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应允坐到沙发上,语气傲慢地说:“你不忙别人很忙,又叫我来干什么。”
“明天是不是要准备进组了。”应予拿着几张纸端详。
刘城帮着回话:“是的,今晚就出发,明天是开机仪式。”
应予翻了一页纸,又道:“嗯。尚导那边要晚一个月,接下来就有的忙了。”
“你有没有点儿正事。”应允又没耐心了,她和应予完全不能正常谈话。
“正事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应予从办公桌那绕过来把纸一扔,“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应允拿余光瞥了撇,眼底滑过一丝惊讶,她扬声道:“不就是被拍了么,怎么了?”
“好不容易把舆论转移了,你又忍不住自己搞话题?”
“我也有私人生活。”应允理直气壮。本来艺人被拍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再说那照片没拍出什么重点来,她没什么好心虚的。
“说的有道理。”应予迎上那双柳叶眸,点着画面里不清不楚的黑影说:“我觉得很有必要关心一下你的私人生活。这是谁?”
应允的目光闪躲了一下,硬声道:“关你……。”
“别说不关我的事,出了问题还不是我给你清理。只有知道了人才能对症下药。”应予又点了点,嗒嗒的声音让应允心烦。“怎么,不好说?”
“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好说的。”应允呛出来一声,又突然放低声音,似有不甘地道:“那是……我朋友。”
“男性朋友?”应予只是在例行问话,没异样。
应允恼了:“废话,男的女的你看不出来?”
“我能不能看明白不重要,别人最好是看不明白。”应予给条建议:“你得感谢这回追着你的狗仔没拍清楚,下次和男性朋友出去记得带上同伴,而且是女同伴。”
最大的电灯泡还没铲掉,还要再加同伴?应允冷嘁了一声。
应予转了转手腕上的表带说:“我希望你进组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新闻,能保持的像参加节目那样。”
提起节目应允的火不打一处来,每次拍完她都要把应予从头到尾骂个遍,不是看在收视率和粉丝反应上,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她蹭地站起来对着一直当布景的俩人道:“走吧,事儿多着呢。”然后她不等回答,几步出了门。
“应总?”刘城出声请示。
应予摆摆手,“去吧。拍摄期间一定要注意。”
“一定注意,您放心。”刘城打个包票带着助理火速去追应允了。
门口晃着一双长腿,应予从那模模糊糊的画面上抬眼,瞧过去问:“你的工作中午就结束了吧?”
所以甭想蹭车了,这几天她都想把车扔家里,过过低碳生活。
“应总对着我依旧淡定,我是不是太失败了?”易濯挫败地走进来。
“为什么不淡定,就因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易濯大喇喇地坐到沙发上,动作和应允如出一辙。应予眉头一拧很是反感,她的办公室成他们耍横的地方了。
“听应总的意思是不怕我到处说了?”
应予并不在意,“随便你说,看看有没有人信你。”
“也是,我应该弄点证据出来。”易濯装模作样地摆弄手机,意有所指。
虚晃的招式在应予这儿不会被重视,虽然不清楚易濯知道多少,但她并不惧他。如果他有心拿这个要挟,她不可能还轻松地坐在这儿。
“你觉得什么程度才是见不得人?”应予没由来地问出这么一句。
“?”易濯没听明白。
应予轻笑道:“像你这样的人都不知道,看来见不得人的程度挺深的。”
话还是听不太懂,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易濯照样我行我素,自我感觉良好。
“还有事儿?”应予开始赶人,只要吊儿郎当的人在跟前晃悠,她这一天的感觉就会很差,他不走就撵走。
“哦,差点儿忘了。”易濯从后裤兜掏出个长方形的卡片,目光灼灼地说:“P&L美术馆,A区大厅,等应总来。”他把请柬往桌上一放,抄着裤兜走了。
应予拾起那份请柬翻着看了看,又去抽屉里拿出了另一份,两份请柬的地点和时间完全一样。她挑了挑眉,挺有看头的。
半山腰的高级会所里进行着女人们的仲夏聚会,出席的大部分是知名企业的拥有者或是高层,也有投资有道的女艺人和文化人士。一袭水绿色长裙的应予在人群里攀谈着,她身后是左顾右盼的冯君梵。
相较于应予的游刃有余,首次近距离接触名流圈的冯君梵对应酬很不习惯,每次应予引见完,她都战战兢兢地打招呼,一圈下来晕乎乎的,她又不敢离应予远了,怕落单了没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