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的人在未相遇前就已经融进了彼此的生命中
顺服和造反都是不想挨鞭子,这两种心态都是奴隶身份的产物,陷在爱和恨中的人同于此理。富二代不过是在外人眼里高枕无忧罢了,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多么危机四伏。他们都希望家产不是继承来的而是自己赤手空拳打下的,但他们很难另立门户有一番作为,有些是因为没有赤手空拳打天下的机会,有些是因为没有那样的能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不具名的“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现在在名利场,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八卦,上档次的是非,高端的小道消息,和朋友喝茶时都张不开嘴。聊天的核心是以故事交换故事,想保护自己的故事时就谈论别人的故事,每个圈子都是是非之地。Edward的妈妈给她的宝贝儿子介绍女朋友,对象是她刚在某高级俱乐部结识的一位姐妹的女儿,董妮。
Edward还没等看见董妮长什么样子,就先看见两家妈妈乐得合不拢嘴,Edward说:“我给你们讲个段子吧,牧师问新郎,‘你为什么要娶她?’新郎说:‘她爸有钱。’牧师问新娘,‘你为什么要嫁他?’新娘说:‘他爸有钱。’牧师说:‘这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愿上帝祝福你们双方父亲义结金兰。’”
E妈赔笑道,“我这儿子叛逆,总是口无遮拦,你看他长得人高马大的,幼稚得很,但是心肠很好,你们别介意。”
董妈说:“我那三个儿子也一样,对我总是没大没小的,我们家妮子也很叛逆。真不知道现在这些孩子都在想些什么。”
Edward问:“你叫什么名字?”
“董妮。”
“懂你千万也不厌倦,懂你的感觉像三月……哦,错了,费翔唱的是《读你》,Sorry Sorry……”Ed的前半句话是用费翔《读你》那首歌的调调唱出来的,后半句则是唱的Super Junior的《Sorry Sorry》。”
董妈说:“Edward的歌儿唱得很好嘛。”
Edward问董妮,“你会打麻将吗?我妈最爱打麻将了。”
董妮摇摇头。
Edward说:“20岁之前不打麻将也就算了,20岁之后要学会民间融资了。”
E妈说:“明儿我教你。”
Edward说:“让我的这些手下败将教你打麻将的话,你肯定赢不了我。”
E妈说:“那正好,儿子,明儿你教妮子吧。”
“现在流行萝莉和萝莉在一起,正太和正太在一起,大叔和大妈在一起。我是正太,她是萝莉,我们不合适。”
E妈说:“又不是介绍你们谈恋爱,就教个打麻将,没有那么多事。”
董妈说:“让两个孩子单独待会儿吧,咱们去做美容。”
两个老女人终于走了,Edward和董妮都松了一口气。
“你好Edward,认识你我很不高兴。”
“对不起,我过去没能让你高兴。”
“看你好像不开心,说来听听,也许我帮不到你。”
Edward唉声叹气道:“人丑,又穷,唯一的家当是一条公狗,还被隔壁家的公狗给拐走了。”
“你出门找狗的时候千万别被流浪的母猫看到,她们已经找你好久了。”
“若是你每多看我一眼我就给你折一只千纸鹤,但同时又多个男人喜欢我。你想用一车千纸鹤慰问孤儿院的孩子吗?”
“若是我每多看你一眼我就给你一只纸飞机,但同时又少了个女人喜欢你。你想用一车纸飞机关心敬老院的老人吗?”
“要不是有只老虎没被武松打死,那老虎现在也不至于落得虎落平川被犬欺。”
“要是西门庆和潘金莲当时再毒死一只老虎,现在就不会一山不容二虎了。”
Ed和董妮从此见面就拌嘴,开始了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日子。
“鱼缸里面的蝌蚪喊着让我帮它们找妈妈,小孩子不懂事,太吵了,你等我浮出水面给你回电话哈。”还没等董妮那面开口,Ed就匆匆挂掉了电话。
董妮这面再打过去,Ed说:“我换了个地方。喂,什么?不行,你太吵了,我根本听不清,那就先这样吧,回头给你打。”
董妮这面再一次把电话打过去,Ed说:“你小点声行不行啊,你没听见我正在KTV啊,可不可以不要在我听别人唱歌时和我说话啊。”
“儿子,是妈妈。”原来是E妈用董妮的手机给Edward打电话,看着E妈的表情,电话这面的董妮非常想笑,她第一次对Edward有了点好感。
“哦,问题是不管你是妈妈还是董妮,我都忙着呢。”
“你今天晚上必须回家来吃饭,你董阿姨和董妮都在。你要是不回来,不仅下个月,连下半年的生活费都没有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E妈利落地把电话挂了,董妮第一次对E妈有了些好感。
吃完饭,见Edward愁眉不展,董妮说:“你在心外砌了一堵墙,忘了留一扇门。”
“所以你别穿裙子啊,翻墙时不方便。”
“别假装快乐了,就像你真知道它什么样似的。”
“你也不知道它究竟什么样,凭什么判断我是装的呢。”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要感恩其中一二。”
“四有八九?多出来四五个,说明人生注定不如意。”
“你傻大个的魁梧身材已经注定了你的人生吃不了得兜着走。”
“你皮肤这么好,你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
“你知道那种小蘑菇形状塑料瓶装的Baby润肤露吗?我就用那个。”看她说话时的眼神,就知道她即便年近花甲,也有着幼儿情怀,沉醉而纯粹。
“哦,我可以买来抹抹脚丫子,冬天到了,我怕足裂。”
“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似有被众口铄金之势,妖言又在风闻中被以讹传讹。混淆视听者贻误了那些涉爱未深的后生。不相信爱情的人都是被那把自己的真心当儿戏的人给伤到了。因为怕再次受伤,怕再被掏空,怕再被抛弃,怕再次心如刀割。真心爱过的人不过是挑对了角色挑错了对手,不要不敢再登上爱情的舞台。爱一个不值得爱的人,当时以为自己下的是险棋,时过境迁后会知那不是臭棋是错棋。人很容易忽略那些细腻地给自己加添正能量的人,多是沉沦于将自己洗劫的人,有时甚至被洗劫一空还执迷不悟。有些人的存在对你是损耗,有些人对你则是补充。情伤过后,有些人心死了,有些人挣扎着打起精神寻找重生的新契机。
爱不到那个唯一,多数人会妥协于随便哪个非唯一。刚失恋时,人会错觉成前任就是自己在爱情中的唯一,从此就再也不会爱了,也再没有新欢能让自己爱得超过爱前任那般痴迷了,好像被掏空了再没什么东西可付出了。当你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了而封死自己的心,就像你以为不会有人再吃饭就把很好的饭菜都扔给了刚吃饱了的狗,当来了一个快要饿死的人讨饭时你没有食物救他了。如果你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头都不抬,无论谁进来你看都不看就说请你走时随手关门,那么你就在囚牢里暗无天日。你若认为失去的或未得到的是最好的,那么你现在所拥有的东西都在日复一日愈发贬值。初恋不过是人在情场中的第一次实践,因为先入为主与万事开头难,人误以为初恋就最纯粹,其实真爱最纯粹,爱情虽有很多层次,方式和面相,但只有真爱才是最纯粹的。
后来Edward和董妮接触多了,Edward说:“人觉有那样的一个老爸无需奋斗。事实上,正是因为有那样的一个老爸才更要奋斗,比拼命还努力地奋斗。”
董妮说:“我理解你。我们被软禁在父辈的姓氏下,总有不够格与他们一同归入祖坟的压力。”
Edward说:“在古玩行有这样一句话,‘识古不穷,迷古必穷’。触类旁通,推己及人,我对篮球也因迷而穷。表象上是我打球惹我老爸不高兴,我活该在经济上受苦。实质还是那个老话题,为我极苦和极乐根源的父母都无法理解我,我的家人对我的梦想不屑一顾,我是何等贫穷。”
“自打我3岁听得懂人话起,耳边就是有各种感情遭遇的女人喋喋不休地讲男人和爱情,主要就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和女人经济要独立;各种身份地位的男人滔滔不绝讲社会和金钱,主要就是最毒妇人心和没什么都不能没有钱。这导致我不相信女人,不相信男人也不相信金钱,有时我连自己也不相信,我唯一相信的就是梦想。很奇怪吧?人都觉得梦想是飘渺的虚幻的不切实际的,但我却认为是最实际的东西。我爱上了服装,我热爱设计,但我家里人不支持。我和我爸越走越远也越走越近,越来越像也越来越不像,不只你一个人在经历一种心情,我相信此时世间还有很多人像你我这样。”
“我老爸想让我证明,证明的不是我自己的能力而是虎父无犬子,而且还要让我心服口服我这生的最高成就都无法超越他在他人生最低谷时所处的高度。”
“其实你老爸希望你所达到的高度不是被钱财名利所衡量的高度,而是意志,智慧和魄力等综合品质所积累出的高度,这是激将法,激励你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Edward和董妮相亲近的平台,并不是门当户对的购买力而是门当户对的心境。
Edward和董妮第一次看电影后遭遇了一场漂泊大雨,把他们拍个措手不及。
Ed说:“我们刚不是淋雨,是被巨人尿了一身尿。我和别人一起做过很多事,一起挨尿,却只是与你。”
“我才明白你最喜欢的导演为什么是Sigmund Psycho Freud了。一会儿可别把我衣服上的蝴蝶结薅下来逼它扇动翅膀造成蝴蝶效应。”
单身时可以期待爱情和婚姻,但务必要成为一个快乐而满足的单身者,一个焦虑、恐惧、不自信的单身者越是想尽快结束这种状态这种状态就越不会尽快结束。一个不快乐的单身者在不快乐的状态下遇到另一个不快乐的单身者时,他们一定不是彼此生命中对的那个人,而且会在之后的关系中,一旦对方所做的无法满足自己的要求时,就会像婴儿胡闹逼母亲就范一样要求恋人改变。人要先完善自己,成为一个内心强大的单身者之后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恋人,不要指望任何人来拯救自己的脆弱,因为对方也有一样的指望。一个人越成熟,能给出的爱也越成熟。当自己一知半解地进入恋爱时,无法保证不让对方受伤,彼此敷衍了事不仅不尊重爱情,更不尊重生命。当我们无求无欲时,超过我们所求所欲的恩典反而就会临到我们。每个人都无一例外地在新陈代谢,所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说法至少是个常识。不要不相信爱情,那会让在缘分另一端等待的人很伤心。如果是上帝给你安排的人,上帝就一定会亲自安排你们的相遇。你真的就说不准,今天,是不是你单身的最后一天。幸福不会漏掉任何一个人,总有一天它会主动来敲门。
人的一生若是一本一万页的书,我未得到的爱已经将它弄湿了五千页,好在被我给暖干了,只是皱巴巴的。不过,我早翻篇儿了。