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美沙酮替代******,那图穷匕见的爱情
悦人的眼目且是可喜爱的,又能使人有智慧之物,也许是通向地狱的邀请卡。人因为眼目的****,肉体的****并今生的骄傲会贪恋罪中之乐,降低了爱与被爱的能力。
佟情从韦诺工作室出来之后悲愤交加,她想要发泄,她想要报复,她找到了莫棋。
莫棋大学毕业后自己租住的房子,音乐随机播放到电影《史密斯夫妇》的插曲《Mondo Bongo》,莫棋的电脑旁放了一大箱子药,退烧药,胃药,消炎药,止痛药,安眠药,镇定剂……他说自己不舒服了就在里面找着吃。佟情逐盒给他看保质期,清理掉三分之二。
“不能乱吃药。”
“我乱得病,当然要乱吃药。”
“那怎么不去看。”
“治病的人要首先是我的心药,她的药才能治我肉体上的病,否则不对症。”
“你当真比我还不怕死。”
“生而为我,一笑了之。”
“你倒是很洒脱。生病不痛吗?”
“想想你就不痛了。”
“我此时真希望自己是治疗艾滋病的药物。”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我可以把我收藏充气娃娃的柜子给你做衣柜。”
“充气娃娃放哪里?”
“充起气和我一起睡床上啊。”
“那我住哪里?”
“我心里。”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搬来?”
“你搬来就是为了和我上床吗?我还以为你会心疼我胃不好专门给我做饭,做我的精神上奶娘。而且我也不需要充气娃娃,向我床上爬的真人芭比推都推不开。”
“你倒是很会借题发挥,看来还是不够痛。”
“都说久病成医,我目前无法医人更无法医己,只能说明我病的还不够重,不够久。”
“男人若不爱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也不会受辱太久,最怕你这种贱男人。”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贱男人?”
“3分妖气,2分道气,2分才气,2分灵气,1分毫无生气交织的贱男人。”
“你的每个细节都美得无以复加,足以要了我的整条命。”
她小狠小辣地说:“不要玩弄我内心深处的东西。否则,你将遭到最无情的报复。”
“我还真没尝过被报复的滋味。”
“你听好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负责。”她说话的立场,像上半身不为下半身负责的男人。
下一首音乐是Serge Gainsbourg和他当时的老婆Jane Birkin合唱的《Je t"aime,moi non plus》,诱惑的呻吟,放浪的喘息,赤裸裸的挑逗不言而喻。百口莫辩,莫棋真不是有意的。他想换歌,佟情笑了,这反倒显得他放不开。一般用Moi aussi或Moi non来回答Je t"aime ,Moi non plus是不合乎法语用法的。Je t"aime,moi non plus是说我不爱你还是我更爱你?模棱两可滋生进退妖娆的暧昧,扑朔迷离在足够的弹性中。
莫棋看佟情的目光热烈起来,她也情难自恃地融化其中。他开始唱歌,也听不出歌词听不出调调,他自己编歌儿唱。
佟情说:“你在借酒装疯,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既然这样,我就不用扮演鼓起勇气了”,说完他强势地将她拥入怀中,她竟没有推开他,反而更用力地回抱了他,再也没有比这更帅气的事了。他们心醉神迷地攫取彼此眼中的深情,啜着对方的舌头,体内渐增美妙的韵律,她的双手腕被他一只手死死按在床头,他的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游走……daydream终于变成了nightmare。
和莫棋做爱时,佟情鬼使神差地打电话给韦诺,她就是要让他听见她喘息的声音,明知道他的心在滴血,明知道这行为所造成的不可挽回的后果,但是,她还是要去做。
韦诺挂了电话后佟情就要推开莫棋,又纠缠了一阵后佟情冲进浴室锁了门跪在花洒下抱住自己,无论睁眼还是闭眼,眼前全是韦诺,他撒娇的模样,他逞强的模样,他雕塑时聚精会神的模样,他赚到钱请她吃饭时自豪的模样……以前她就觉得自己配不上韦诺,现在就更配不上了。当佟情终于从浴室出来时莫棋已经离开了,佟情气得拿起烧水壶朝着窗户砸去。
当佟情到韦诺的工作室时,韦诺像一匹受伤的孤狼,正呆坐在一个石膏模型前魂不守舍,这揪着佟情的心疼。佟情想起她和韦诺之前的甜蜜,走过的时光,她发现她宁愿失去生命也不愿意失去韦诺。她真想扑进他的怀里说对不起,刚才打电话的不是她,她不知道怎么就被鬼迷心窍冲动之下做了蠢事……当韦诺意识到她的存在时,他拿起眼前的石膏模型要砸向她,她没有躲闪,原地等着,韦诺的心忍不下手还是闪了,石膏碎在离她身体十公分的地方。他把能打碎的都打碎了,抓着石膏渣滓和玻璃碴子向墙上扬,墙越是不挣扎,那些碎片就越是伤着韦诺的手。韦诺仰着头噙着泪水不让它落下,他的嘴角,双手都气得颤抖,不是出于人的骄傲而是为人的尊严,韦诺离开了。
就这样,佟情亲手摧毁了一座韦诺曾经最得意的雕塑。
无论多晦涩,我都想搜肠刮肚用尽毕生所学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把爱你的心描述给你,但我更想用重口味血淋淋的黑暗系施虐和受虐,表达我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