迹象。其实,他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便也不存在“挽回”这一说法。

是郑女看不起他——他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难道不是么?她从来就没有认真对待过他。她只在吃肉时,多给他舀过一点,那也不过是对丝巾的回报,绝不是维护他、关爱他。当初他有这种想法,也是自作多情。

这个蛮婆,这个骚货,他就不相信她不爱钱。之所以不要他的,不过嫌太少罢了。她不是已经从口中露出这一意思了么。原来,他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可怜的人。正因为如此,她才没对他生气乃至发怒的吧?按郑女的脾气,她是很可能生气的。可她没有,不正好说明她把他看得太可怜了么?

徐老三虽然瘦小,毕竟也是个成年男子汉。一个成年男子汉,被别人看得可怜——尤其是被自己追求的异姓看得可怜,其内心的滋味可想而知。开初是难受、自卑,慢慢上升到愤怒,他恨郑女,很想马上报复她。

第二天,郑女没有到徐老三这里洗菜,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也有一潭较为清澈的水凼,只是比徐老三旁边的水凼小了许多,用于洗菜还是不成问题的。毫无疑问郑女是在回避徐老三。她早就明白徐老三的心思,现在,既然很明确地拒绝了他,再去那里洗菜,难免双方尴尬。她并不怕徐老三,一点也不怕,只是不愿尴尬而已。

郑女不来洗菜,不等于徐老三就不想她。他在她那里碰了那么大一个钉子,焉有忘了她的道理。他依然对她十分注意,只是这种注意和以前已有较大不同。此前的注意,是情性的注意,与想念、心动连在一起。现在的注意,是仇恨的注意,与愤懑与报复紧紧相系。他注视着她,包括她的一切行踪,好像是在监视。说起来,他没有监视她的任何理由。从昨天起,他们之间已毫无一点干系——哪怕纯粹意念上的干系也没有。但他却不由自主地要监视她,好像要通过他的监视,找出她什么漏子来,才好给予报复,虽说这种可能姓很小,但除了监视,他还能再做什么呢?

前面已经说过,徐老三虽然瘦小,模样偏丑,脑瓜子却一点也不笨。具体点说,他也是一个颇有些鬼点子的人。一旦有了对郑女监视的念头,便认认真真对待此事。所谓认真,一是坚持,不懈怠;二是明察暗窥,方法多样。记得有一个大人物说过,世界上最怕认真二字。认真,便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一切都将原形毕露。

果然,经徐老三一番密切注视,乃至暗中窥探,终于发现了与郑女有关的一个人:郝小龙。

郝小龙,郝守云之子,志武有意召来沙场当采购的。采购包揽的事,除采沙工地外,还有厨房。也就是说,郑女工作所需的一切,都该小龙去办。而厨房是天天需要买东西的,小龙便天天与郑女有交往。按说,徐老三不应该因此而有什么想法,但为情事所扰的男女,无不极度敏感。在旁人也许看不出来的什么异样,徐老三就看出来了。

有一天他忽然看见,小龙把买回来的菜和肉递给郑女的时候,还从衣胸口袋里掏给她一样另外的东西。那显然不是采购范围内的东西。凡采购范围内的东西,小龙都放在摩托车上。现在小龙的摩托车两边,装了特制的两个铁皮方筐,车后座上还有个后备箱。所有采购回来的东西,徐老三都看见他从这三个地方取出来,何曾从衣胸内取出过什么?

小龙到底从衣胸内掏出的是什么呢,徐老三不得而知。其时正当夕阳西下,徐老三所在的位置居东,小龙郑女居西,从徐老三这里看过去,恰好是逆光。逆光里的人物动态,只能分出个大概,无法看清细部。

小龙去镇街,有时上午去,有时下午去。有时上午去了,下午又去。这得根据沙场的需要。厨房所需之物的采购比较有规律,工地上就难说一些。幸好小龙动用了他的摩托,志武每月发给他油费和磨损费。小龙午后再次骑摩托去镇街,也许顺便又给厨房买了些东西回来。摩托车还未到厨房,郑女就迎了出来。从步态举止可以看出,她的高兴乃至兴奋情绪。她帮小龙从车上卸下东西。然后,小龙从衣胸里掏出一样什么,递到她面前。她接过去捏在手上,紧贴胸腹之间。

正是这颇有些微妙的举止,引起了徐老三注意。注意带出怀疑,怀疑带出警醒。难怪他近不了郑女的身,是有另一个男人隔在中间。一缕恨意,如柴烟腾起,迅速弥漫胸间。他巴不得有神刀在手,一下子劈杀了他们。

他原以为小龙会跟进厨房去的,便仔细观察。可小龙只和郑女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不知咕哝了些什么,然后骑车离去。

此时尚未收工,工地到处正忙,厨房里没有其他人,不正好是个机会么?如果小龙和郑女之间有事,为何他们不趁机进去亲热一番?小龙却走了。

不免又有点怀疑起来:刚才是不是自己多疑了呢?摩托走了,郑女即进到厨房里面,一切又都归于沉寂。只有厨房烟筒里尚存的煤烟,有气无力地飘散着。

徐老三有些茫然起来,缩下身子去,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郑女往日洗菜的水凼,就在他的脚下,清悠悠的水,在夕照中泛着金光。水里有一大朵白云。他抬头看天,那朵云一动不动,仿佛凝固了一般——不,又好像一尊雕塑,被一只神手搁置在空中。

越望越高,越望越深,他的心也渐渐开阔起来,不似先前那么压抑。与此同时,对郑女和小龙的恨意,也不如先前那么强烈了。

强扭的瓜不甜——他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这不是灵泉寨的地方语言,是他从电视里听来的。他那么殷勤地对待郑女,郑女也不接受他,有什么办法?何况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强扭”,认命吧。

接下来,他还需不需要继续“惦记”郑女呢?作为徐老三,你要他一下子就完全不“惦记”了,这是不可能的。况且,对郑女是否和小龙,他尚不能确认。至少,他要弄个明白。于是打定主意,还得暗中注意郑女和小龙。

徐老三暗藏的这一点心思,郑女却没料到。正因为她藐视他。藐视就会忽略——忽略对方本有的一些能耐。

不仅郑女没料到,小龙也没料到。小龙只知道徐老三对郑女动心思,这是郑女告诉他的。郑女既然把这样的事告诉他,说明郑女已和他走得很近。而小龙听郑女讲述时,心里也很介意。当听到郑女断然拒绝徐老三之后,心里也就释然了。

女人的心思大都很细,郑女看出小龙的这一反应,心里自然高兴。这大约是所有女人都会使的伎俩,适时讲述一点其他男人对自己的追求,借以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抬高自己的身价。

郑女这样做不是没有来由。小龙对她有意思,是她到沙场煮饭不几天就有所感觉的。

按顺序,小龙对她有意在前,徐老三在后。并非在前就先入为主,而是和徐老三相比,小龙各方面都优秀多了,郑女倾向于小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小龙对郑女有意思,同样表现在献殷勤上。他当采购,并不单单把菜和肉买回来交给她,还主动帮她洗肉、切肉,干一点其他事。

按理,小龙把工地和厨房所需的东西买回来,就没事了,完全可以抬一张竹椅在厨房门口的空地上坐了,泡一杯茶,点上一支烟,优哉游哉地歇着。他刚来工地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志武明确给了他这个权利。大家一道吃饭时,志武当众宣布,每个人各司其职,除非临时需要,由他和云章出面安排,一般情况下,都各自做好各自的事,其他一概不管。包括小龙,需要采购东西了,就立刻去办,风雨无阻。办完了,你就喝茶,抽烟,休息。

志武如此明确分工,责任到人,真还使各项工作有条有理,配合默契。小龙自然既高兴,又佩服。所以他积极性满高,无论需要什么东西了,一说他就走。办回来,就该他休息。

可几天以后,小龙却不再对其他事不闻不问了。若是回来得早,他便帮郑女在厨房做这做那。即使厨房没什么事了,也不离开,伴在郑女身边,和她说话。

若是小龙偶尔如此,郑女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可一天、两天、三天……小龙几乎天天如此,就不由她不去想了。

女人喜欢回味细节——小龙在她面前说话、做事,所表现出来的热乎与殷勤等等,越回味,就越是心动。当然还不是遇到心仪男人的那种心动,是任何一个女人遇到异性追求者——只要不是讨厌他——的正常反应。

同在灵泉寨居住,对小龙,她不是不了解。郝守云的独子,正当婚娶的年龄——或者说,已属大龄青年范畴。包括三个已经出嫁的姐姐在内的全家,都在为他操心。而未成婚的原因,并非如徐老二、徐老三兄弟一样,没有看得上他的女人,而是小龙自己的原因。他总是和女方相处时间不长,就和人家分手。分手当然有理由,不是女方这不行,就是那不行。

不能说没一个女人和他上过床,也不能说每一个女人都和他上过床。他不说,外人也不便多问,怀疑却是百分之百的。幸好如今的灵泉寨,对这样的事,也不像过去那样大惊小怪。小龙前后相处了几个女子,都未能成,就给大家留下了“挑剔”的印象。至少,在郑女心目中,有这个强烈印象。

对女人如此挑剔的男人,偏偏有意于她,怎不让她大感意外并由此心动呢?莫非,她一个三十岁出头、并已生了一个孩子的女人,还比小龙前后相处过的几个未婚女子都好?一个人时,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从头发、五官,到胸腰乃至全身。她仿佛发现了一点自己对小龙的魅惑之处。发现了一点,却又说不明白,模模糊糊,隐隐约约,似是而非。

处在意外和惊喜中的郑女,还来不及问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小龙。其实她不会有这样的疑问,在她心目中,这是小龙“垂青”她,她还能再说什么?

难就难在,她虽感觉到了什么,小龙却又没有明确表示什么,仍只是一些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东西,幸好她是过来人,除了开初有点激动,后来就渐渐平静下来,坦然接受小龙的帮助,很是随便地和小龙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徐老三。

当郑女对徐老三的心思有些明白过来的时候,她内心对他多有嘲笑和蔑视。或许出于女人的某种猎奇心理,她对徐老三开初的表示不置可否。她想看看,徐老三到底会怎样。当徐老三郑重其事地掏出钱来时,便到了她必须明确表态的时刻。她显然不具备某些城市女人的耍弄手腕。虽然她有发横、耍泼的一面,可这恰好是她心性耿直的表现,所以,她没有继续采取暧昧态度,而是当机立断,抽身而去。临末,她对徐老三说的那一番话,也是真诚之言,多有劝说之意。

她当即就把徐老三的事对小龙讲了。果然小龙听后,对她更加看重。这是感觉告诉她的。从小龙看她的眼神、和她说话的语态,莫不更为柔和,更加带着感情成分。

小龙和徐老三比邻而居,他也像灵泉寨好多同龄人一样,不把徐老三放在眼里。在他们眼中,徐老二、徐老三弟兄,这一生恐怕只能如此了。填饱肚子倒不成问题,要过得有滋有味,却不大容易。最大的一个遗憾,就是不能娶亲成家,日子还有什么过头?面对此种情况,男人真不如女人。女人再怎么丑陋,再怎么是哮喘,也会有男人要她。全因为传播香火的需要,给明媒正娶了去,说不定还会嫁个殷实人家。偏偏徐家弟兄都是男人,这就很麻烦了。男人家庭条件太差,便是讨不到老婆的首要原因。加之才貌不济,就注定打一辈子光棍。而这样的事,是任何人也无法帮的。

小龙对徐氏兄弟看不上眼,但对他们的母亲长婶婶,却是相当尊重。

长婶婶最受小龙尊重处,在于她贫而不贱。无论说话做事,都满有分寸,颇为得体,不能不让他信服。不管是谁,做人到了这个份上,都不会让人小看。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小龙服她。这就是长婶婶的善良和热心。尽管她两个儿子娶亲无望,却从不忌妒小龙三番五次相亲。相反,还主动过来帮着张罗,使女方误以为是小龙的母亲。别人误会,小龙还很高兴。因为长婶婶能给他长面子,不仅会做事,衣着打扮也整整洁洁。

小龙常想,怎么她的两个儿子就一点不像她呢?他只能为长婶婶感到惋惜。

长婶婶像母亲一样关心小龙的婚事,不止一次劝说他:若是女方各方面条件都可以,就把事办了。为不伤长婶婶面子,他点头示可。可点头之后,依然又和女方分手。

父母为此责备他,三个姐姐责怪他。尤其三个外嫁的姐姐,为他操尽了心。可一回又一回,她们劳神费力说来的女子,都被他在不长时间内给予否决。于是生气地说,再也不管他了。

姐姐们嘴上说不管,实际还是操心,只是揣不透小兄弟的心思。

其实,小龙是受了志远的影响。志远原先的老婆,小龙就觉得不错,可志远却将她离了。之后,志远又说过三个,都是高中毕业,又有模样。不知什么原因,志远仍未答应。小龙受了启发似的,认为只要像志远那样,就有可能找到更好的。

但是,他忽略了自己和志远的区别。

志远和他,都是在灵泉寨长大,年龄相差也不多。只不过志远已经结过两次婚,他还没结婚而已。但是志远读过高中,他只读过初中。志远父子这些年常经手一些生意,手头已相当宽裕。他家的收入主要靠地里的收成,明显差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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