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移渐远,远处有山,有水,还有人,一行人,人不多不少,有六人,六人中三男三女,女人一个比一个美,男人一个比一个怪,也一个比一个年轻。
年轻的人总是充满活力,风铃儿自离开她的家就像脱困的小鸟,自由自在的在草原之上奔跑,她的人,就像风,身上佩戴的银铃就是风的声音,人一动,白裙飞飘,银铃作响,宛如仙女下凡。
他们望着她,那人忽然道:“这个女孩有些不简单。”
那人身在江湖多年,身份不定,阅历非凡,他自然可以看出她不是常人,他自然不会认为风铃儿是常人。
墨离道:“这种话以后还是少说的好。”
那人道:“你怕她听见,听见正好,也可以试试她。”
墨离道:“前辈这举动虽好,但是却没有效果,既然没有效果,还是不试的好,是非曲直终有她的理由。”
那人道:“也罢!既然你这样说,想来你也有自己的打算。”
墨离道:“这样最好。”
塞北大草原,常年的沉默祥和,许多江湖隐士都将这里作为自己隐居的圣地,可是最近这段时间这里并不太平,不仅不太平,而且还很乱。
易轻水站在那里,他就这样站着,他望着他面前的那些人,眼中充满了怒火,他道:“何山我特地赶来这里等你,我带了酒,好酒,上好的女儿红,这是你最爱喝的酒。”
何山道:“所以我不能不喝?”
易轻水道:“当然不能。”
何山望着易轻水,他的手虽已断,但是他还是他,一直都没有改变的他,何山望着他,他走上前来,拿起地上的酒坛,打开,他举起酒坛,手一举,他道:“干!”他在说,何山在说,酒已灌入嘴中,一坛酒一个人,一口气,酒见底,满脸红晕,何山道:“好酒!”
易轻水道:“酒是好酒,但人却已不再是好人,人已不再是好人,他所做的事,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何山的脸立刻板起,脸上青筋隆起,喘气得声音很大。
何山道:“你今天来是阻止我的?”
易轻水道:“你不该去找他。”
何山道:“你已经见过他了?”
易轻水咬紧牙,忽然拿起一坛酒,一饮而尽,酒尽,酒坛一扔,易轻水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何山冷眉横对,他道:“这是他自找的。”
易轻水道:“没有人会自己找死,他更不会去招惹你,你们是兄弟,你为什要杀了他?”
何山道:“兄弟,他若有我这哥哥,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强盗王的下落,他若有我这个哥哥,他为何不帮我?”
易轻水道:“他不帮你只是为了让你活着、”
何山道:“老大!”
易轻水道:“我不是你的老大,从现在起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何山道:“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轻水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们不再是兄弟。”
何山道:“为什么?”
易轻水道:“因为你变了,或者是我变了,你不应该杀你的弟弟,我也不应该来这里,但是你却杀了你的弟弟,而我现在也正在这里,所以我不能让你去找强盗王。”
何山退后两步,他望着易轻水,他道:“连你也阻止我,难道你忘了,你变成现在这样子是谁害的?”
易轻水道:“这不用你提醒我,我现在变成这样子,我甘愿,他并没有错。”
何山道:“易轻水啊!易轻水,你当真变了不少,以往那个霸气十足的易轻水,何时也会变成这样软弱的人?”
易轻水道:“我确实变了,不过我觉得现在的我要比以前的我好的要多,但是你却不一样,以你现在的作风,你活不长。”
人本就是善变的人,人善变是正常的,但是有些人会变坏,有些人在会变好,坏人变为好人,以前的性格,以前的恩怨也会不解自散,不再纠缠,而好人有一旦变为坏人,祸上身来,他将有无安宁,永无幸福可言。
何山望着他,他就这样望着易轻水,他道:“易轻水,既然你这说,那我何山也不是小气的人,今后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
何山在说,易轻水冷声喝道:“何山亮剑吧!”
何山道:“你要杀我?”
易轻水道:“我要为你死去的弟弟报仇,我也要阻止你去见强盗王。”
何山在听,一直都在,他突然仰天大笑,何山道:“易轻水,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你吗?若是在以前,我绝对不会和你交手,可是现在,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也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何山在说,手一招,身后的人,齐齐的亮出随身的佩刀,那些刀不是普通的刀,刀不仅长,而且细,上面寒光闪闪,映射着他的脸。
他们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凌厉的双眼死死的望着易轻水,而手中那把刀却被他们死死的握着,他们恨不得融入到刀内。
易轻水,望着他们,就这样望着,他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这些人每个人的杀气都不及他重,但是这些人的在一起,他们身上所散发的杀气却比他一人要重的多。
风吹草动,人已来,他的身体忽然飞出,身在空中,悬身飞跃,就是几击。
他的手已不能握剑,但是他的脚却如同利剑,他的脚轻轻的点在他们的刀上,看似无力,却力如千金。
他们的刀,四面迎风而落的刀刹那间便是破解。
刀解离人落,刀在落,他们人也在落,人在落,他们的眼却死死的盯着易轻水,没人说话,没人回答,手,他们的手忽然一动,被解的刀在他们手中陡然一转,忽然分砍易轻水各处要害。
他在看一直都在,他们在动,他们的刀在动,易轻水也在动,他们的刀已砍来,易轻水脚动三下,身体再次腾空而起。
归雁终有落的时候,当易轻水落下的时候,他的脚已经踩在了他们的刀上,他们的刀纵横交错,犹如绞肉的魔鬼,他踩在上面,眼中露出疑惑,这不是他们本应该会的刀法,这刀法本就不属于他们,他们是谁,为何会这样的刀法。
他们这样的刀,联合在一起,杀人本就简单的很,或许,或许枪三当日的死就是因为这样的刀。
易轻水在想,他在想,也在看,他在看,眼中怒火却在烧,他冷冷的凝视着他们的人,他死死的凝视着何山,他道:“枪三是不是你们杀的?”
何山没有回答,回应易轻水的只是他手中的刀,他的刀法变了,他加入了他们,他杀他弟弟所用的刀法只是他们家中所传的何氏刀法,而现在他和他交手所有的刀法却是倭刀刀法,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