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搞得鬼!”回想起曾经不堪的过往,那主动献身的一幕幕,她一个踉跄,伸手扶在门口,胸口堵了一口气,内心悔恨交加,反复的煎熬。
原来她早已与二皇子勾结,才会一副鞠躬尽瘁为她谋划的嘴脸,两人唱着双簧,自己还配合着出人出力,掉入他们早已挖好的陷阱,何其可笑!
“你们,是何时开始谋划的?”公玉浅羽喘着粗气,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渐渐开始苍白。
“何时?”青阳惜月突然仰天长笑,显得颇为得意。
“说起来有些时间了,怎么说也得到你哥哥那个时候!麻姑,给二皇子妃一张凳子,免得说我照顾不周!”青阳惜月嘴角含笑,一瞬不瞬的看着公玉浅羽,一个可笑且自以为是的女人。
公玉浅羽颓然坐在地上,原来从一开始,他们便已经千方百计的拆散她与景逸,原来哥哥是被他们伤害的从此不问世事,原来二皇子早就想要吞占她的兵权,原来自己所谓的牺牲如此不值一提,原来是自己辜负了景逸的一腔心意!
“你该不会真的把我当朋友了吧?如此就奇怪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将军,竟怀着菩萨心肠,看来上天还是有好生之德的,难得在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好人!”青阳惜月勾起嘴角,走了过去伸手扶她。
公玉浅羽站了起来,一脚将青阳惜月连人带着轮车踹倒在地上,恰巧被与公玉浅羽同来的婢女一览无遗。
青阳惜月整个人摊在地上,猛然吐了一口黑血,脸色开始发黑,看起来差不多过去的模样,吓的众人惊叫不迭,手忙脚乱的围了过去。
青阳惜月本来先与自己老爹打过招呼,说有要事相商。青阳玄烨如约而来,没想到看见了二皇子妃一脚将爱女踹飞的场面,当即铁青着脸色来到她的面前。
“二皇子妃身份固然尊贵,但我仍然是堂堂一朝国宰,你怎可如此蛮不讲理,明知小女重病在身,却下如此黑手。小女虽身份没有二皇子妃身份尊贵,却是老臣的掌上明珠,如今竟敢当着一个父亲的面伤她若此,你让我一朝宰相的脸往那搁?”
公玉浅羽愕然呆在原地,这女人还真是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死死的将她困在了不仁不义的境地。
“我宰相府地小院窄,容不下身份尊贵的二皇子妃,从此,希望二皇子妃不要再来折煞老臣一家。但一事归一事,老臣自然将今日所见所闻亲禀陛下,恳求陛下圣裁,二皇子妃,请,恕不远送!”
公玉浅羽自知理亏,如今气上心头,含着一口怨气,二话不说离开了宰相府。
话说修鱼北漓离开的时候,派人将那两瓶药送去将军府给青阳夕语,还修书一封告知去向,说明明夕的境况,并让她有时间将明夕接回去。
药送到将军府的时候,如旧先送去辛恒景逸的书房,让他亲为过目。
原本再寻常不过,中间却出现了点问题,药瓶因为婢女不慎跌落在地,瓶子破碎,药丸纷纷洒落一地。
早墨见状,过来帮忙拾掇,回去夫人处,找了一个瓶子将药装好后,交给那个婢女送去将军处交差。
那个婢女对早墨感激不尽,千恩万谢之后,才到了辛恒景逸的书房。
这事还没完,中途还有一个自己加戏的大夫,途径那婢女身边的时候,拿起药瓶闻了闻,瞬间勃然大怒。
“你竟敢私藏这这媚乱之药,且与我去将军处领罪!”
那个婢女闻言,颓然跪在地上,将药和信放在地上,对着大夫苦苦求饶。
那大夫蹲了下来,一手捏着那婢女的下巴,神情猥琐。另一只手,则依仗着宽大的衣袖,将地上的信件拿了起来,换了另一封字迹一模一样的信件。
“念在你是初犯,你只要告诉我这是何人的药,我便饶了你,并且亲自陪同你替你将药给将军送去!”
“多谢大夫,奴婢感激不尽,这药是北漓公子命人送来给将军夫人的,奴婢只是一个负责送药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希望大夫饶我一条性命!”
“把药给我,你且随我同去,我自然在将军面前替你解释清楚!”
那婢女如释重负,点了点头,擦干脸上的泪痕,拿好药与信件,战战兢兢的跟在那个大夫身后。
“等会我说什么,你附和便好,旁的不要多说!”
那婢女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是,默默的跟在身后。
“可是北漓公子送来的药?”
“回将军,不错,还有一封一并送来的信,如今悉数奉上!”那婢女声音有些颤抖。
“信留下,药给夫人送去吧!”
“将军,小人有一事相告!”
辛恒景逸抬头看了一眼那年轻气盛的大夫,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将军可知这是何药?”大夫买了个关子。
“舒筋活络化瘀蓄内的补药!”辛恒景逸没有半点犹豫。
“错了,将军,这是媚乱之药,吃下一颗神识全无,任人摆布!”
“玉清,你确定这是北漓公子给夫人送的药?”
叫玉清的女子,看着将军徒然寒了的脸色,哆嗦着跪在地上。
“回,回将军,奴婢,奴婢并不确定,奴婢因为拿不稳,药曾经摔落在地,是早墨姐姐将药拿了去,在夫人处寻了一个药瓶装上,所以,中间发生了何事,奴婢真的不知道,将军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婢女小声抽泣,咬着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这千真万确是媚乱之药?”辛恒景逸寒着脸问那个来路不明的大夫。
“如有半句妄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那大夫对着辛恒景逸发下毒誓,以示所言不假。
辛恒景逸拍案而起,拿起药,二话不说来到青阳夕语的房间。
却说那个大夫并没有跟来,出了门,很快便没了身影。跟来的反而是那个婢女,如今连着早墨守在门外,并低声将发生的一切告诉她!
“你可知这是何药?”辛恒景逸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青阳夕语的脸上。
青阳夕语捂着脸,瞪着辛恒景逸。
“我如何知道这是何药,你还真是莫名其妙,随随便便想着法子来羞辱我。但凡你对我有那么一丝的信任,断不该如此待我,你这个狠心绝情的混蛋!”
青阳夕语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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