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抽着烟边玩着微信朋友圈,看着曾经的朋友他们发表的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动态。看到他们心情好的我就默默点个赞,看到心情不好的动态,我就直接跳过,因为我并不擅长安慰人。
刹那间看到一位老友发的说说:好怀念从前,同学们找个时间聚聚吧。并配上了当初毕业的毕业照。曾经青涩的我站在最后一排的中间傻笑着,好像在欢愉终于毕业了……
我不禁有些怀念当初的时光。我们有着最可爱的纯真,在懵懂中快乐着,因为不成熟,我们可以把太多事不放在心上,我们有着一群朋友一起挥霍着短暂的青春,他们统称为曾经的兄弟。
即使当初我们再单纯,有着再多的朋友,经过时间的洗礼,我们却越长大越孤单,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般。我们有着不同的经历,当他们文化程度越来越高时,我们人生的轨迹却早已渐渐脱离。
在我感慨万千的之时,烟已经烧到手指,摸摸我那粗糙的手灭掉最后一根烟,准备洗洗睡觉。手机突然响了。是齐磊打来的:“兄弟,出来陪兄弟喝两杯……”
不等我拒绝,他已经报好地点挂了电话。看来我是不得不出去了。他是我的好兄弟也是老同学。同样是初中毕业的水平。他和我不同,他从小就叛逆,打小就跟着他哥哥玩遍夜场,更是酒吧,警察局的老顾客。16岁就开始了初恋,不知道是他本性就花心还是因为什么,一年就分手了。他分手后他女朋友更是隔三差五的换,奈何他爸有十几家家具城,是个名副其实的土财主,经得起他挥霍无度。最后家里看他吊儿郎当不顺眼了,硬是把这没出息的儿子逼的撑起了一个店,算是子承父业了吧,比起我来算是幸福的没边儿。
十几岁时我虽闯祸,但却不进夜店,也没有谈过恋爱,更不会败家,因为我没有家可败。可笑的是我们性格不在一个世界的两个人后来成了知心兄弟。
我套了件外套点了根烟出门,我知道我肯定会喝到懵,或许打心里我自己也想喝到懵所以钥匙放在门边不带出去以免丢了回不了家。
不到20分钟我到了排挡店,排档店内没什么人,而坐在最后一桌靠近一箱箱啤酒的就是齐磊。
还没上桌就听他坐在里边的位置又是抱怨又是咋呼道:“慢了奥,先罚一瓶啤的,我可等到现在了,别扯一堆没用的,赶紧的喝了,你可真够可以的,让我等到现在。”
我有点语塞,只能举起酒瓶狠灌了一口,示意这是迟来的惩罚,也算是漱漱口,准备迎接他之后的攻势。
他见我闷了,也陪了我一大口,打了声酒隔说道:“哥们,你可得帮帮我,兄弟下半辈子的幸福全靠你了!”
他苦着一张老脸恳求我,我有点好奇什么样的事能让他说的这么夸张,给了他一个继续说下去的眼神。
“林雪肚子弄大了,这就算了。可偏偏我爸突然知道了,我也忍了!”
齐磊又猛灌了一口酒苦笑道:“老人家也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让我和林雪结婚,生下这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这怎么能行?这可愁死我了!”
他说的林雪我不知道是他多少任女朋友,他身边女人太多,我也无暇记住她们的名字。
他是花花世界的花花公子频繁的穿梭在花丛中,而我更多的原因来自内心的孤独,守候在花丛外,偶尔遇上那么几支跳出围墙的花……只不过我没有弄大女人肚子,也没有再处女朋友。
”你喜欢林雪么?“
”我喜欢个屁!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绝对不会泡她!“
现在他摊上的这个烂摊子,我希望他抗起这份责任,面对这份不被他放在心上的感情,我想正儿八经的跟他谈谈他的事:“孙子,我跟你说真的,既然孩子都怀上了,收收心,拿出点责任感,娶了她吧,安稳有个家不挺好嘛。感情还是可以后来培养的。”
他摇摇头否定了我的提议一脸严肃的回答我:“培养啥呀,国外打仗打翻天了,我再给家里培养未来战争吗?嗨!我打心里就没把我和小雪的事放心上,不就怀孕嘛,打了就好了嘛!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不会娶她!再说爱情这两个字早就与我无关,呵呵。”
刚正经一会的他又打着哈哈说“更重要的是我如果跟她结婚了,我那么多女朋友怎么办?行啦,知道你也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来喝酒。”
听了他的话不知道该说他绝情好还是没心没肺好。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谁的心里没有一道不想被他人发现的伤疤。他不说,我也不问,我只能尊重他的选择,因为我们是兄弟。
不得不说被他泡到的女孩是命中注定有此劫难,只是苦了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而我只是个门外人,即使门内人闹的天翻地覆,我阻挡不了门内人所做的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齐磊家的那该算天书了。我只能稍稍为他感到惋惜,他表面风光,有个好家境,事实却和我一样在这城市迷茫的生活着。
随后我们开始快节奏的喝酒,边喝边爆粗口,谈论一些他遇到的趣事,而我的生活一直平淡,没有什么好谈。说到好笑时放声大笑,说到不痛快是大骂脏话,在旁人看来我们就是低俗没有文化的人。我们本就是粗俗的人,怎会在意文明不文明。不痛快就骂那才是人的本性,刻意的伪装本性那叫虚伪。我很喜欢此刻,返璞归真的做真正的自己!
又喝又聊的接近一个小时,一瓶白酒被我们瓜分的干干净净,啤酒瓶也堆满了桌子,我们都有些醉了,但兴致不减。当我们喝的喝的正起劲的时候,一辆保时捷横行霸道停在排档店门口,我想会不会是小区里的保时捷,结果正是回家时候遇见的保时捷。
两个女人走下车来到店里。车主依然穿着白羽绒服,另外一个也是个美丽的姑娘,穿着黑色羽绒服,但我并没有多看,在我看来她的美丽敌不过白衣女人。
借着灯光,我正好近距离打量那白衣美女。她的确很美,像仙女一样,如果非要给她的美定义一个程度的话,她就是老天爷的创作物。标致的五官,皮肤白皙,眼睛大有灵光,也许是因为她是老天爷的宠女,偏偏有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容。可惜的是这么水灵的眼睛长在这么冷的面容上。我想笑对于这张冷俊的面容来说是很奢侈的事吧。我将她的美定义成美到没朋友。
白衣美女将她包包放在桌上。虽然我不懂牌子,但我坚信开着保时捷的美女绝不会带便宜的宝宝,至少也是上万的价钱。我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有钱人会来低档的排档店吃夜宵,这里的消费根本达不到她们有钱人的水准。
也许这就是资产阶级的任性吧,心情好了可以下小馆子,逛贫民窟,在有穷人的地方炫耀他们的富有。心情不好了,随即可以到这个国家那个岛屿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走遍世界也不需要顾忌什么。而我这种人便是心情不好了也只能独自在房间孤独抽着闷烟,孤独的说草,接着继续在生活中孤独的挨揍。
在我的潜意识中,她已经被我刻上了资产阶级的标签。她为什么来这,让我有一丝好奇,但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和她们这种资产阶级注定不会产生过多交集。现在不过是萍水相逢,出了这个门之后,再见一面就没什么机会了吧。反看齐磊早已看美女陷入痴迷,酒杯倾斜,酒水洒地上也浑然不知。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来坚持泡妞得到了什么,遇到两个漂亮女人竟丢脸成这样……真想把我给全身遮起来当做不认识他……
我拍拍他把他拉回现实:“看什么看呢?瞧你那没出息样儿!”
”机会是争取来的,孙子,看好了,看哥把她们俩拿下!“
我无奈地看着齐磊待装出发,他彻底地将我遗忘,眼中只有那两个女人。我一个人喝着闷酒,酒精使我身上有了些许温度,夜也不显得那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