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川仪,你给本宫站住,听见没有,你这个贱人给本宫站住。”丁川仪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凤眸微瞪,朱唇轻启,淡淡说道:“贱人骂谁?”宋媛媛被气得冲昏了头脑,压根没发现丁川仪跟她玩起了文字游戏。几乎是不经大脑思考地脱口而出:“贱人骂你。”丁川仪扶额,叹道:“原来还真有像小说里写得那种傻女人。”旁边的宫女们可不傻,可都听得明明白白,一个个都掩嘴偷笑。还好宋媛媛没傻到家,也明白了。冲上去就要打丁川仪,可是丁川仪毫不把她放在眼里,给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了。气得宋媛媛是直跺脚,对旁边的宫女奴才们大声吼道:“都笑什么笑,给本宫住嘴!”
“哎呀,远离了那个傻妞,姐心情是格外的好啊,就她那怂样儿,还想打姐,开玩笑,姐当初在北京混的时候,她宋媛媛都不知道投了几次胎了。”丁川仪一路欢快地跳着,闭着眼睛感受春天地气息,一边喋喋不休地和昔竹说着,昔竹和秦月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家小姐,自家小姐原来虽然也疯,但总不会像现在这样总说些让人听不懂的奇怪话。
“真不知道那些小说里的女的怎么想的,一来就想回去,各种寻死,真傻!要么一来就嫁人了,从此和男猪脚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姐才不做那样的傻瓜,姐要调戏遍天下美男,这才是人生理想啊。年轻人就要及时行乐。“
丁川仪这会儿发表人生感言正在兴头上,就砰地一声撞上了一个人,撞得她是龇牙咧嘴。好歹人家现在是小姐身子,自己抢了人家的身体,享受了人家的待遇,总得替人家宝贝着点吧。
丁川仪张口就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撞你大爷我。”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撞的是一位冰山美男,立刻装的弱不禁风,向南宫彧(yù)倒去。南宫彧心中有些疑惑,这女人不是一向看见自己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样子吗,今天抽风了?
南宫彧伸手扶住丁川仪,一个公主抱将丁川仪抱在怀里,大步向宫门走去,在场的宫女太监们吓得都差点掉了下巴和眼珠子,看见主子都走远了连忙快步跟上。
假山后面一个窈窕的身影,一直看着他那熟悉的背影消失不见。她挥了挥纤细的手臂,背后窜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来。她抚了抚手指上鲜艳的丹蔻,侧脸对身后的男子说道:“给本宫查丁川仪近些月以来所发生的事,务必小心,本宫现在可还不想毁了在他面前的形象呢。”说罢,那男人便自行离去了。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郡主柯妜姎,一位风姿绰约,有着艳美面颊和显贵身世的女人。
“本王今日正好和丁伯伯有事商讨,顺路送你回府吧。”南宫彧俯下头轻声对丁川仪说道。丁川仪现在整个人完全沉迷在南宫彧的美色中,别说是现在南宫彧说什么,就算拿瓶毒酒,恐怕丁川仪也会一滴不剩地喝了。
尚书府早就有人回去通风报信了,丁卿欤(yú)高兴地先是去祠堂烧香,说祖先保佑,又是大老远的就叫夫人率家中全部女眷陪着自己在大门口候着。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正在厢房里梳妆打扮的韩厶(sī)敏的耳朵里:“什么!那个贱人不是一向跟太子哥哥不共戴天的吗?今天怎么还一起回来了呢,太子哥哥怎么可以抱那个贱人呢,怎么可以!我和......”韩厶敏抓着一根簪子愤愤不平的说道,结果一激动,旁边帮她绾发的丁蕗莹不小心把她给扯疼了。“丁蕗莹,死贱人,你存心的吧你,可疼死我了,哎呀。”“啪”一巴掌狠狠地呼在了丁蕗莹白皙的脸上,一个明显的五个指头的红印子在她脸上显现着,睁大的眼睛充斥着几欲滴落的泪水,还有一丝隐忍的委屈和愤怒。“瞪什么,你了不起什么,人家庶出的都比你这个嫡出的过得好。你在这儿瞪有什么用,别跟你娘一样,嫁到一个不错的人家,最后还让人家原配抢了风头。现在被迫降成了庶出的长女”韩厶敏伸手扶起被自己扇跌坐到地上的丁蕗莹,换了副亲切和蔼的好姐姐的样子,慢悠悠的说道。
再看那前厅,夫人率一众女眷进了朱红漆门。坐在主座下方,还窝在太子的怀里呢,一副娇弱的林妹妹的样子,太子一脸宠溺的看着丁川仪,眼里满满的都是她,含情脉脉的眼神差点让丁川仪这个现代人都给整蒙了。丁卿欤刚进门就正好看见这一幕,连忙凑到太子身旁,对着丁川仪关切的问道:“川仪啊,你哪不舒服啊,要不要爹给你找个大夫看看啊?”丁川仪转了个身子,从太子怀里把自己的脑袋钻出来,淡淡的说了句:“谢谢爹,不用麻烦了,我就是有些乏了,歇歇就好了。”这意思就是我就是要在这里躺着,要在太子怀里躺着,你挪不走我。
丁卿欤是何其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女儿是在装病,怎么会不懂自己女儿那些小心思。本想找个由头,把丁川仪从太子怀里弄出来,可是丁川仪肯定是不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的,结果当然是不可能成功的顺了他的意的。
可是丁卿欤还是不肯死心刚想再说些什么再劝劝丁川仪。这时,韩厶毓来了,跟在她旁边的是二姨娘的女儿,也就是丁川仪的姐姐丁蕗莹。
韩厶毓径直冲着太子走去,在太子旁边盈盈地行了一礼,声音也娇滴滴的:“见过彧哥哥”。太子看都不看他一眼,随便淡淡的敷衍了一声:“恩”算是表示自己听见了。可是这一声“恩”让丁川仪可不高兴了,皱着一对细长的柳眉,对着韩厶毓朱唇轻启:“来我们丁家府上也有些年头了,天天光知道白吃白住,花我们家银子,一点规矩都没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