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高兴吗?
很久很久,再也没有人刻意抹掉名字里面中间那个字戏谑的叫我S B,再也没有人读课文读到“牺牲玉帛”的时候冲我大笑,再也没有人在我无助的时候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再也没有,没有。
如今的我,兜兜转转,竟然沦落到连相处的人都要选择别人挑剩下的。身旁的姑娘轻而易举的被人带走,我就剩一个人,然后无所谓地牵起另一个人的手。我没有多喜欢这个姑娘,我只是害怕孤独。
很多次我看到从前和我一同的姑娘和另一个人谈笑风生,心里隐隐有遗憾,看着那个新来的姑娘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的时候,像是剜在了我的身上,心惊肉跳。想要告诉她,但是终究没有胆量——像是挑拨离间,令人生厌。
这里的八个月,流逝的很快,好像没有几句话便已经可以叫得上名字,或许这便是不够亲近的缘由?
这里,情绪总是淡淡的,偶尔有些欢声笑语,却也不过转瞬即逝,接踵而来的往往是无所适从的落寞。熄了灯以后,总是呆呆的望着上铺床板下面早已经看腻的花纹的依稀轮廓,感觉自己因为日复一日的容忍和强颜欢笑身心俱疲。我想大概是这里竞争压力太大,所以一直都不会真正的快乐。可是后来那一天我领了她来。
那个漂亮而不自知,善良又对我好到无以复加的的姑娘,被我带到了这所她陌生的学校里面。我带着她到处转,给她指这样那样的建筑,活像一个导游。她艳羡的模样微微刺痛我的双目,我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继续带着她路过一个又一个的人。我们看到从前的同学,她笑得张扬,好像回到了那些年岁,和熟悉亲密的人,有着熟悉亲切的表情。
后来去篮球场,看看学校的“颜值担当”们在球场上面挥洒自如,她笑我的花痴模样,我毫不犹豫的回击——无需顾忌,因为彼此都了解包容,像是一个人。
我曾以为在这所偌大的学校里面我可能再也不会有从前那般自然的心境,但她的到来却措不及防的唤醒那些沉睡着的情绪。我们笑着,闹着,如同那些年我们一群人坐在操场上的“绿巨人”上面的时候。那样明媚无忧无虑的笑意,竟然又出现在我的脸上。
她离开的时候,我送她到门口,倒退着目送她一步一步的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心里蓦的失了一块,半个小时前笑着和别人介绍她是家属的时候的骄傲模样还历历在目,可是突然之间就又剩下我一个人。
也许身边站着许许多多的人,可是最后心里面永远是空着的,永远掷地有声,连一滴水的迸溅都清晰可闻。
它平静着,不曾喧嚣。
最后其实还是遗憾,遗憾失去了那么好的人,遗憾作为替换所得到的不过尔尔。不高兴,真的不高兴。
在这里被骂过被误会过经受过谣言也经受过冷眼。我不懂,到底是我从一开始就没认清这个世界还是我变了太多。我宁愿是前者,因为我希望,最后的最后,我能像我自己在桌子上面写下的那一句话。
若故人相逢,但愿我还是当年模样,鲜衣怒马,无畏张扬。
但愿我真的可以做到。
鲜衣怒马。
无畏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