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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宛如天仙(1)

现在的志远,已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对志武的看法。虽然从文化水平方面,仍觉得志武差了许多,但从“人生在世”这个全方位的角度,对志武重新有了认识。看来,人在世上是否活得很好,并不与文化水平完全相关。迄今为止,和好多人比起来,志武应该算是活得比较好的了。在外面闯荡几年,吃香喝辣,也算风光;眼下又办起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沙场,不大不小也算老板级人物了。

这还只是一个方面。还有另一个方面,就是他很快乐。在外边居无定所的时候,他很快乐——这从他偶尔回村寨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现在办起沙场,虽然阻力不小,矛盾四伏,他依然快乐,他以快乐的心态对待人和事,便使不少事情最终向快乐的方面转化。他所说的某些话,把握事情的度与技巧,或许是向崔老板或其他什么人学来,但志武之聪明,正在于他会用,凡学得的东西,他都能用得相当充分。这就比教养高深、空有学识的人,更加实际管用了。

大约正是从这些方面出发,现在志远无论如何也不能看不起他,甚至藐视他了。

志武仍向志远发出真诚的邀请,希望志远去沙场与他合作。志远衷心表示感谢,但他对志武说,他先这样做着生意,慢慢再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发展。这已经不是推口话,而是肺腑之言了。他确实想把志武作为自己的一个参照系。他开始到志武这儿走动,尤其在外面跑一圈回来之后,肯定来志武这里坐坐。坐坐的目的在于交谈,他毫不隐讳地把自己生意上的事,向志武袒露。志武虽没做过志远这样的转手生意,却能在对人对事的技巧方面,发表自己的意见。往往这种时候,二人还真有点“弟兄共谋”的意味。

志远常来志武这儿,便与庭花多了谋面的机会。暂时在家等待的庭花,有空就往沙场跑。一是她哥在沙场当差,使她和沙场有了一层情感上的联系。二是她原本就对志武欣赏有加,经历志远报复风波后,对志武的信赖更进了一步。而特别重要的一点,是志武在精神上对她的支持——他不仅不反对她走出去,而且屡屡鼓励她,给她打气。不知不觉,志武仿佛真成了她的兄长一样。

庭花父亲守云,眼下已处于两难境地。儿子被志武聘了去,他心中很不了然,却又无力反对——明明是一份不错的差事,当着女儿和儿子的面,他能怎么说呢?他更不喜欢庭花老往沙场跑,可对付这个娇女,确实毫无办法。他知道海成对他满腹怨言,弟兄相见时,多是回避这个话题。内心的矛盾,变成了口头的唠叨。唠叨,多是老年人的特点。他郝守云,是不是也开始老迈起来了呢?唠叨多了,听唠叨的人渐渐也就习以为常。因此庭花从不把父亲的唠叨当回事,依然我行我素。

现在,志远和庭花的谋面,也和过去大不相同了。如果说,过去庭花在志远眼中,不过是个有些稚嫩的黄毛丫头,那么现在,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黄毛丫头长大了。不仅长大,而且成熟起来,成熟得和他一样了。他再不能斜眼看她,乃至目中无她,而是必须正眼相向,认真对待。这都是在经历了那场风波之后,陡然发生的变化。并不是因为他伤害了她——人家一个纯洁女子——无论如何也是他对不起她,而是事后,她对他的态度,和她对那件事的处理方式,就是这点,完全折服了他。虽仅是一点,却是一个人胸怀、气量和人生阅历的展示。志远正是充分感受到了这一点背后的这些东西,才完全改变了对昔日小女孩庭花的看法和评价。看法,更多是印象的;评价,却是深层的。也就是说,志远对庭花,有了从表面印象到深层次的认识。因此,当志远和庭花谋面时,就好像见着他高中时候的女同学一般,礼貌、尊重与热情,都兼而有之。每当这时,又总能想起曾将她按倒在地的情景,内心真是惭愧不已。

庭花是爽朗的,再也没想过那事,总是笑盈盈地和志远说话,甚至问志远,最近又去哪里了,怎么老不见他的面。志远不禁内心一动:庭花念着他哩!这时再看庭花,就觉得她水汪汪的眼里满含着仿佛期盼一类的东西——是说不清道不明,只能用心去感觉的一种东西。

庭花显然经过着意打扮。这一打扮,使她更加鲜丽动人。这种鲜丽动人,是只有姑娘身上才有的。乡间有言曰:女长十八一枝花。这是指过去,缺乏保养和打扮的年代,女人如同野地里的花,任其自然,现在的女子,尤其如庭花这样已有外出打工经历的女子,大都谙熟基本保养之道,精于打扮之理。因此,不要说十八,就是二十八,也仍然是一枝花。何况庭花距二十八,还差几年时间。

志远在用心去感觉类似“情”一类的东西时,也为庭花的“貌”所攫取。因此,他的心动,可以说是全方位的。

作为志远,离异之后,前后又看过几个姑娘,却都未能上他的眼。现在的定文一家,在乡间已属上等农户,志远本人,除了有离异史这一点外,几乎无可挑剔,正所谓家境殷实,才貌双全。庭花以另外一种角色,突然在他心中出现,既是他始料不及,也是前所不能比的。

一旦有了此种意识,他便暗中再三打量庭花,真是越看越令他悦目——这难道不正是他心之所求的人儿么?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因为他试着换位思考:也许庭花不会认可他。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曾在她面前凶相毕露。更有甚者,撕扯她的衣裳,在她胸前乱摸。单论行为,说“低级下流”一点不为过。虽然庭花最终没对他如何,可他低级下流的行径,在她心中抹得去么?

志远在与庭花应酬之后,不得不悻悻地走了,留下庭花站在那里,很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背后是沙场采掘面,机器隆隆轰响。志武和云章在不远处忙着,正前后指划,商议着什么事。稍远处,庭花哥哥小龙刚从镇街回来,摩托车停在厨房门口,从车后卸下东西,提进厨房。

谁也没有特别注意她。只有东南角上的徐老三,正坐在抽水机旁的小棚里,极其隐秘地探头往她这儿窥瞧。庭花不可能发现他,但徐老三却把她看得清清楚楚。他先是到看志远和庭花站在一起,心想会不会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曾把小龙和郑女的事告知志远,凭志远当时的气愤状,他断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到头来,除了一点说闻外,再也没有什么发生。眼下,志远居然又和庭花站在了一起,相互还很友善的样子。志远一会儿就走了,留庭花一个人暴露在他眼里。打扮入时的女子,身材美好的女子,真让他眼馋心渴啊。

庭花慢慢走着。一路上,她在心里思忖:这个志远,今天怎么显得有些仓促和匆忙呢?这与往常见面明显有所区别。难道……他也有了和她一样的想法么?

当庭花在作如此思忖的时候,便说明,刚才志远对她的猜测和理解,是完全错了。

说起来,庭花对志远有好感由来已久,甚至可以远推到她第一次从城里打工回来,在渡船上遇见志远。其时志远刚从镇街理了发,发型美观漂亮,身着崭新西装,足登黑亮皮鞋,加之骑了一个新的木兰,一副风流才子的儒雅相。在与同船过河人的交谈中,志远又是谈吐不俗,表述得体,她顿时就被迷住了。毫无疑问,这才是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但志远并不看她一眼,好像她不存在似的。在往后的偶然相遇中,只要有机会,她都会多看他几眼。她知道他离了婚,并知道他离婚的原因。他不喜欢当时身边那个女人,应是情理中的事。村寨中人,对此多有微辞,她却有相反看法:志远要不如此,才真是一个人生的错误。以他的条件——并非仅仅家境——完全应该找一个更漂亮、更脱俗一些的。

她从没把她自己与这个风流倜傥的男人作过联系。并不存在“可能”与“不可能”的分析和判断,而是根本就没这想法。也许是年龄有一定差距的缘故吧!

她开始有这样的想法,是在志远的荒唐报复之后。是志远的“强力行为”,猛一下击穿了她在这个问题上的思维盲点。在刚开初的一瞬间,她不是恐惧,而是惊愕。如此体面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她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予以拒绝和反抗。在拒绝和反抗的同时,心中忽地升起了“你若真要我怎不直说”的念头。念头一闪而过,淹没在二人较劲的过程中。若是志武不出现,或是庭花情急之中的呼喊不会召来任何人,而且志远也绝口不提报复的话,说不定庭花反抗到最后,就让他得逞了,得逞之后的结局不外有二:或是志远坐牢,或是志远娶了庭花。说不定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样的设想,后来在庭花脑子里不止一次出现。出现这样的设想,便说明庭花已经有意于志远了。

但是,志远偏偏说了“报复”的话——他是为了报复,才拿她出气的。气恼和愤慨陡然而起。要不是因为志武力劝,她一定会告发志远,让他为此付出代价。是志武让她平复下来。志远平日在她心目中良好的印象,便又开始复位。原来他是因为郑女的事气急了才这样做的,她开始原谅他了。尤其志远当着志武向她表示真诚的歉意之后,另一种微妙的感觉便在她心中油然升起。因此,可以毫无疑义的说,庭花暗暗把自己与志远联系在一起,乃是志远的荒唐举动之后。

从那以后,庭花更加着意打扮自己。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此与庭花的心思十分相符。只要有心,她每天都可能遇上他。动心的女人,既敏感,又细微。她通过若干细节发现,志远对她也不无意思。包括今天,志远颇有点反常地匆促离去,脸上表情也不大自然,难道不是他内心某种思维活动的表现么?这么一想,庭花便又高兴起来,一扬头发,望向天空,很有点意气风发的情态。

庭花怀着如此情态,以轻快的步伐进入林盘,就听说玉清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么?

惊喜万分的庭花再三追问别人。

怎么不是真的?我亲眼看见。好洋气哟!从头到脚一身白。白衣裳,白裤子,白皮靴;颈上白纱巾,头上白帽子,只有齐肩长发是黑黄色的,披在身后,爽心得很。

如此确切的消息,让庭花喜不自禁。她早就知道玉清姐要回来,一直盼望着。昨天盼今天,今天盼明天。为不错失良机,她哪儿也不去,一直呆在家里。盼啊,盼啊,正不知还要等多久的时候,玉清姐突然就回来了。

现在的灵泉寨,常常都有人出去、回来,人们已经习以为常。过去那些年月,大集体干活管得严,少有人离开村寨,就是有人去了对河镇街,也会是一条新闻,更不要说谁去了县城。如今是打开了鸟笼,飞进飞出,来去自由,飞远飞近,随心所欲,如同家常便饭一般,谁也不会感到新奇。

可唯独玉清回来,特别能引起人的兴致,一下子传遍了村寨上下。显然缘于两方面的原因:一是玉清确实去得太久,一离开村寨,就好几年不见,只是往家里寄钱,一笔又一笔,让徐长庚也前所未有地风光起来。便使得玉清这人在村人心目中,多了些神奇色彩。二是此次突然回来的玉清,完全出人意料地整个换了个人,几乎找不到一点当初在灵泉寨的痕迹了。装束打扮新之又新,奇之又奇,要用时髦话说,就是“新潮”,乃至“先锋”。尤其肌肤之白嫩,如同脂玉,比起城里的那些白净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个给人的感觉,哪里像是三十岁的女人,说二十岁也不会有人怀疑。凡看见她的人,无不惊讶,简直就不敢相认。所以她会作为特大新闻,在村寨上下迅速传开,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这就让渴盼玉清回来的庭花,更加看到了希望和前景。庭花想到玉清那里去,父亲并不赞成。对于守云来说,南方是远到天边去了的地方,不能不让他担心。但庭花对父亲说,南方才好挣钱。守云不能不承认钱的重要。早已不是讲阶级斗争的那个年代了,成分好就一切都好。现在说钱。没有钱,便什么都不好。当然,最支持庭花去的还是志武,是志武让她更加坚定。志武说,只有走出去才有希望,虽然希望并非遍地都有,但毕竟走出去才能找到。找到了希望,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既可以在外面立业,也可以回来发展。她一直等着的玉清姐,现在终于回来了,一回来,就给她展示了更具诱惑的前景,前景一片光明,透彻她整个身心。先前存在于她心中的一切,一下子全都融化了、没有了——包括刚刚对志远升起的那一缕情绪。

她得马上去见玉清姐。本来,她已经折回通往自家的道路,想到玉清姐刚回来,一家人聚在一起,得有个说话的机会。她打算下午再去。可走不了几步,就改变了主意。她怕玉清姐答应带另外的人走,她去迟了,会让她为难。虽然她并不是要玉清姐马上帮她找工作,她甚至可以自己去找,但去的人多了,玉清姐就会感到负担。其实她的担忧是多余的,玉清刚回来,怎么会有人去找她说工作呢?都是她心思太切的缘故。

徐长庚已经搬进了林盘中部立的新居。这也是按照女儿电话中意思去做的。女儿说,把乡下房子弄得好好的,以后再到镇街上买个商品房,两地居住,有利于身心健康。长庚曾将这事以炫耀的口气说出,凌风听后,觉得玉清很有眼光。

庭花尚未走近玉清家,就听见长庚表叔院子里一片闹哄哄的。显然玉清这位突然从天而降的仙子般的人物,牵动了不少人的心,人们都无比好奇地纷纷赶来。庭花走进院坝,一眼便看见正房阶沿上围了不少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不仅阶沿上有人,屋里也堆满了人,分不清谁是谁了。因此庭花的到来,并不引人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屋子里的玉清身上。

庭花一直走到正对堂屋门的地方,才看见一个浑身雪白的人,玉人儿一般坐在大方桌旁边,和大伙说话。这便是多少天来她一直盼望的玉清姐了。但眼前的玉清姐,已不是曾在她心目中的模样,虽然面目可辨,可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大异于以前。要是在外面单独遇上,也许不会认出来。难道仅仅几年时间,变化就会如此之大?庭花无比惊异,惊异中不无疑惑。

在场的人都说,玉清变了。变白了,变嫩了,变得五官更加端庄了——一句话,变得更加秀美、迷人了。

庭花没有参与人们的议论,只在旁边细细揣摩。应该说,已在外面多少有点经历的庭花,其惊异中的疑惑,不是没有来由。突然,她心里冒出两个字:整容。

对了,答案似乎有了:玉清脸上某些地方,好像“做”过,可具体是哪些地方呢,一时又说不好。总之,凭她至今清晰的记忆,玉清姐的鼻子没现在这么挺,下巴没现在这么圆润,双眉也没现在这么俊俏好看。当然,双眉还能找到原因,是经常用眉夹修整的结果。因庭花有时也这样修眉,那是在县城打工时,一位爱打扮的同伴教她的。但她修眉的时候不多,因她双眉并不宽散,属于天生的柳细长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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