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崭新的旅程。虽然昨天晦气了点儿。
生理钟准时被开启,陈战还没睁眼,脑海里就自动浮现这句话。
一想到这间屋子的一半使用权握在了别人手上,陈战就有点发狂。别人的鞋,别人的脚丫,别人的手,从厨房到大厅,;别人的视线,别人的呼吸时不时地围绕在他的周边。
啊。真是好恶心。
光是用想的,陈战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也流露出了无上的厌恶。
陈战非常,憎恶自己的私人空间被别人侵占。更不用论司马静还没经过他的同意的这个问题。
六点钟。
陈战半翻身,长手捞过床头的睡袍,穿上。他走到客厅,略略扫视了一下,找到了躺在茶几上的遥控器。
全球时政。
他每个早晨的固定伴奏曲。
今天就简单的吃个三明治好了。陈战放下遥控器,向冰箱走去。
培根,鸡蛋,生菜还有全麦面包和黄油。厨房里也备好了他常用牌子的沙拉酱。
拿着材料进厨房没多久,陈战又从到冰箱里拎走了一瓶牛奶准备去叮热。
热牛奶和培根蛋三明治都热腾腾地上桌了,陈战才记起他还没有洗漱。他只得先转回他自己房间里的洗漱间去打理好自己。
咔嗒。
“陈战同学,你起来了。正好,我刚刚晨跑完撞上了一家超级不错的早餐店。那,给你带的。白粥,它里面还有小菜。这锁没开惯。”司马静左手里拎着个塑料袋,而他右手握着的钥匙还在跟门上的锁亲热。司马静的话语每字每句读起来好像是完全自来熟的意思。但是,他那一副我只是在说客套话故作生硬刻意的语气和完全不看向陈战的视线都在明明白白地传递着一个讯息。
他司马静也不喜欢跟人共处一室。陈战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们两个是相互讨厌的厮杀关系。
“谢谢你了。我的早餐已经弄好了。”你现在可以从我的视线里滚开。陈战脚步不停,口头上的礼仪也没有丢掉。
至于语气这种东西,哈。这种大事不要太在意了。
司马静对此表示他没意见。反正又不是各种相亲相爱的熟人戏码。他将钥匙收入口袋里,带着他的早餐滚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现在是早晨六点二十五分。欢迎您收看接下来的经济时政节目:全球时政。”电视响起女主持人甜美的嗓音。
六点半还没到。第一节课八点半才上,最起码也可以打一个小时的电脑。昨天的副本因为要来宿舍所以没打。今天可以补上了!等下,手气打得好的话,应该也可以接两三个任务来完成。
司马静反手将大门甩上,心里的喜悦幻作一个又一个的泡泡跟着血液溢满了他全身,燃烧了他肾上腺。他拎着早餐快步走回了他的房间。
第一天,依此节奏应该是相安无事的,吧?
一个小时并不长。尤其是把它丢在电脑游戏里做计量单位。
当司马静从游戏里杀回现实世界的时候,他手边的闹钟的短指针已经无限接近“9”了。
“SHIT!”他应该调闹钟的。他将剩四分之一的白粥一口干尽,一手拎着垃圾袋,一手拽着被丢弃在床上的书包向教室的方向急奔。
“……报告……”飞快地从楼梯上掠过,司马静直奔教室,到达后一把推开教室的门。
哎?空的。
教室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