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府占地面积不小,前院的花湖就大的出奇。
舒画的宴会就在花湖举行,女眷们都安排在花湖的湖心亭,男人们就在岸上隔湖相望,双方距离不远,但是也听不清楚聊天的内容。
王妃带了舒画直接来到湖心亭,介绍在座的各位夫人、小姐,舒画一一打过招呼,挨着王妃坐在首座。
席宴还没有开始,在座的夫人们也都在聊着天,王妃下首的一位夫人亲切的和王妃说着话,“这还是第一次见郡主,和王妃您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可不是,而且郡主眉眼间比王妃更多了一丝王爷的神采,显得更是精神呢!”挨着舒画坐的夫人也插嘴道。
“你们两个啊,就知道夸我家这个,侯爷家的郡主也不差,都比我家这个安生。你们瞧瞧,谁家的郡主能像我家这个这么淘,十六岁了,成天就知道跑出去玩儿。”王妃虽嘴上说着舒画,但是神采和语气却骄傲的很。
舒画也不出声,安静的坐着,心里却无聊透顶。这种聚会,其实就是一帮妇女们互相攀比和夸赞,让她坐在中间,实在是受罪,可是也不能违背母亲,只好坐着不出声。
周围的夫人和小姐们还在聊天,舒画无聊,四处张望,隔了一个过道的另一桌,坐的都是各家的千金小姐,一个个打扮的很隆重,相对这桌的笑声四起,那一桌却显得安静些。舒画不解,其他桌聊的都比较畅快,可就这桌只有几个女孩儿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女孩儿安静的坐着,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舒画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女孩儿长相并不是很出众,五官都很平常,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耐看,越看越觉得美,柔弱却不失坚毅。和其他的千金小姐总觉得有不一样的东西,舒画越来越有兴趣,她想这个女孩儿身上,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舒画正在沉思,身边的王妃突然拽拽她的衣袖,收回沉思,舒画转过头。她的老爹,也就是岭南王大步踏入了湖心亭,在座的夫人和小姐都站起身,向王爷请安。
岭南王安玥虽常年征战,但身上一点看不出武夫的莽撞,反而长相俊美,更有一丝书生气质,虽然已是不惑之年,但在他的身上,却没有留下年岁的痕迹,依然风采翩翩。
舒画就是结合了岭南王与王妃的优点,比起两人来一丝不差。
岭南王一路走来,嘴角挂笑,示意大家坐下。“今日是小女的十六生辰,本王很感谢各位能来为小女庆生。”岭南王顿了顿,接着说道,“本王作为封地王爷,自认没有对不起岭南的百姓,作为臣子,也没有对不起我皇,但当今皇上却对玥不仁,玥不能受不白之冤,受各位的支持,岭南之战我岭南大胜,但却也让我岭南的百姓遭受了战火,玥深感惭愧,在此,玥感谢各位夫人的体谅。此后,岭南有我岭南王一天,定不让承平帝有攻占之时!”慷慨激昂的一番说辞,让在座的各位夫人激情澎湃,高声呼道,“我等与岭南共存亡!”
舒画摇摇头,她这个老爹,精明的很。安朝不比漠朝和大和朝,女眷是可以参与朝政的,像她父王的手下,虽说都是男人,但是家里的老婆却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所以她老爹对着这帮女眷的说辞,也有着收买人心的用意,而且也显得尊重。
激情澎湃了一阵子,岭南王冲不为所动的舒画眨眨眼,迈着豪迈的步伐走了。剩下一群打了鸡血的女人们在发表言论,“跟着岭南王,就是有前途……”“能的岭南王的赏识,是我们家老爷的福气啊……”
……
舒画扯扯嘴,对她老爹佩服不已。身旁的王妃也止不住笑了起来,悄悄和舒画说着,“你父王就会煽动情绪,瞧瞧这帮人,都开始激动了。”
“母妃,要是情绪不受控制,发生暴动,我可要跑了。”舒画撂下话,决定要是这帮妇女们情绪继续上升,她就跑路。
“你这丫头,撇下柔弱的母妃自己跑?”王妃楚楚可怜的说道。
舒画无语,她这对父母,人前是端庄严肃,可是转了身,就是一对活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