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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化怨为情(1)

凌风刚刚走进林盘,就听说志远在玉米地里按庭花的事。他大为震惊,又难以理解。他颇有些怀疑这事的真实程度。追问传话人,传话人也只是听说。到底谁亲眼看见了呢?一问,却又都不清楚。他想找志远问一问。

但这消息走得很快,仅两天功夫,就有好些人都知道了。只是说法各异。最根本一点,却基本相同。气急的守云忙问庭花,到底怎么回事,庭花生气地反问:谁说的?见庭花气愤的样子,守云不好再问,但心中总是疑惑。

海成闻听此事,马上来找守云。守云对如临大敌一般的海成说:庭花不承认有这事。

海成以疑惑的目光打量庭花的窗子,似要看出什么破绽来。

当天晚上,志远的父亲定文回来了。他在过河的渡船上,就听到了这事。虽感到十分难解,可也知道这事的严重,于是风急火急地赶回家里,立刻把志远叫到一边询问。他仍抱侥幸心理,希望志远给他一个否定的回答。殊不知志远说出来的,竟与外界的传说基本一致。当然志远也说了他的真实动机,只是想报复。这一来,定文心中的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但不管动因如何,后果都是一样。定文颇有些着急地说:看来是有些麻烦啊。他再怎么脑瓜子灵动,也不能改变这一基本事实。他的所有对策,都必须建立在这一事实基础上。

志远却说:不会太麻烦。

定文说:你不想想,郝家两兄弟,会善罢甘休么?他们现在本就气不过我,这下可找着机会了。儿呀,你这是授人以柄啊。

志远忙说:你也不用担心,志武已经做通了庭花的工作,她不会去告我。

定文说:她不告,她父亲也不去告么?

志远说:她父亲告什么?这事发生在庭花身上,她父亲又没有看见。

定文说:那么都有谁看见了?

志远说:谁都没看见,除了志武。

定文沉默了,脑子里一时转动开了,忽然问:志武是不是真把庭花工作做好了?

志远说:看来不会有问题,因为志武叫我抽个时间,当面去向庭花赔礼道歉。说是庭花提出来的,是她唯一的要求。

定文说: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不过要叫志武早一点约庭花,赶快把这个程序走了,不要夜长梦多。我的看法,是不是通过志武,再给庭花表示点什么,作为补偿?

志远说:好,那我马上去办。

已经夜深了,志远还是用手机联系上了志武。志武大约已经睡下了,一种睡意矇胧的语调。听明白志远的意思后,志武说:你就不要担心了,这事已经摆平。你想早些道歉,那就明天吧。明天我约庭花到沙场,你也来,就在我这工棚里,白天没人。

这样说定,父子二人才各自就寝。

第二天吃过早饭,志远绕道去了沙场。幸好正是玉米长高的季节,他几乎弓着身子在玉米地里穿行,不让人看见他的行踪。近拢沙场,又尽量避开工地,沿山麓靠近工棚。他很少到志武沙场来,今天算是第二次。没料到,沙场进展如此之快,掘土机、汽车、抽水机,摆开一个不小的战场。机器声,水石声,交织成一片,堵塞了耳朵。恍惚间,有在城里建筑工地的感觉。从古到今,僻处一隅的灵泉寨,何曾有过这等喧哗?难怪宗姓长辈们接受不了,连志远也感到与昔日的宁静、安详和诗一般的氛围很不协调。这都是志武带来的。志武一人,居然就搅得灵泉寨动荡不安,不管是好是坏,确也算他一种能耐啊!

志远溜进工棚,志武已坐在一把藤椅上恭候他了。小圆桌上泡好两杯茶,显然其中一杯是给志远准备的。志武指着旁边一把藤椅,颇有些客气地说:请坐。

志远坐下,志武又叫他喝茶,说:这是南山花毛峰,你尝尝。

志远端起来喝了一口,香喷喷的。他还不惯于慢悠悠地品茶,眼下也没这份心情。他瞥了一眼正举杯微啜的志武,觉得这小子确实像模像样。但又在心里断定,在品茶方面,志武不会比他强多少。志武更多是一种扮相或做派。这都是他从外面学来的,许是常跟在那个崔老板身边的缘故。待志武放下茶杯,他才问:庭花怎么没来?

志武说:你放心,她一定会来。我已经带信给她了,说不定马上就到。

庭花本就是这儿的常客,今天的事,原本也是她提出来的,怎么会不来呢?

果然,当志武提起水瓶,刚给志远的茶杯续上水的时候,庭花就走进工棚了。真让两位汉子眼前一亮,但见她身着粉红衬衫,淡绿裤子,半长头发,整齐披垂,足上半高跟奶黄色皮鞋,使她挺胸收腹,颇富气度。显然是经过了一番刻意打扮。在这荒郊野地的矮小工棚里,尤显豪华气派。起码好几秒钟之后,志武才反应过来,连忙招呼:过来坐,快过来坐。

志远早已经站起身来,只因志武一时未开腔,便也默然相对,但脸上堆满笑意。志武招呼庭花时,他只是点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始终记住,今天是来赔礼道歉的。这同样也是关键时刻,一切在于他的表现,万不能有丝毫疏忽,把事情搞砸,导致另外的结果。他甚至做好了遭数落、乃至挨骂的准备。这也是临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父亲的再三叮咛。父亲甚至再次引用了“胯下之辱”的典故。他虽然感到用在这里不甚贴切,但也只能点头称是。

庭花轻轻坐下来,志武问她要不要茶,他没事先为她冲泡,是因为往常庭花来这里,也不喝茶。他再次征求意见,是表示尊重。

庭花说,她只要一杯白开水。一直沉默着的志远,连忙起身去取茶杯。匆忙离座时,不慎将藤椅绊了,便一个踉跄。志武乘机打趣道:你对庭花也太热情了嘛,就不能慢一点么?

说得志远很不好意思,不能不有一点尴尬,不知如何回答。幸好他正在一个砖砌的平台上拿杯子,背对着庭花,才没有暴露他一时的窘相。

而坐在藤椅上的庭花,却抬起一只手来,掩嘴笑了。不知是志武的打趣惹笑了她,还是志远因慌乱表现出来的憨态让她发笑,也许两方面原因都有,而后者居多。她很喜欢志远的这一点憨态。可以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贯心高气傲的志远,有这种表现。也只有这样的表现,才把他身上最真实、也最可爱的东西展示出来了。

茶杯取来,放在庭花面前的桌子上。本来该志武起身倒水的,但志武有意不动。志远只得躬身提起水瓶来,拔开瓶塞,将滚热的开水倒入庭花杯中。这一举动,又令庭花心中不禁一热。

放下水瓶,志远坐下,同时伸出手来,示了示茶杯,说了句:喝水。

这也是他今天面对庭花说的第一句话。接下来,便又是一段沉默。三个人,呈三角形,围圆桌而坐。要在远处看,好像三个人正密谋什么。可实际上,谁都没有开口。

今天这事,志武是主持人,可主持人不开口,只拿眼角余光溜溜志远,似在等他说话。庭花自然不会先说。这会儿,她双手捂了桌上茶杯,略垂了双目。

志远见志武不说几句开场的话,便在心中组织词语,斟酌如何开头的好。同是赔礼道歉的话,却有深浅之分,轻重之分。若是按志武开场白的口气说,势必轻松许多,但完全由他开头,就不能不郑重其事了。

其实这番迟疑,总共也不过十多秒钟,但庭花和志远,都觉得很长很长。志远想,不能再这样挨下去了,鼓了鼓气,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志武却笑着发话了:志远,你想好了没有,怎么样赔礼道歉,才能让庭花消气?

庭花一听,连忙说:你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好不好。

听庭花这样一说,志远心里顿时就不紧张了。紧绷着的弦松了,整个人就松弛许多,刚才感到那么郑重严肃的话语,便很轻易地从嘴里吐出来。他也像庭花一样,双手捂了茶杯,略垂了双目,十分诚恳地说道:庭花,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要对你怎样,但毕竟对你造成了伤害,我向你赔不是。

平时侃侃而谈的志远,居然有些木讷起来。可话语的达意,有时并不在多。从一定意义上说,话语也仅仅是形式,达意才是目的。关键是其中的“意”,是否得到很好呈现,或是否呈现得很充分。志远在前所未有的木讷中,却将心中所要表达的诚意,很是充分地呈现出来了。就连处于旁观地位的志武也很受感动,就更不用说庭花了。因此庭花立刻接了他的话说:就不要再说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

她心里已经十分舒坦。不要说志远有这一番看似木讷的话,他今天很规矩地能够来——这个举动本身,就已经说明问题。平时是多么傲气的志远啊!能够做到这一步,便已表示其内心的真诚。

志武听庭花一言,心中暗暗叫好,忙说:好哇,既然庭花原谅了你,就不要再说这事了。不仅现在不说,将来也不说,永远都不说它了。我们做个好朋友,如何?

他主要是看着庭花说的。庭花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志武说:好吧,庭花很小,我们就把你当作最小的妹妹。以后,凡有什么难事,尽管找大哥就是了!

志远佩服志武的嘴巴真甜。这话,在他是说不出口的。虽然他这次欠了庭花,以后若庭花找他帮忙,他肯定尽心尽力去办,可要他从嘴里信誓旦旦地说出来,却不大可能。

这时,志武又说:我提议,我们就以茶当酒,碰一碰杯吧,一切诚意,就都在这茶水里了。

边说边举起杯来,庭花也随之举起,志远忙端起杯来凑过去。三个杯子,便碰响在一起。

志远怀揣了几百元大票,是临出门时父亲交给他的。父亲的意思,要对庭花作一点补偿。只要庭花接收了,便说明她答应平息此事。但父亲没有亲临此境,只是按他思维逻辑作的推断。志远无论如何拿不出手来,即使找志武转交,也没有这个必要。连他自己也觉得,真拿出钱了,就会是对庭花的一种侮辱,保不准庭花会生气。通过短暂时间的接触,不多的几番话语,使他对庭花有了新的认识。至少,庭花不是那种小气和狭隘之人,和他以往印象中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子,完全是两码事。他止不住抬起头来,着意打量了庭花一眼。顿时觉得,庭花长得美,很有一种令他心动的魅力。

一场看似要起的风波,就这样给完全平息下来。这件事本还处在传言过程中,好多人都以探寻的目光在审视,既审视志远,也审视庭花——尤其是庭花和庭花的父亲守云。都在暗自揣摩,不放过任何迹象。估摸着也许第二天,或第三天,就会有什么大的动作出来。可是,不仅第二天、第三天没有任何动静,在以后连续几天时间里,都没有任何动静。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传言会假?曾听见庭花在玉米地里呼救的人,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守云在海成的催促下,又连续问过庭花几次,庭花概不承认,反倒生起气来,说她父亲和大伯是有意坏她名声。尽管海成认为无风不起浪,但守云拿女儿没法,他也只得作罢。只兀自摇头叹息,觉得失去一次对宗姓的绝好打击机会。

这传言自然牵动几乎所有宗姓人的心。立清深感担忧,直到向定文问明之后,才放下心来。定文当然没有对立清说实话——哪怕自己同宗的兄长,也不能有丝毫泄漏。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虚惊一场的定文,自然对志武心存感激,同时暗暗佩服这小子在这方面的能耐。这一天,他在灵泉湖畔,恰好就遇见了志武。这天早晨,他沿湖巡视,看看沙岸可有团鱼爬过的痕迹。在冬天,他喜欢起早狩猎野兔;在春天,喜欢下绳钓捕捉团鱼。细细的棕绳串上钓钩,钓钩被钓饵包裹。钓饵是用新鲜牛粪和谷子搓成小团,团鱼一口吞下去,就给钓住了。灵泉湖是一个适宜团鱼生长的地方,一半山崖,一半沙滩,靠山水深,靠沙水浅。繁殖期,团鱼会到浅水来,浸泡在阳光晒暖的水中,甚至浮在水面,直接让阳光照射——即所谓“晒花”。三只,五只,或者更多,静静地浮于水面,憨态可掬。这时交配便开始了,然后爬上沙岸来产卵。卵在沙中孵化,母团鱼则伺机上岸,匍匐于藏卵的地方。它很机敏,往往人的脚步声还很远,就避入水中。所以极不容易在岸上捉到它,只有下钓。野生团鱼,其味鲜美,比现今人工饲养的,不知强出多少倍。定文一路行来,既看沙岸,又看湖面。他不知道志武是什么时候来到湖边的。

志武来湖边绝非偶然,相反,他是有意为之。他老远就看见定文长辈了,顿时灵机一动,从他站立的地方往这边行来。要是往日,他见了包括定文在内的所有宗姓长辈,避之唯恐不及。今天,却主动来见。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偶然相遇的样子。

定文行着行着,猛一举头就看见志武了。定文面呈笑意。而志武来得更快,率先招呼定文,极其恭敬地说:大爸真早啊!在寻找什么?

定文说:随便走走,看看可有团鱼踪迹。

志武说:大爸是不是又要下钓了?

定文点点头说:几天没下过钓了,先来看看团鱼活动的情况。贤侄,你要去哪里?

志武一听,心里头喜滋滋的。而在几天前,定文对他还是深恶痛绝的啊!于是,以不经意的口吻问道:志远不在家么?

定文说:在,在家。

略停,又叹道:志远这娃,真糊涂,怎么能够那样去做?要不是你贤侄的帮忙,还不知弄成什么样子。我打心底感谢你,贤侄。以后,你要有什么用得上大爸的地方,尽管说。

志武更加高兴。他私下盼望的,正是这样的结果。定文大爸在宗姓长辈中间,也算是个关键人物。他以脑瓜子灵动和办法多而著称,因此立清长辈凡事多和他商量。志武之所以如此不遗余力地帮志远,除了同族弟兄这一层关系外,争取定文长辈,是更为重要的原因。只要定文长辈在情感上接纳他了,定不会像原先一样强烈地反对他,宗姓长辈们对他形成的压力,也就会减轻许多。

为进一步加深印象,巩固这一“成果”,志武继续说:我给志远帮忙,也是应该的。难道还能一笔写出两个“宗”字来么?不过志远也确实昏,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的行为都是犯法。刑法上有规定,只要男女双方那个部位接触到了,就算强奸已遂,并不是非要做完那事才算。这样一来,只要别人去告,你能推脱得了么?相反,只要两个人都愿意,再怎么搞,也不算违法。

定文连连点头称是。同时暗暗惊讶,这小子居然把刑法也弄清楚了。看来,他绝非莽撞之徒!难怪在沙场一事上,再怎么反对他,最终也拿他没法,他不能不刮目相看这小子了。原先,他怎么就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呢?唉!说怪不怪,毕竟也是宗姓子孙啊!宗族观念浓厚的定文,便又为此感到有些骄傲。

志远按庭花的传闻,就像灵泉湖上腾起的一缕轻烟淡雾,刚往上升,就被微风吹散,迅速隐匿不见了。但是,灵泉寨仍有一人,对此深信不疑。这不是别人,正是许多人都不屑一顾的徐老三。因为,是他亲口把小龙郑女私通的事告知志远的;是他亲眼看见志远是如何气愤的;是他亲耳听见志远说一定要报复的。以志远的性格和当时的愤怒状况,将小龙的妹妹庭花按倒在玉米地里,应是顺理成章的事。

当然,徐老三不会把这些说出来。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哪一方他也得罪不起。因此,只能明了于心,一个人呆在抽水机旁的小棚里,慢慢品咂其中的滋味。他不仅深信不疑那些传闻,甚至怀疑,志远是不是已经把庭花搞了。他越是这样推想,便越有受到挑逗的感觉。反反复复的挑逗,心中欲望就一阵强烈起来,实在有点按捺不住。可惜他永远也没有志远那股勇气和气概,他只能想——想了又想,然后在夜深人静之时,只身往灵泉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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