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会把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封印在你身上。”云霄大口的吐着血,在他面前,若水已化成了一个人形野兽。她全身上下都被暗红色的魔力包裹,魔力浓稠的连她脸都看不清楚。若水晃动着在她身后的九条长长的尾巴,像一只野兽般高高的跃起,准备一举扑杀已经受了重伤的云霄。
云霄冷冷的盯着实力远超从前的若水,虽然此刻的他以身受重伤,但眸子中那像毒蛇般的目光依然没看,让人感觉他随时都能将若水一举击杀。
“还有两丈,一丈。再近点。好,月之开眼。”云霄双手结印,魔力像大江般注入他的右眼中。仅在一瞬间,一条模糊的弯月印纹就从他瞳孔中的最深处浮现出来。妖艳的瞳孔像鬼魅般一下子就让双掌已离云霄脖颈不到一指的宽度的若水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云霄的身影也在一瞬间就从原地消失,等他再次从空中显形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火球从他手中发射出去直直的轰在若水的肚子上。
若水被像一只燕子般拍飞,沿路将一株株大树撞倒,烟尘肆意的在半空中飞舞,转眼就将整个天空遮蔽住。“总归不是自己的眼睛啊,仅仅发挥这么一点威力,身体就承受不了了。”云霄右手捂眼,蹲在地上大口喘气。血从他指缝中不断流出,转瞬就在地面上滴落成一个“小水洼”。云霄揩了揩额头上的冷汗,掰了一根树枝勉强的支撑站起来。他现在的状态坏到了极点,刚刚的火球攻击将他体内仅剩的一点魔力全部耗光,虚弱的连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可他仍能感受的到若水那旺盛的生命力,刚才的攻击只能伤其皮毛。
“看来只好赌一把了!”云霄努力的分辨着烟尘中向他袭来的若水的行进路线。他握镰刀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这世界上最柔软的床恐怕就是用天上的云彩制成的吧,现在的我是否就躺在这样的床上呢?”
只是暮河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想法。可当他睁开眼睛,梦中的鸟语花香、莺歌燕舞全都像风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正在向他吐着信子身躯足有一座小山般的巨蟒。而自己躺的地方就是巨蟒刚捕获的全身骨头全被其绞断的黑熊的身体上。
暮河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闪过巨蟒第一次进攻的,只知道在意识中只有耳边呼呼地风声和巨蟒攻击时带起的腥风。巨蟒在暮河闪避开他的一轮攻击后明显的愣了一下,它素来已攻击迅速闻名,可对面那个少年竟可以从容避过,这让它收起了骄傲轻敌的心态。
巨蟒收起了轻敌的心态后可苦了暮河啦。巨蟒几次试探后发现它面前的这个少年只会闪来闪去,几次象征性的攻击对它来说只是挠痒痒罢了。摸出猎物的底细后,巨蟒的攻击瞬间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粗大的蛇尾一扫,附近的山体顿时崩塌了一大片。暮河只好抱着头,边上蹿下跳的躲避从天空中飘落的“山石雨”边大声的喊救命。
“你奶奶个熊。”一个酒瓶大小的石头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暮河的额头上,暮河感到一阵剧痛,伸手一抹,一团血迹出现在他手掌中。暮河在早前被狼群追的时候肚子里就憋了一口气,又经历了种种巨变,连自己都差点挂在这,这股怨恨得积聚到多大啊。如今自己竟然被这样一条“小蛇”给“调戏”,他二话不说直接凶性大发,学着自己意识模糊时做过的动作。一试过后,效果不错,一条足有树枝的雷电从他掌中喷薄而出,趁巨蟒不备直接电得它四处翻滚。
这下轮到巨蟒不淡定了。原本作为杀戮者的自己竟很有可能被自己的“猎物”所杀,这要是传出去,可能自己已死去都年的老爹都会还阳狠狠地揍它一顿后再去死一遍。暮河不断地发射雷电,巨蟒不断地在地上翻滚,如果从远处看,你甚至都会以为巨蟒发羊癫疯全身抽搐了。让巨蟒庆幸的是,暮河才刚掌握此术运用的不熟练,它趁着一个连续进攻的间隙,迅速远遁,全然不顾自己捕获的猎物。对它来说,自己这副已“少皮没毛”的身躯最重要。
“哎,怎么就走了啊,我还没打够啊!”暮河的话直接让已跑出好远的巨蟒喷了一口老血。
“切,一点都不经打。”暮河朝已逃走的巨蟒轻蔑的摆了摆手,全然忘了自己曾在不久之前也这样不经打过。“你走就走吧,这只黑熊可就归我了。”暮河对着黑熊搓了搓手,一脸猥琐的奸笑。
“可没有锅子或调料咋吃啊!哎,就这么办。”在这一刻就显出了暮河作为客栈小二的素质了,他在周围走走停停寻寻觅觅着,不一会就找齐了一大堆工具和调味品。不都是,一股香气从这个地方传出,馋掉了某个人的舌头。
“真不愧是曾经号称天上地下无一可敌的妖皇的儿子,竟能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学会可位列‘天级’的逆风行雷术,虽然只是一个雏形。”一道身影从半空中浮现,正是有着蓝色瞳孔旁边的那一个面具男。面具男等了半天不见蓝眼男子回话,不禁转头一看,却发现他正盯着暮河手中的那个熊腿流口水。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面具男气极,直接照着蓝眼难得后脑来了一巴掌。
“有啊。”
“那我说了什么?”
“你说人话了吗?”
面具男直接一头栽倒。他握着拳努力忍住揍他的冲动,过了片刻才松开。“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你不怕把他跟丢了。”
“我的神识已将他锁定,他跑不了。”
“那你不怕耽误时间,回去被流主骂?”
“不要紧,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使用虚空魔力组成的。在这里呆一天等于外界的百天。”
“太好了,我要吃烤肉。这小子用野果的浆汁替代蜂蜜的办法太绝了。”“啊”
这下面具男二话不说,直接上了一拳。理由吗,没忍住。
……
随着烟尘的消散,云霄的瞳孔在一瞬间就像野兽遇到危险般缩成了针孔状。他将自己刚恢复的一点魔力全部灌入双腿中,用来逃跑。可魔兽化了的若水更快,瞬息就冲到了云霄的近前,一个指尖上面萦绕着无数旋转的风刀的手掌径直向云霄的心窝探出。
云霄情急之中立马将镰刀挡在胸前,手掌与镰刀碰撞在一起发出金铁相交的声响。云霄被巨大的后坠力击飞,可这也从中显出了一个高手的素质。他仅在一瞬间就稳住了后退的身体,也在电光火石之间将镰刀横扫,刺进了向前攻来的若水的身体内。云霄望着自己铁黑色的镰刀像刺豆腐般将若水刺穿,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冷笑,脸上凝重的神色也变得放松下来。
可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被刺中的若水竟然像流水般缓缓地从空气中消失。“糟了,竟然是‘残影’。”云霄额头上冷汗直流,他急速的腾空想逃离此地。可一切都晚了,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从他背后出现,带着燃火的手掌从后将云霄的胸膛直接洞穿,火焰把皮肉与血液灼烧,冒出白气的同时也发出“咝咝”的响声。
暮河顶着头顶上硕大的太阳,踏着滚烫的黄沙艰难的在这片沙漠上行进。一连十几日,他都在赶路,跨过丛林沼泽,越过长谷深渊,最后踏入这片不知规模与边境的大沙漠。那天,自己在巨蟒的洞穴前将大半个黑熊吃完后,一股奇怪的感觉漫上他的心头,让他的血液为此兴奋不已。
“好奇心害死猫啊!”暮河骂骂咧咧的拧开水壶,喝了一口,全身毛孔猛地一收缩,十分舒服。如果你近看,你绝对认不出面前这个衣衫破烂的人是暮河。连续十几日的长途跋涉让他遭遇到无数的险情,每一次险情都让他使用魔力的方法发生了质的变化。按云芷的话说,他已经会使用雷、火、风、水这四种基本魔力了,已经是一个标准的魔力师了。每每想到此自己就无比兴奋,可再一想到云芷和水姨不能和他一起高兴就无比沮丧。
暮河就这样一会高兴一会沮丧的行走在这片苍黄色的沙漠里,像一个精神病。又行了了几日,一座巨大祭祀神殿出现在他面前,他一看到这座祭司神殿,全身的血液像沸腾的水般不能自以。
就在暮河准备跨进神殿的大门的时候,两条巨大的眼镜蛇猛地从沙石中窜出,它们张着大口扑向暮河,口中的粉红色软肉上四根蛇牙像四把匕首。这要是以前的暮河肯定会被当场杀死,可经过这是十几日的磨练,他己经脱胎换骨了。暮河灵巧的闪避开两条眼镜蛇,手掌中雷光闪耀,如一个战神般从天而降。
这两条眼镜蛇作为这座祭祀神殿的守护者,又岂是范范之辈。两条蛇同时昂头喷出一股酸雾。雷光与酸雾接触的一瞬间就被溶解。暮河见状,加大了攻击的力度,一团火焰从他口中喷出,像火龙般往两条蛇掠去。
两条蛇见状,刚想扭动身体躲开,两道乌光猛然从天际射来,直接将它们的脑袋洞穿。两条长蛇在地上剧烈翻滚着,想要逃往地底,可从天际而来的火焰可不给他机会,只一瞬间就把它们全身化为焦炭。
暮河从天空降落到地上,望着已化为焦炭的长蛇,不禁砸砸嘴,暗叹自己的力量又提高了,只是他不知道在离他很远处的天空中,一个冷笑正慢慢浮现在一个人的脸上。
暮河推开神殿紧闭的青铜大门,走进像是一个巨兽口中的大殿中。就在青铜大门缓缓关闭,神殿又陷入黑暗中时,一柄青铜长矛径直刺向暮河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