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脑袋迅速抬起,还不断的点着脑袋。
“呃……”这急切的动作让初夏觉得有些滑稽,心里估摸着,这鸟不会是被自己笛声引来的吧!可是自己的笛艺什么时候这般能耐了!
缓缓捡起地上的黑笛,眼里多了几分珍视,看来还是有点用处嘛!
笛声一起,那雪鹫脑袋就不停的点了起来,小眼珠更是缓缓闭上,很是悠闲的欣赏起来,初夏瞧着对面大鸟动作,有些黑线,喜欢听歌的大鸟,呵呵,真是奇葩!
眼角一瞥,那笛身纹路光彩的变化却落进初夏眼里,面上一变,更是卖力的吹了起来,眼里仔细的观察着笛子的变化。
这方调节气息的男人听着笛声再次传入耳里,眼里一喜,那破空的声音却也迅速传来,瞧见从眼前冲过去的大冰块,脸色几变,青紫黑蓝一一而过,咬牙切齿:“女人,你到底要来几次!”
笛声终止,安了几波人心!
那洞里的雪鹫却是一喜,整个身子射出,迅速的腾空而起,徒留呆掉的初夏在洞里。
“我这是被骗了么,被骗了么!被骗了么!”还来不及研究黑笛的初夏脸色瞬间扭曲,瞧着自在翱翔的雪鹫洞口大骂:“你这个骗子鸟……”声音刚出,却又瞬间收回,因为初夏清楚的瞧见那翱翔的雪鹫血红的眼珠瞪了自己一眼。
“呃……说错了,说错了,呵呵。”雪鹫一飞洞前,利爪一挠,稳稳的将初夏的裘衣抓在了爪子里,力道轻盈,没有半丝不适。
初夏嚎叫一下,却又整个的惊呆,看着迅速向雪山顶上飞去的雪鹫和自己腾空的身子,面色感动:“呜呜,原来不需要凿洞了,大白,你真是只好鸟!”
飞行的鹫眼却是白眼一翻,丝毫不受骗于对方拍的鸟屁。
瞧着一一而过的风景,初夏手心紧捏,看着越来越高,心里也更是紧张起来,嘴里更是不断的嘀嘀咕咕大肆赞美起头顶的雪鹫,这要是摔下去,老娘不死就自杀去找找阎王!简直太失职了,这么掉下去都死不了!
冰景一一而过,再往上却是绿色一一而生,瞧着春意盎然的景色,初夏嘴角抽搐,忍不住大吼,这什么破山,有山下下雪,山顶长花长草的吗?
雪鹫冲天,长啸一声,入眼的场景却让初夏冷汗直冒。
一只只鹫大小各异,毛发各异,迎面而来,锋利的喙,张开的翅扑腾,看起来像是要抢食一般,头顶的雪鹫再次长啸一声,那迎面的鹫迅速的排开整理队形,两侧齐飞,倒像是迎接着这只雪鹫,由起初的冷汗变为惊叹,这是欢迎呢,不是要来打架呢!望了望头顶的雪鹫:“我的娘额,幸好大白是老大,要不然自己就算上来也会被当成虫子围攻吧!”
一阵胆颤心惊的空中之旅后,初夏觉得自己简直太走运了,这要是自己爬上来,那得是个什么时候呀!夜色早已暗了下来,雪金山顶却是发着细小的绿光,借着这淡淡的光,初夏打量了下周围,现在所处的地方貌似是山尖上一块斜凹的地方,周围倒很是暖和,早已没了起初的雪色,雪鹫贼贼的瞄了初夏一眼便悠闲的梳理起毛发。
“呃……那个大白谢谢啊!”语气礼貌十足,在这里可得靠这只大鸟了,要不然什么时候被当虫抓走都很难说。
之前早已休息够,这会借着绿光初夏开始寻找通入山心的路。
看着初夏的移动,鹫眼里一闪疑惑和不满,爪子却是不停的跳动跟着初夏后面,瞧着身后的动静,初夏眼里却是笑弯了起来,对滴对滴就是这样,跟着姐姐有肉吃滴!
打探一翻,初夏直直的向着山中心而去,这路有些崎岖却比那冰雪上好走不少,白息调动,身影偏飞,如履平地,雪鹫也是紧紧跟随,眼带贼光,动作却比初夏快上不少。
瞧着又在前面梳理起毛发等待自己的雪鹫,初夏有些眼角抽搐,怎么感觉自己正被这雪鹫戏耍呢!
这样的路程行了近半个小时,一个五六丈来宽发着微光的洞口横在眼前,周围杂草密布,初夏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还不待瞧清情形,身后一阵猛烈的风刮起,身子一前就向着洞里落去,手里杀伐一握,迅速的向着身侧的青石上插去,身形一稳气息还不待落下,那强烈的风又刮了起来,连着那青石也迅速动了起来,落下去的一瞬间初夏发誓一定回头烤了这只大鸟!那刮起的风正是雪鹫两翅展开向着初夏袭击而去的。
身子迅速下落,那青石着地的声音却是久久没有传来,借着洞壁上微弱的青光,初夏迅速寻找着支撑点,身体却没有任何办法站稳,滑,特别滑,借着杀伐插上山壁,掉落的速度有所下降,却仍旧没有多少停留,玉手白息萦绕带着几分力道向刚瞧见的一处凸起的山石而去,手指磨出血迹,那五指却是牢牢的陷入山壁上。
一瞬间那钻心的痛感传遍全身,初夏只觉得五指几乎废掉。幸好身子能够稳住,再次打量起周围,那些微弱的绿光全是些浮游生物,覆满了整个山壁,与此同时那青石接地的声音传来,初夏心里更加提紧,那石头被磕的碎裂的声音自己一定不会听错,脸上的表情更加慎重,这下面怕也是岩石,五指间山壁开始碎裂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白息缠上杀伐刀身,力道加重向着山石而去,刀身几乎整个没入山壁,玉手紧握,五指间的山石也整个的碎了开,那杀伐上的山石却又开始碎裂,五指白息萦绕,眼眸泛红再次向着山石而去,五指整个的陷入墙壁上,那钻心的痛感直疼得初夏全身麻木,额上的汗珠更是迅速的冒出。
胸前的白玉整个身子跳了出来,迅速的移到初夏脚边,两只前爪狠狠向着墙壁挠去,那处迅速被挠出一出凹处,爪上却也露出些血迹,初夏脚上一踩,手指上的力道省掉几分,石头碎裂的声音也减缓了不少,整个身子攀附在这山壁上,眼里的泥浆有些挡住了视线,白皙玉脂的面上也是血痕累累,初夏再一次狠狠咒怨起那该死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