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连猛然一笑,一把拉过凮曦:“我想送你一个吻。”
说着,狠狠的吻上的凮曦丰润的唇瓣,唇齿相缠,流溢出暧昧的声音。明明是在街上,他就这么毫不介意的吻着。
半晌后两人分开,路上的人都指指点点的看着两人,凮曦原本透着红晕的脸一白,糟糕,都是慕容连,让自己都忘了注意场合,于是拉起他匆匆走开了。
“哈哈,你跑得可真不慢!”被凮曦拽着跑的慕容连朗声笑着。
凮曦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叱道:“你这个莽夫,就不能看看场合吗?”
慕容连笑道:“场合,本大爷愿意,他们管得着吗?”
凮曦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开了慕容连的手:“你今晚住哪里,总有随从吧。”
慕容连颔首:“嗯,就住在那边的那个酒楼。”
凮曦顺着看了一眼,是楚家的酒楼,虽然韩永昌也在积极的拓展生意,可是出云的生意场还是楚家的天下,因为之前答应过楚遥不动他们在出云的势力,所以定都后也没有强制他退出,不过,这次建基本皇城的前楚家出了,估计他心里也是希望出钱包个平安吧,即使只是初期的皇城修建,恐怕就是财大气粗的楚家也要褪层皮,毕竟前段时间的战乱也严重影响了楚家的生意。
“那,朕就不送了,先回了。”说着摆摆手,却被慕容连一把拽住:“等等,我送你。”
凮曦任他牵着自己的手,而后看着已经有些昏暗的前方,露出了一丝笑容,和慕容连在一起有一种特别的安心感,或许因为自己深切的体会过他很强这一点吧,尽管雪桑漠的功夫也在自己之上,可是他总给人中很懒散,靠不住的感觉,而楚逸,或许是因为他崇敬比他强的人,所以对自己的崇敬总是让凮曦觉得这是个需要自己照顾的人。
但是只有慕容连,让自己感到这个男人比自己强,这样的压迫性是唯一的,在离城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他伸出手臂,将自己揽入怀中,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鼻尖轻轻地嗅着属于她发丝的芳香。
“凮曦,从我第一次看见你这头青丝时就一直想知道这个上面除了血的味道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味道,今日总算是如愿了。”说着他叹出了一口气,拍了拍凮曦的肩膀,放开了她。
看着慕容连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表情,凮曦无奈的摇摇头:“行了,你不是说自己还没有确定,朕是否值得你放弃一切。”
慕容连把玩着凮曦一缕发丝,轻轻笑着:“可是首先你是个美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凮曦猛地将自己发丝从他的手中抽出:“等你放弃了你在蛮族的一切,我们再商量,朕可不是你,每日的政务都很忙的。”
慕容连双手环胸:“可是你不来看我,我如何了解你。”
凮曦勾起唇,她一边向后退,一边张开双臂,露出傲然的笑容:“想要了解朕,你要了解的就不只是朕,你还要了解朕的天下,等你做得到了,再来找朕吧,朕让你看看大越国百姓眼里的朕是怎样的。”
这样的笑容太有魅惑力,让慕容连的表情都怔忪了,看了凮曦片刻,他露出他常见的带着魅惑力的微笑,耸了下肩,拉了下身上的披风:“看来,你是要支开我,你不怕看了你们国家的美好,我又举兵来袭。”
凮曦淡然一笑:“为什么不能通商呢?你们那里的金银饰在大越可是颇受欢迎的,朕可是认为通商所带来的好处比你攻城要多得多,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么多人死去,况且你认为可以从朕的手里简简单单的拿下大越吗?”
慕容连最后笑出了声:“好,我败给你了,等我看遍大越的天下后,再来跟你商议。”
凮曦转过身,身后慕容连灼热的视线还是能感受的到,她加快了脚步,让慕容连离开是刚刚一系列的权衡之举,不可否认慕容连对自己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那种棋逢对手的紧张感只有他给过自己。可是现在的他并不适合待在自己身边,因为刚刚当街拥吻自己就可以看出,而大越的政权还没有稳固,不能让他这个不定数放在自己身边,
回了宫,进了御书房就看到等在一旁的韩永昌,他看到自己进来后,等到自己走到了书桌后,转过身走到了门前,然后插!上了门闩。
凮曦诧异的看着他一系列的举动,在他走到桌前看着自己的时候,不解的问道:“你把门关上是什么意思?”
韩永昌定定地看着凮曦的双眸:“我看到了。”
见凮曦依旧一脸迷茫,韩永昌握紧了双拳,两个拳头支在桌面上,头渐渐的隔着桌子逼近凮曦:“你在街上就跟那个黑人接吻!”他的声音似乎是刻意压抑着的,可是最后一个字还是破了音。
黑人?反应了一下,韩永昌大概说得是慕容连,凮曦思索了一下:“等等,你现在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该不会是因为吃醋?”
韩永昌猛地站直,双手环胸,然后翘起唇角:“吃醋?开什么玩笑!我只是担心你和那样的男人生出来的孩子会有碍观瞻,影响皇族血统。”
凮曦自然的笑笑,耸耸肩,随意的将桌上的几本奏折翻开:“也是,你怎么会吃醋。”
韩永昌咬了咬唇,用力锤了下桌子,愤愤地说道:“好吧!老子承认,老子就是吃醋了,你就不能更专情一点吗?或者说你更喜欢哪个说清楚也好啊!”
凮曦手中的奏折滑落到桌子上,怔怔地看了韩永昌片刻,又收回了视线,声音带着闷闷的感觉:“朕是大越的王,不能被儿女私情这些事扰乱。”
韩永昌冷笑一声:“儿女私情?王?在这之前,你总是个人吧!是个女人啊!你真的心里一点都没有想过这些的话,为什么还这么执意要找水无涯。”
凮曦猛地拍了下桌子:“韩永昌,看来朕太纵容你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以下犯上!”
他微微躬身,抬起头看着凮曦的视线却异常的锐利:“陛下终于对臣说出这样的话了,臣话尽于此,告退。”说着转身走了。
凮曦并没有真得打算制他的罪,原本他们可以屡次冒犯,也是自己默许了的,只是,韩永昌的话让她的心里变得很烦躁,凮曦挠了挠头,想到今天的事情经过就觉得,这些感情琐事却是这世间最难解的题。
而很快疑似水无涯的消息再次传来,这次赶去看那人二试的凮曦却觉得好生失望,这个人虽然长相俊逸,可是无论是身形还是长相都跟无涯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纵使是易容,身形总不会改变,现如今希望落空反而比之前盲目找寻着的时候失落感更加沉重。
凮曦站到那个人面前,静静的望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无涯的痕迹,忽然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位大人有什么指教吗?”
凮曦眯起了凤眸,连声音都完全不同了,拧紧了眉头:“你知道水无涯吗?”
那人的表情似乎有一丝异样,他歪了歪头思考了片刻:“您是说水军师,水无涯大人吗?”
凮曦长出了口气,缓缓的颔首:“正是他。”
那人握紧了拳头,再看着凮曦的时候,眸中透出了挥散不去的哀伤:“陛下,如果臣说正是水无涯本人,陛下信吗?”
凮曦淡淡一笑:“我们相遇时,你对朕的第一感觉。”
“傲慢的皇族。”无涯似乎明白她可以接受,表情轻松了许多。
凮曦用拳头锤了下他的肩膀笑道:“真有你的,居然真得敢当着朕的面说出来。”
无涯却猛地上前,紧紧的将凮曦拥入怀里:“好想,真得好想见到你。只是换了形体,忽然世间的我就如同不存在了一样,可是还是想见到你,所以才来参加科考,因为这是我能见到你唯一的途径了。”
凮曦感到薄薄的衣料被泪水晕湿,便不说话,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很久后,无涯才放开了她,然后用手帕抹干了脸上的泪水,然后俯下身给凮曦跪了下去,头紧紧的叩到地面:“陛下,臣居然曾和陛下为敌,这点请陛下责罚。”
凮曦蹲下身,声音中透着些淡然:“你先起来,告诉朕这前后的经过,朕相信你这一番遭遇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随朕回宫吧,你的官不用考了,朕自有安排。”
“可是……”无涯抬起头面上有些犹豫:“可是这有碍陛下声誉啊!”
凮曦不在意地笑道:“纵使天下人认为,朕带走状元为入幕之宾,只会有更多人踊跃的报考吧,毕竟朕并不打算选秀。”
无涯脚步一顿,看着笑颜迷人的凮曦,心里一酸,是啊,她现在是这中原唯一的王者,哪个不是趋之若鹜,虽然一直没有奢求过她是自己一人的,可是现在的她比原来要更加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