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你会想到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我心里的醋就在烧
“是我对你不好吗?”的画外音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自己的克星,却无法恨他,即使偷偷哭泣,也无法恨他。谁是真正的婊子,不是抽烟喝酒纹身穿环满嘴脏话的女生说了算,而是那个默默爱你的女人。
董妮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那么高的素质,修养,文化,才华,却还是会吃醋,明明告诉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难得糊涂,却还是在听到莫棋的花边新闻后妒火中烧,恨得要死,就想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了他。越是被他在冷静中放空,自己就越像小孩追着大人求抱抱那般可怜。无需他解释,只想要个搭理。不求他说别哭了,就想他嘲笑下自己小心眼儿。
莫棋戴着耳机闭着眼翘着二郎腿,其实还没到一首歌的时间,但董妮觉得过了好久。她怒气冲冲地拔下他的耳机。Taylor Momsen主唱的《Zombie》循环播放了三遍之后,她关掉了CD机。莫棋仍没有正眼瞧她,他刚要拿起杂志翻看,就被董妮抢过扔在地上。
莫棋笑着说:“你不觉得你长得很像Taylor Momsen吗?”
“哪里像?”
“脸再小一点,嘴再性感一点,鼻子再挺一点,腿再长一点,胸再大一点,头发再染一下,差不多,嗯,就像啦。”
“你应该给我机会自黑的。”
“眼神,眼神挺像的。”
“可她的眼里没有你。”
“那是因为她没遇见我。”
“即便她看上了你,你怎么保证她的心里没有别人。”董妮的潜台词是,除了她董妮,这个世界上看上莫棋的女人都不能保证忠诚度。
“有别人就有别人,无所谓啊。”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特别没有骨气么。”
“不啊,你看,当你看茶几上的杯子时,连同烟灰缸,抽纸盒,遥控器,不都一起看见了么。”
“你心里住着的那个人的心里还有个有心上人,你把自己当俄罗斯套娃吗?”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俄罗斯方块。”
“我告诉你,下次少拿我和别人相提并论。”董妮说的不是Taylor,而是另有所指。
“你知道我喜欢比较。”
“那你为什么不比一比你对你前女友和我谁更好?”
“一样的,我没有不公平。”
董妮想要的就是不公平,她想要的就是他对她比对他之前所有的女人都好,“你倒是很会做人。”
“你在吃醋。”
“吃醋?哼,她们不配让我吃醋。”
“你何必和一段过去较劲呢?”
“我无法忍受。”
“你无非就是想证明你与众不同,因为你与众不同我待见你就要比待见别人多。”
“对,我就是要证明。”
“当一个美女证明她的美时,就是她最丑的时刻;当一个才女证明她的才华时,就是她最寡陋的时刻。玫瑰花从不证明自己是玫瑰花。你既然想证明你自己的全局,也就意味着每个局部你都想证明。你为何要证明你的胳膊不是舌头,你的脚丫子是脚丫子而不是膝盖?”
“我能给你的,是别人给不了你的。”
“哦,这么自信?”
“像你前女友那样的女人,我身边一抓就能抓一大把。”
“怎么说她也是给过我高潮的女人,你应该感激他让我快乐过,你不能这样对她。”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能诋毁一个和你不相干的无辜者,我为什么不能为和我相干过的人辩解?你既然知道被委屈的滋味不好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才是你的现任,你该在乎的是我的情绪,你要珍惜的是我们的关系。”
“我没有不在乎你的情绪啊,那你告诉我我还要如何珍惜?”
“在你之前,我从来就没谈过恋爱。”
“所以你现在才这样不成熟,没有经验。”
“你为自己的滥情史骄傲是吧?你觉得很光荣是吧?”
“为我睡了太多女人而不甘心?好吧,我把她们都找来,你再把她们都睡一遍,就算扯平了。”
“要么她们,要么我。选我就要把她们从记忆中完全清理掉,一丝一毫也不能剩。”
“男人的生命被量化的还不够吗?二十万的车子,三十万车子,四十万的车子……现在又来个二选其一个,你要和我所有的前女友们比,既然你自取其辱,那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不仅寡不敌众,即便你和其中任何一个单挑你都输了。”
“你……”
“你有什么好不服的。”
“她们哪里比我好?”
“董妮,你总是自视甚高,是,你的综合指数最高,家教好,学历好,才华好。但是,总是会有女人乳房的手感比你好,头发比你乌黑,牙齿比你洁白,说话声音比你温柔。”
“你……”
“你在我心中原本印象非常好,我也都忘记了她们。但被你这样一无理取闹,把她们从我记忆的坟墓中挖出来,看你鞭她们的尸,我于心不忍,怜惜起来,她们的优点也活灵活现在眼前。”
董妮几乎是忍着眼泪说的,“仙女下嫁是顶着冒犯天条的罪,凡人家隔壁李老汉的闺女随时都可以脱光了钻进他的被窝,这能一样吗?”
莫棋冷笑一声,“那我告诉你,对男人来说,更喜欢经验丰富********的李老汉她闺女。仙女绷着板着,自以为高人一等,端着臭架子,躺在床上像个石头板,冷冰冰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以为人都稀罕天庭吗?我喜欢接地气儿的东西。”
董妮非常委屈,她不能原谅自己侮辱了自己家族的血统,“皇帝的女儿即便找了驸马,还是要面对他会纳妾,去烟花柳巷寻欢的事实。”
“董妮,你要明白,不是我攀龙附凤,是你把高枝硬要递进我手里。你美其名曰要拉我一把,事实上,那高枝上全是刺,接触都会让我手疼,更别说我能握多紧。”
“你扒我衣服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害羞,而是冷。”
“解决这问题有两个办法,一,你可以不让我扒;二,我扒完后你自己穿上。”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无情无义吗?”
“你若想把和我上床搞成泰山压顶的道德逼问,我还真懒得碰你。”
“你碰我你还后悔了?”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和多少女人有多少恩?”
“你又把话题转到不开心的地方去了。”
“你也知道那地方不开心。”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紧张?”
“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遇到问题不要动辄就谈一谈,语言有时会让事态恶化,越解释越黑。不如两个人都静下来,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
“息事未必宁人,因为问题没有解决。”
“你的话都说完了么?”
“谢谢你刚才尊重了我的发言权。”
“不,是你的倾诉权。”
“我不允许你和别人说话时用对我说话时一样的语气,看别人的眼神也和看我的眼神一样,我不允许就是不允许。”
“神经病。”
董妮扇了他一巴掌,“以后我打别的男人用这个力度,可以吗?”
有一个校草男朋友让董妮有多少骄傲就有多少自卑,她甚至有时会在心底说着,女人们醒醒好,念我爱他爱到走火入魔的份上,大发慈悲,别爱他别抢他。恨我自私,骂我变态,嫉妒我更爱他,都没有用。我已失去理智,我真怕会为了他大开杀戒。
我心为你量身缝裁,无论你身怎样更改,我越是自降身价将你爱,你越是打着太极说着不去也不来。
你是这样的残忍,让我一次次做情伤当事人,我的心每次被你撕裂之后都是我自己孤独地缝纫,与痛苦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