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一统天下后,由于帝国版图空前宏伟,而作为修真国度,那些修真人士又颇为难于管理,为此将天下划为九州,其实准确说来应该是十二州一隶,而后世之所以称之为九州,则是因为先帝曾说九作为数之极致,就如同帝王的身份,这也彰显出了这位开国君王的风流写意,这十二州一隶分别为;凉、益、交、荆、扬、豫、涂、兖、青、翼、并、幽州以及司隶。长安城就隶属司隶,司隶作为帝国的中心与凉州、荆州、益州、豫州、兖州、翼州、并州交相接壤,而作为大周王朝首都的长安,周围大小城池如北耀县、频阳、栎阳、池阳、好郅、愧里、鸿门、下卦、雍县等县城星罗林部,而作为司隶更是自古以来就有司隶九陵的说法,分别为长安城北边的阳陵、高陵、安陵、长陵以及平陵,东边的茂陵,南边的杜陵,以及西方的南陵和霸陵,长安城作为帝国的首都,地势自然十分险要,不说他周围的中山、五床山、九岭山、武功山、骊山、南田山、秦岭、岐山、岳山、太一山等连成一片,作为帝国核心的天然屏障,就是那占地面积约为五十平方公里,宽度约为十四米的基部就让人望而生畏,还有那宽约八米深约三米的壕沟更是让寻常攻城战具难以跨越,而据实测,长安城东面城墙约六千米,南面城墙约八千米,北面城墙也有将近七千米,而作为长安城最短的城墙,西面的城墙也有五千米,拿天下其他的城池与长安相比,单那西面城墙就让人感到犹如乌雀对凤凰,当然作为天下第二都的洛阳除外,而作为天下第一都的长安就算是在平日那也是繁华无比,街上往来人群,络绎不绝,摩肩接踵,时常传来市侩的叫卖声,自卯时直至亥时,更有穷快的商贩在寅时就已在巷道上出现,毕竟在天子脚下做小本生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正因为如此,所以在街上摆摊的大多数都是壮年人,毕竟王婆卖瓜,也是需要自卖自夸的。
当今天子站在长安城南面的西安门城墙上,自北而望天下,目光所到之处,无不显现出该有的繁华昌盛,新帝见此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一丝自得,当朝开国君主当年南征北讨时必身先士卒,曾为流矢所中,当时年轻,加上军中也缺少军医补给,所以也就没有在意,不想自登基后,因帝国新建,自有许多大小事务需要他亲自处理,自然也就操劳过度,加上年龄见长,染病之后自然也就日益严重,更巧遇上蛮人北上,先帝愤懑之下,早些年的创口竟然崩裂,当朝太子急招太医救诊,更是时常跪立在天子榻前,日夜听候,衣不解带,就连当朝太子妃也在先帝染病期间时常去庙寺祈祷,后来先帝病情日益严重,下旨命令当朝太子亲临朝政,处理一切大小事务,先帝起初还为当朝太子时方年少,加上阅历不足,不足以让当初追随自己的赫赫功臣信服而感到担忧,不曾想当今天子自监国以后更是不曾懈怠,夙兴夜寐,宫中大小事竟是事必躬为,其手法老练,雷厉风行,赢得朝野上下满堂谬赞。先帝见此于龙德五年传位当朝天子,当朝天子时方及冠,先帝更是于龙德五年三月三日驾崩,传言先帝驾崩那天,曾令当今天子扶他至城南墙边,父子两人并肩,南视而望天下,先帝眼神中满是眷恋‘‘朕自而立之年起事,其间南征北讨,历经二十余年,待天下平定时我年已知天命,这二十年来一直忙于辗转,这一生能同你娘共生并肩白发,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了,最让我感到愧疚的是这些年对你一直缺乏教怀,不过你这些年的表现就连那些老家伙都是挑不出太多毛病啊,这些年一路走来,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几世浮沉,人到老了,那些繁华名利反而看淡了,这些年来最让我难忘的是当年我与你娘在麦田相遇的场景,当时正是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正好投在她的脸上,那时我正值轻歌纵马,正想着将来如何名誉华夏,现在想来,我只要一生有她。也不怕后世笑话,每次见到你娘时我总是有些紧张后怕,这些年来,戎马悾悾,江山几度夕阳染,可你娘眉间的朱砂我可是一直没有看够啊,这去他娘的大好河山我也没看够啊。’’那一天先帝与当朝天子漫谈家常,竟是没有一句提及朝政,至于先帝,则在当天晚上病逝于养心殿,帝星陨落。
新帝则在次日清晨昭示天下,举国同悲,举国臣民皆缟素,长安城内,更是处处可问哭声,先帝驾崩,新帝全国披麻戴孝三天,更是下旨将阴历三月三号定为先皇节,大周王朝则在一个月后为新帝举行登基大典,新帝穿着崭新合体的龙袍,面无表情的站在太和殿的阶梯尽头接受满朝众臣的以及殿外群臣的朝见。
在这本该虚手一抬,然后不失礼仪的沉声说声‘‘众爱卿平身’’的时候,他只是眯着眼,眺目而望南方,尽情享受群臣跪拜的场面,他不开口,自然也就没人敢出声。直到太和殿前传来一阵汗滴垂在地板上的声响,众臣才迎来了那声锐耳的‘‘平身’’。
也就在当天下午,他在长安城内登上早就铸就的封禅台上名正言顺的穿上那件大周王朝独一无二的新衣祭告宗庙,社稷以及万民,接受来自四方的朝拜。至于先帝则葬在骊山脚下,就在那骊山与戏水的交界处,谥号‘‘高祖’’,先帝在世时,四海无不惶惧他的威仪,百年后的仪式却按他留下的遗诏办得如此简陋,照后世人所说,就是不符合先帝在世的风流写意。
新帝即为后改元开元,开元元年,帝国南方就传来了蛮夷称新皇初登基根基不稳携二十万大军反叛的消息,帝国初建,经过几年的修养生息,自然也就遣散了一些当年随先帝南征北讨的百战老卒,任其归乡务农。帝国的边防部署自然而就出现了一些细小纰漏,开元元年进士,时已威加礼部尚书的江宁秦会之主张向蛮夷奉上黄金二十万言和,避开当时帝国初建式微的局面,兵部尚书岳鹏则主张称蛮夷气势汹涌时主动迎战,一举将其击溃,将之永远划入帝国的统治范畴,那日,战和两派一如历朝在太和殿前发生了争执,至于争执的结果,是战是和,当然由新帝决策。
新帝似乎并没有在明面上主张是战是和,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直接表达出了他对蛮夷反叛的态度,代表了大周王朝对这件事的看法,后世史书中依稀记载着那句‘‘这去他娘的大好河山,割不尽的大好头颅。’’直接体现出了作为大周王朝新帝的霸气,他这也乘机向全天下诉明,他并非那守成之主,他要后世永远记住他的文治武功。
当年正值轻歌纵马,想象着以后如何名誉华夏,后来待你百年后夕阳西下,你才知道你只要这一生有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