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股有若电击的感觉,从唇上迅速流遍全身,她惊慌的睁大了眼睛,不能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俊脸。扬臂想要推开李笑,但浑身酥软,还有体内传来的羞人的感觉,让她推向李笑的手变的软弱无力。
在清萍呜呜的娇吟、奋力摇头挣扎时,李笑才不舍的离开了她的樱唇,但抱着她腰身的手却没松开,嘿嘿笑道:“清萍妹妹,你脸上的东西我已经给你擦去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我索取的劳动报酬。”
清萍连耳根都红透了,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为之心颤不已,很想摆脱两体相拥的亲近状况,但身体好像很喜欢这种感觉,酥软的连一点气力都使不上,垂下俏脸,娇嗔道:“你这个无赖,还不放开我?!”
李笑故意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感受着她胸脯的柔软,嘿嘿笑道:“清萍妹妹,不如我再提前领点报酬,下次再碰到你需要帮助时,我就不再收费了,你看怎么样?“
清萍两手赶紧撑到了他胸膛上,慌乱道:”不要,不要,你快放开我!”
李笑对这个自幼失去母爱的丫头,很是怜惜,知道她脸皮很嫩,不忍玩的过火,柔声道:“清萍妹妹,我看你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以后你没事就到我家来玩,你放心,哥哥我明天就要到别处去了,不会再欺负你了。”
清萍闻言一惊,忘了再去推他,嗫嚅道:“你······你要去哪里?要很久才能回来吗?”
李笑点点头道:“嗯那,州府将我放到地方巡视,肯定要很久才能回来。清萍妹妹,你别老把自己闷在家里,一会儿我介绍我娘子和母亲给你认识,她们肯定会喜欢你,无聊的时候你就过来,我家可是有很多好玩的游戏哩。”
清萍用低似蚊蚋的声音道:“好的,我也想见见伯母和嫂夫人。你······你出去路上小心点哩。”
李笑将她娇躯放开,替她拉了拉被自己弄的翻起的衣襟,笑道:“我会很小心的。你以后不许再闷闷不乐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何不好好的,开开心心的过呢?我回来时,要是见到你不是开开心心的,那哥哥我可还要象刚才这样惩罚你哦。”
清萍见他关心自己,芳心暗喜,轻“嗯”了一声,娇羞的瞟了他一眼,然后垂下了俏脸。
李笑嘿嘿笑道:“咱们出去吧,要是让别人见到,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那我老实本分的名声,可就生生的毁在你手里啦。”言毕,得意洋洋的朝客厅走去。
清萍轻啐一声,知道言辞上讨不到便宜,不敢多说,羞喜的随在他身后。
厅内的黄慎明正和族长等人谈笑,忽然看到清萍和李笑一前一后,从客厅的一道小门走来。他眼内的余光看到她俏面微霞和那羞喜难禁的模样,先是一阵困惑,然后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李笑径直来到宾客中,清萍则悄悄回到了黄慎明身后。她看父亲正以奇怪的目光回首看着自己,俏脸又是一红,嗫喏着轻声道:“父亲,我······我刚才随李公子到偏房洗脸去啦。”她从未在父亲面前说过谎,说完她更是娇羞,俏脸也垂了下来。
知女莫若父,黄慎明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见到她此时的神情,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微笑道:“是嘛,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了,不过怎么没到厅外去洗,偏房内也有脸盆吗?”
清萍讪讪道:“厅外人太多嘛,李公子说偏房也有脸盆嘛,所以就随他去了哩。”
黄慎明呵呵笑了几声,没再说话。清萍看的出父亲好像不信,但她不好再解释了,怕会越描越黑。
将近正午的时候,李府内开了近四十席,宴请到贺宾客。这还没有算上那些送了贺礼离去的,否则李府内再开上二十席也是不够。宾客看着流水似的送往席上那新颖别致的菜式,品着这些非同寻常的人间美味,人人赞不绝口,深叹不虚此行。心内更为那些早退的宾客惋惜,很是同情他们的时运不济。就连自幼锦衣玉食的李贞和王妃,亦是交口称赞不已,下箸如飞,各种美味,频频送入口中。间中还不忘向李雪瑶询问李府的厨子,大有立时抢回越王府的架势。李雪瑶含笑把原因说了。李贞边飞快的夹菜入口,边看着摇头不停劝饮的李笑。他心中大为好笑,这小子平日奸猾如狐,现在却是不智,俏媚眼算是做给瞎子看了,在如此的美味面前,谁又会去理他而停箸饮酒呢?!他心内已经打上了李笑的主意,盘算着怎么赖走一个厨子,带回一些所谓的调味“鸡精”。
王妃也不忘打趣着自己的表妹李雪瑶,日日有如此佳肴,难怪她都不记得要回越王府啦。
一个多时辰后,来贺的宾朋才打着饱嗝,陆续离席。有些自认和李家关系亲近的人,就厚颜让李府下人将未用的菜肴面点包起带走。有了这些人带了头,许多贺客也纷纷效仿,或指挥自己的家人,或请求李府家丁,不断的包裹着所剩的菜肴面点。此时的李府之内,真是好一番热闹景象。
李府的丫鬟家丁,看看提包而去的宾客和几乎未用过的美酒,又望望只余着空盘的席面,众人交头接耳,悄声议论着。都认为应该给李夫人这个家主建议,下次宴请宾客时,多准备些佳肴美点,酒水大可以不备或者少备啦。
李贞和李笑商谈了关于出行的细节,确定了随行人员。然后得偿所愿的带走了一个经李笑多番指点的厨子,这才携王妃大笑着乘车而去。李雪瑶因自己的物品都已搬到了李府,也就没有同李贞二人回转。
李贞去后,李笑又送走了几拨宾客后,李府内只有一些意犹未尽的女宾,还在随着李夫人、凼凼谈笑玩闹。
管家刘铭山正指挥着家丁丫鬟清理李府各处,李笑见到后,急忙吩咐他让他们吃了饭再来收拾。今日最忙碌辛苦的就是这些杂役丫鬟,他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怎会忍心让他们连饭都不吃继续辛劳呢。
刘铭山等人依言去后,李笑也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跨院。此时院内只有几个丫鬟在收拾着,那些来贺的夫人小姐都聚在李夫人园内。他让几个丫鬟也停了手中的活计,去前厅吃饭。自己泡了一壶香茗,在院内的廊亭坐下。
谋一个清闲的官职,娶一些娇妻美妾,逗妻弄儿,亲爱母亲,这是他理想的生活。然而严仝、赵宿、李贞等人摸准了他疏懒的脾性,已经不断的算计着给他安排事情做,让他无从推拒。入了官场,有些事情,注定是由不得自己选择的。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李贞、赵宿等人待他极厚,他们对他的爱护之意,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呢。即便能够选择,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懒惰,拂逆了他们的好意。
太宗李世民对他的过分恩宠,以及模棱两可、言辞古怪的口谕,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李姓宗族此时并没有在京城任职的大官,有两个官居六品的族人,也是在偏远的州道。即便是他们在京城为官,怕也难以左右李世民这个能力才干,被千古传颂的贤君。这尊大神也不会顾及李贞的面子,越品提拔他。如果说是为了他的才华,那更是扯淡了,能人辈出的世道,只凭做的几首好诗,就可以在不经科举,未曾谋面的情形下,得以越品授官,这未免有点痴人说梦了。想不明白原因,他只能安慰自己,李世民具有大气魄、不愧为千古明君,免得自己再费神思量。
明日就要离开自己生活了八年的安乐窝,也让他大为不舍。
李笑正在胡思乱想时,一双柔软的小手悄悄蒙上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