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说的巨大的阴谋中,大部分人说,“吐火炎龙出来之后一字未说,大家也未看见他是如何受伤的。”“当场验尸,以证清白,我们同意。”
谢玉瑶看看马远远,心道这个差事恐怕还得你来哦。
马远远也跳下高台,和大家说道,“我是猎妖处医师马远远,大家请让一让。谁能给几件衣服,铺在地上,让这位死者有一个停尸地方。”
大家不由得觉着晦气,都不言语。
马远远朝着远处小胡探长招手,“胡警官,带两个人来一下。”
小胡屁颠屁颠儿的带着两个手下跑了过来,“马医生,有什么事。”
马远远看看小胡一身帅气的警装,“小胡警官,借你们一点儿东西呗。”
小胡立刻捂住自己钱包,仿佛怕马远远找他借钱一般,“执勤呢,没有带钱。”
马远远道,“你把外衣借给我呗,还有你俩。”
小胡不知道马远远干啥,脱下了外套,递给马远远。
马远远把衣服铺在地上,铺出了一个人的身体大小,在尸体前,默默致哀,祷告说,“触及您的身体,非是不敬,而是为您寻找真凶。”
然后慢慢解开吐火炎龙的衣服。
大家往尸体看去,见吐火炎龙前胸有一片殷红,似是被大力打到。马远远手指按压尸体,胸骨坚实,验尸道,“前胸有外力冲击,前胸肋骨无断折。”
然后马远远验看双臂,手臂被外力击打,皮肤赤红,腕骨挫折,肩膀有重击击打,肩膀脱臼。后背有外力击打痕迹,无骨头断折。
然后马远远检验到吐火炎龙双腿,左小腿被外力冲击,皮肤赤红,无骨头经脉断损。
马远远看到这里和大家说道,“这位死者,至少受到五个人的攻击,每个人的气力都比他大,分别来自前胸,左侧,右侧,后面,还有左斜侧。哇,这个人怎么会同时得罪这么多人。”
大家都往十个石厅代表看去,意思询问,到底石厅发生什么,这个怎么解释。
石厅代表分处各处,大致看见吐火炎龙手抓脚踢谢宝树,然后被谢宝树打飞出去,撞在石柱上,具体力道他们也没有看见。
一个人回忆道,“左面的东方朔,前面是谢宝树,右侧是北郭广厦,左西侧是南宫明珠,脚底下难道是西门豹踢得?”
谢玉瑶道,“大家都看见了,正面面是我哥哥出手打得,那一下并不致命,反倒是余下四处伤痕,都十分沉重。”
谢玉瑶转身和大家说道,“几处伤口都不致命,我看吐火炎龙大哥是被这些人同时击打,妖力尽失无法回击,心内悲愤,气瘀血滞,吐血而亡。我哥哥堂堂正正和吐火炎龙对敌,胜个一招半式并不奇怪,若说这四下出手之人暗施毒手,可就叫人齿冷心寒了!”
众妖人们大半点头称是。
妖人中一个铜钟般浑厚声音喝了一声,“大家找四大长老算账,让他们交出狐狸糊涂。我们要揪出幕后黑手,给死难的族人报仇。”
众妖人又开始往石厅前聚集,这次是围殴的架势,不再那么呼喊连声的冲阵。
石厅台阶,七位大长老远远看着谢玉瑶和众人解说,一言片语的传过来,也听了一个大概。
七个人里心里波动最大当属谢宝树,看着妹妹瘦瘦的身体站在一群妖人之中,谢宝树几次想要冲出去,去把她拉过来,但是她了解妹妹,谢玉瑶做事稳妥,极有把握,自己刚才还被众妖人仇视,这会出去只能给谢玉瑶添乱。
当谢宝树听完妹妹把这么疑难的案件一点点儿分析清楚,还把吐火炎龙的死亡的真相揭示,洗脱了自己的嫌疑,谢宝树终于从石阶上跳了下来,跑到了谢玉瑶面前。
“玉瑶,你脸色不好,我们先到我的屋子里面休息一下,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情了。”
谢玉瑶真的累了,她自己感觉后背的毒伤一直热辣辣麻酥酥的,把自己的体力好像都消耗去了。谢玉瑶和谢宝树笑笑,“哥哥,我没事。这位是马远远,你认识的,那位是熊大雄,也是我的朋友,走,我们一块去你的屋子。”
谢玉瑶带着众人转过石厅的花园,往广场一侧的一处塔楼走去。众人上到谢宝树的二楼,就见王玉钰也从石厅走过来,和谢玉瑶打着招呼,“小宝树,果然有你的,可谓巾帼胜过须眉呀。你知道今天我们都做了最坏的打算,外面集结了金陵大半的武装,你这一席话,胜过我们一万兵呀。”
谢玉瑶笑说,“玉哥哥,你又笑我。这些事情很多都是远远做的,我只是在哪儿和大家说一说。还有这位朋友,熊大雄也给了我很多帮助。要不是熊大雄帮助我们,我们可来不及赶到这里。”
王玉钰和马远远开着玩笑,“远远,这几天开会可是忙坏了老世伯,又是石厅,又是家里。今天你们解决了这事,可算帮了老伯大忙呢。”
马远远见父亲司马徽如果然没有过来,心里有些失望,又有些解脱,失望是自己做了这么大事情,父亲怎么也该来表扬一下吧,解脱是说,不见父亲,也免得父女相见情形尴尬。
熊大雄见这些人都是金陵世家风云人物,暗自想到自己出身,不禁有些自惭形秽,自己往不起眼处躲去。
谢玉瑶和大家聊了几句,觉得身体十分疲惫,便请大哥给自己找了一个房间,“哥哥,我的朋友熊大雄以前在餐厅工作,不过那时候他也是在掩饰身份,你帮他在咱们家的企业找个工作吧。”
谢宝树看看妹妹,大有此人可是我妹夫的意思,故意和谢玉瑶开着玩笑,“这不好吧,咱们家家大业大,人手不缺呀?”
谢玉瑶笑说,“对呀,家大业大才缺人手呀。熊大雄这人很傲娇的,你必须帮他找一个有些挑战,还不能太难他做不了的工作。这人极不愿意受人恩惠,你如果太优待他,他是不会在我们家的。”
谢宝树大笑,“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笑够了又和谢玉瑶说,“你也不小了,总在外面玩,多让人担心,不如来家族企业工作吧,你知道哥哥也是一个懒人,又坐着石厅长老的位子,太累了。”
谢玉瑶蜷缩在沙发上,像一只疲惫的小猫,“不要。”
这间屋子里面温暖安静,就像谢家兄妹之间暖暖的亲情。
石厅的广场上,猎妖处再次集结,挡在大厅台阶前,“大家听我说一句,令狐忽独已经不再石厅了,三天前就突然消失,再也没有来石厅。我们已经派人到狐丘去找了,大家今天不要再闹了,我保证令狐忽独一找到,就给大家一个满意交代。”
左丘明道,“那你要是找不到呢?难道就不要给我们一个真相了吗!”
南宫明珠道,“事情复杂,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实情,而且很多细节,谢家那个丫头也没有详细说清,事情总要给我们一点儿时间吧。”
公冶长和公冶可心说道,“可心,该我们上场了。”她牵着王天心的小手往人群里面混了进去,“大家让一让,我知道狐狸的下落。”
大家听到公冶可心脆嫩嘹亮的声音,闪开一条通道,往公冶可心和王天心身上看去。
但见,一位穿着黑色皮夹克,宽松长裤的女子远远走来。细看她身量高挑,骨肉匀称,眉目俊朗,颇有些男子气概英俊潇洒的姑娘牵着一个女高中生校服裙衫的小美女走上石阶。
南宫明珠见两个女孩款款走上石台,问道,“你们是谁?”
公冶可心道,“大长老日理万机,小女子是谁,您以前见过,今天也不认识,我今天说了,明天您也记不住。我只是替人来传几句话。”
南宫明珠见这个女孩子面对众人不急不慌,猜想这人八成是联盟派来捣乱的。“你说吧。替什么人,传什么话?”
公冶可心朝着众妖人说道,“我刚才见到一位身材魁梧,体健如牛的大汉从石厅走出来,一路口吐鲜血,死在三圣台上。我心里有些害怕。我怕我只是说几句话,就把性命留在这里。”
众妖人本来下去的愤恨又被这句话勾上心头,暗想,四大长老确实是会下黑手的人。
公冶可心拉着王天心往台阶下走了两步,“所以呢,我想请大家作证,我今天替人传话,说完之后,大家要保证我可以带着我妹妹安全离开。”
众妖人是极其讲道理的,人家只是说话,自然没有伤害人家的道理。
大家齐声叫道,“好。我们绝不与你为难,今天石厅之前,你们来去自便。”
公冶可心向着四大长老道,“四位如何说呢。”
北郭广厦道,“只要你说得有道理,我们也不与你为难。”
公冶可心朝着众人说道,“我们有一个邻居,他在石厅工作。他勤勤恳恳在石厅工作了十五年,有一天一位大人物和他说,你再有五年就得离开金陵。金陵这么繁华,你舍得离开么?邻居道,不离开又有什么办法。金陵契约就是如此。”
“那个大人物说,金陵的繁华有我们妖人大半的功劳,我们妖人应该有在金陵自由行走的权利,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做完之后我可以保证你可以留在金陵,而且我们所有人以后都可以毫无阻碍自由自在地妖行金陵。”
秋天的冷风拂过石台阵列编钟,钟声玲玲,众人心里都被“自由自在地妖行金陵”这么新奇的说法赶到好奇,却又发自心底的欣喜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