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左右她还在自己身边不是!由此又放下心来,只是这心里到底憋了气,不咸不淡的道了句:“这些日子阴雨连连的,苦闷的很!去把西厢阁楼那把九霄琴取来,也有些日头没碰它了!”此刻香泠刚刚跨出门槛,听到这声儿,一顿!随后道了声“是”,自去取琴。
又说半个时辰后,香泠立在金明溪身旁,竹风瑟瑟,前一阵刚下了一场雨,空气中还带着满股子凉意!香泠看着琴案前的人,半响弹揍一弦,分明倍懒模样,哪里瞧得出有什情趣儿?还说定要她将琴摆在这紫竹林中!
只见金明溪单手抚琴,瞧着一旁立着的人儿,小脑袋与脚尖齐平,就知她心里定是不服气!由此温声道:“你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不如说与我听听,但莫要再说走不走的话了,你知我的意思!”说着俊眉一挑,等着香泠回话。
只是香泠听着这话,心里头自是凉了半截,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出府,要她如何说与他听?心儿个道:“既然这厮不愿放人,那我就先行忍耐忍耐,只是这府里头蛇鼠一窝,是万万不可留下去了!”心知这话说了金明溪不爱听,便两眼望着脚上的绣花软底鞋,却莫名的又想起这双鞋乃是上个月金明溪赏给她的,还有身上的衣裳,是金明溪说这块娥黄碎花布很适合她,要她拿来裁做衣裳的,不得不说这厮对她甚好!
金明溪见香泠不说话,以为她不知道如何对他说,又想她一贯在他面前都是这副模样,心下不舒坦,不愿两人如此生分!丢了琴,突然就单手拉她到怀里,让香泠坐在他腿上,双手环绕扣着不盈一握的细腰,下颚也乘势枕在香泠脖颈间,使用巧劲不至伤了怀里的人。软了声在香泠耳边道:“这些日子我对你如何?香泠,你该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这突如其来的旖旎氛围,打了香泠一个措手不及,炙热的呼吸犹在耳畔,一时心慌得了不得!挣扎着定要摆脱那人,可到底没有金明溪力气大,反倒将自己弄得面红耳赤,粉面绯红绯红煞是爱人!金明溪见此,只觉浑身一紧,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双唇就这么贴了上去,由脖颈到脸颊。“轰”脑仁刹时一片空白,香泠顿时糊涂了,只觉得眼前天不是天,树不是树,一时竟不敢动弹。
良久,金明溪才回过神来,见着怀里的人如此样儿,恨不得将她揉到身体里去!何时这小丫头在他心里占了这么大一块地儿,竟让他欲罢不能!殷红的薄唇紧贴在耳侧,低沉的声儿,细语道:“泠儿,我心悦你!你可知?”
“轰”!脑袋再次炸开一层花,香泠试着张了张嘴,却是被这一连串的动作,话头儿惊得快说不出话来了。思虑良久,才平白的又想起自己的身份,心突然冷了下来,奋力挣开钳制她的那双手,戾声戾气道:“我绝不做妾,更不是你们这些人手里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