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喾,我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一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袭黑衣,眼中泛着血丝,好像没有睡好一般,眼中却充满杀气,面容没有丝毫表情,满不在乎的步履在青白色的石阶上,走向远处那片茅草房,草房上可以看见生长出的植物,不如说茅草全部竖起来长在房顶上。
一道黑影从身后袭来,帝喾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一只手牢牢的按在肩膀上,让其动弹不得,只听见一声长叹从帝喾口中叹出。
“帝旭,有事吗?我想休息了,不能给你们当‘沙包’了,不好意思。”
身后那道身影约莫十六七岁,比帝喾高一个脑袋,身体略微有些胖嘟嘟的,用手搭在帝喾的肩膀上,气喘吁吁的走到面前。
“这都是小事,我跑过来告诉你一声,我爷爷叫你去见他。”
“哦,知道了!”
“难道你就不奇怪,爷爷一向不喜欢你,怎么今天就想起来找你,整个家族就你最没用,天天被人当‘沙包’打,要关注也是关注人家帝舞、帝央。”
帝旭站起来,摸着头思考先前所说的话,一脸不可思议的琢磨。
“也许、你爷爷拳头也痒,想拿我出气。”
二人走进议事厅,长老们几乎全部在厅里井然有序的坐着,唯独厅内中央那把座椅没有人坐。
坐在长老席左边第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老者,开口说道:“帝旭,你可以走了。”
帝喾便走向前方那把没人坐的椅子,长老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帝喾,心中充满愤怒与忧伤,来到座椅前时,议事厅的大门被大长老一挥手关了起来,犹如巨响一般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巫祖。”
厅内的长老们,纷纷对着帝喾下跪,若是帝族中任何一个人看见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长老们对着一个废物下跪,不免有些惊愕,帝喾走了下来,扶起大长老,望着后面的人。
“你们都起来吧!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祖巫,你们也不必对我这般恭敬。”
厅下许些年迈的老者,眼中甚至泛出泪花:“巫祖,现在没有当年的实力,我们一直坚信,巫祖能再次带领我们重返巫界,想我巫族当年是何等强大,若不是它们干预,谁赢谁输还两说。”
“够了,别再说了,败了就是败了。”
帝喾脸色微微变白,拳头捏的紧紧的,指甲上留着掌心的血液。
大长老看见帝喾有些不悦,打开帝喾身后座椅下的通道。
“巫祖、去吧。”
“嗯。”
帝喾走向那条通道,直达通道尽头,一方如同世界般的空间出现在眼前。
里面摆放着十一座小神像,一座大神像,形态如同真人一般矗立在那。
当帝喾出现在神像面前,十一座小神像开始颤抖,仿佛要活过来一样,一瞬间十一座小神像砰裂开来,空间内顿时灰尘弥漫,当灰尘完全消散时,眼前出现十一个灵魂体。
帝喾看见眼前的灵魂体,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苦涩,嚎啕大哭,灵魂体们化为人形,抱做一团,看着独自哭泣的帝喾。
“十二弟,这些年来苦了你。”
稍长的灵魂体,老泪纵横的看着面黄肌瘦的帝喾。
“是啊,十二弟,你辛苦了,请受哥哥们一拜。”
灵魂体们跪了下来。
“哥哥们,是小弟无能,一直到现在也无法为你们报仇,小弟我愧对哥哥们的养育之恩”。
十二祖巫虽然生下来就天赋异禀,但却有些大小排序,能力不同,帝喾(帝喾原名后土,为避免追杀,改名换姓)生下来数千年才日长一尺,巫族大战时,帝喾才和寻常二十四岁的人差不多,实力却远远大于十一祖巫,因祖巫为保留血脉将其送走,岂料、帝喾耗费全部功力将十一祖巫的灵魂聚集,打造巫神空间(眼前的一方世界),从此实力大减,和寻常人无疑,年龄和实际一切都是从头开始,奈何祖巫修炼之法被天道所不容。
“小弟,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哥哥们应该感谢你才对,要是没有你,哥哥们至今还不能再见你最后一面。”
“大哥,别说了,我没用。”
“哈哈,盘古大神的后人怎能说没用,小弟,你只要记住为哥哥们报仇即可,不可盲目,否则哥哥们死不瞑目。”
“嗯,我记住了。”
十一祖巫围绕帝喾形成一个圆圈,将所剩之功力尽数传给他,当帝喾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发现自己躺在茅草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