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死,真的没有,墨老子没有死,莫天站在那里,心情激动却将不知说些什么,或者没有什么言语可以表现他此时的心情。
火!篝火还在燃烧,不知何时莫天已渐渐的恢复平静,他的震惊,他的欣喜已被他完美的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
他忽然转头,似是想起什么,他已道:“你说曾经的四人已只剩下三人,但墨老子明明还活着,那么死的又是谁,单野,还是柳蝉子?”
莫天在说,墨离在听,墨离在听,风铃儿也在听,风铃儿没有回答,她表情伤心,有些落寞,女人永远是感情之人,一旦提起伤心地事情,她们会在不知不觉中做出沉默,而男人则不同,男人的坚强,女人永远不会懂,既然不会,那他为何又会沉默?
他当然不会沉默,他已望向他,墨离已经望向莫天,墨离道:“是蝉翼双刀柳蝉子,柳前辈!”
莫天在听,莫天已经听到,莫天喃喃道:“是柳老头,没想到他也难逃厄运,他当真如此恨我们这些人吗?”
“他真的变了,变得迷失了自我,天下不是他的天下,他又何必去争,他又何必要赶尽杀绝,他又为何违背家族的祖训。”
莫天在说,自言自语,墨离站在那里,他望着莫天,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人终归是要变得,或好或坏,这终究是无法避免的,既然无法避免,那么只能勇敢的去面对。
他已决定,决定离开这里,无论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他都要去面对,因为他的朋友,因为墨老子,因为那些将要受到战火而背井离乡的人。
他在想,墨离在想,在想他的手指就已经微微的握紧,握紧就已经嵌入他的肉中,他的眼,死死地盯着站在地上的剑。
那把剑是生死夺命剑,墨老子留给他的生死夺命剑,这把剑杀了不少的人,同样的也救了不少的人,所以这是一把杀人救人的剑。
他望着剑,剑就在那里,一动不动。
风铃儿望着他,他望着墨离,他道:“我知道你很想离开这里,我又何尝不是,可是现在我们不能离开,至少在短时间内我们不能离开。”
风铃儿再说,墨离在听,墨离在听,莫天也有听到,莫天没有说什么,墨离却道:“为什么?”
风铃儿嘴唇微启,将欲开口,莫天却已道:“因为你要在这里练剑。”
墨离道:“练剑?”
莫天道:“没错!练剑,你的生死夺命剑虽然天下少有敌手,但它并不是完美的剑,或者说他并不是完美的生死夺命剑,所以你要在这里练剑,练就完美的生死夺命剑。”
墨离在听,风铃儿也在听,风铃儿点点头,墨离则是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他望着莫天,莫天说他的生死夺命剑不是完美的生死夺命剑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剑还有后势或者他的剑并不完整。
他在想,若有所思,若有所思他就已经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莫天道:“就是说你的剑法并不完整,或者说生死夺命剑只是一卷残缺的剑法。”
墨离在听,惊讶不已,生死夺命剑只是一卷残缺的剑法,这怎么可能,这当然不可能,但往往不可能的却很有可能。
“或许你不知道,生死夺命剑共有五卷。”
墨离道:“五卷?”
莫天道:“没错就是五卷,而你所习会的只是其中一卷而已,不过你这一卷却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卷,也就是说,你所习会的生死夺命剑是这五卷之中最厉害,也是最不能少的一卷。”
莫天在说,墨离在听,墨离在听,他就在想,他在想就已经问道:“适才前辈所说墨痕的剑法并不是无法破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与你所说的生死夺命剑有关。”
墨离在说,莫天在听,在听他就点了点头,莫天道:“没错!只要你习会这五卷卷宗上的剑势,便可有着一线希望破了墨痕的剑势,虽说希望渺茫,但并非不是没有。”
莫天在说,墨离忽然皱起眉头,墨离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
莫天道:“你说。”
墨离道:“我虽然也觉得这生死夺命剑并不完美,可是为什么爷爷会传授我一卷不完整的剑法?”
莫天道:“因为他本身也和我们一样只实习会了其中一部分而已,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会成为生死之交的理由。”
莫天在说,还不待他继续,墨离却已追问道:“你是说,你所会的剑法也只是这生死夺命剑的一部分。”
莫天道:“没错!当年我们幸的高人指点,得以习会剑术,可是高人只传授我们其中的一部分,现在想来他怕是担心有人会利用他的剑术危害众生,这才将生死夺命剑传授与我们五人。”
“当然这个秘密也唯有两人知道,一个是我,一个就是灵儿。”
莫天在说,却又记起三年前。
“灵儿!”
“莫爷爷你真的要走?”
“嗯!此次离开,不知日后是否还有机会见面,眼望着老友离开,我这个做朋友的不可能置之不理。”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的墨盟已经不是以前的墨盟,身为侠士,我若不站出来,日后怕是……”
莫天在说欲言又止,许久他道:“此去或是凶多吉少,所以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切记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当年的一幕历历在目,他!莫天忽然哀叹一声,他道:“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当年的墨痕剑术却已超出了我们任何人得想象。”
“而我也是败在他的剑下,而身负重伤。”
莫天在说,墨离接道:“所以你才不会是墨天刀的对手,所以你才会在这里?”
莫天点点头,他道:“没错!墨天刀本是我的弟弟,可是他却背叛了我,这也是我一生的耻辱。”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够在这里活下来。”
墨离道:“既然你活着,为何不想办法离开这里,还有你的眼睛。”
莫天道:“如果当年我眼睛没被伤的话,我可能也不会在这里,可是当年……”
他在说,莫天在说,说着说着他就已经停了下来。
话虽然停了,但是他的手,干枯的手却已经抓住了墨离的手腕,他斩钉截铁的道:“你真的想要离开这里?”
墨离道:“想。”
莫天道:“你真的想救你的朋友,和我的老友。”
墨离道:“想!”
莫天道:“你当真敢拼命一试去和墨痕一较高低。”
墨离道:“想!”
莫天道:“既然这样!你就必须习会生死夺命剑的全部招数。”
墨离道:“可是?”
莫天道:“你没必要担心,因为我在这里,因为她在这里,有了我和她,你就不用担心生死夺命剑的残缺。”
莫天在说,风铃儿点点头,墨离道:“难道?”
风铃儿道:“没错!单前辈,还有柳前辈他们所习会的武学,也只是生死夺命剑的一部分,再加上你的,还有莫爷爷的,已经凑够了四部分。”
墨离道:“可是还有一部分。”
风铃儿道:“那也正是我要说的,最后一部分就是神尊快剑。”
风铃儿再说,莫天在听,莫天在听,墨离也在听,在听他就已经愣在那里,或是震惊,或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